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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圓圓的,發著光,就是底下多了兩只透明的蹼,大大的黑色眼睛骨碌碌的轉著。“滾滾魚!”花千骨驚異的跑過去,對著圓圓的很有彈性的魚頭戳來戳去。滾滾魚和糖寶一樣是小妖精不是魚,但是一般都生活在水面上,可以自由在水面上滑行,就好像球在水面滾來滾去,餓了就沉到水底吃些小魚小蝦。朔風在它身上施了點小法術,它就不能再沉到水底了。然后在海面上皮球一樣拍了拍,可以彈老高老高。朔風一撒手,滾滾魚就飛快的在水面滑行前進,速度快的不可思議。海面上頓時出現一道銀色的扭扭曲曲的水線。“你怎么把它拿出來了?”節日里,常常有這種抓滾滾魚的游戲,有時候是許多許多只看誰抓的多,有的時候是眾人爭搶一只。滾滾魚非常機靈,跑的極快,而且滑溜溜的,如果不用法術極難抓住。朔風望著她道:“比不比?”花千骨擼起袖子,他們還從未比試過,那這次就比比抓滾滾魚吧!說著一溜煙就從海面滑出了老遠,劃破腳下水面的圓月。朔風看她有了幾分精神,眼中微微有了笑意。也立馬跟上,和她爭搶起來。兩人你追我趕,推來擠去,玩的不亦樂乎。此刻白子畫正站在絕情殿高高的露風臺上俯視周下。這個他守護了百年多的仙山此刻整個燈火通明,花燈萬盞,充滿了笑聲與勃勃生機。而他卻如殿上那些桃花樹一般正慢慢凋謝枯萎。這些日子,他除了毒發時候,便是晝夜不眠的在寫書,或者說,在寫遺書。他知道自己對于長留山對于整個仙界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己責任仍未盡完。當初師傅傳位給他之時曾說:“子畫在,可保長留千年基業,可守仙界百年平安?!?/br>可是他還是讓師傅失望了,他甚至連自己都救不了自己,甚至還要靠小骨的血才能茍延殘喘。當初收小骨為徒時他還有與天一搏的傲氣,現在卻只能聽天由命。盡量將那個時間將后推遲,然后嘔心瀝血將推算到的將來會發生的事還有對策一一記錄下來,以助長留和仙界度過一個個難關。他以為他早已一切皆空,心無掛礙??墒窃降竭@個時候,他這才發現內心還慈悲著世人,掛心著長留山,更放不下這唯一的徒弟。很輕易的便能一眼望到遙遠海面上的花千骨,正在和朔風一起追逐滾滾魚。海面上輕盈的滑行著,猶如天空中的飛鳥。自己有多久沒有見過她這么開心的笑過了呢?一陣寒風吹來,白子畫竟覺得有些冷。大限將至,只是,還有一些事沒有交代完,再多給他一點時間,只要再一點點時間——讓他把長留山和仙界的事情安排完,讓他再多陪陪多教導這個孩子……白子畫輕嘆一聲,薄唇蒼白無血色,睫毛月光下沾濕晶瑩的露水,投射在蒼白如冰雕的臉上顯得更加出塵。白衫暈化淡入煙霧,叫人怎生都抓不住。遠遠望去,竟是比天空中巨大的圓月還要光彩耀人。他對疼痛的感覺已經遲鈍,只是突然感覺身子有些不妥,似是有毒發的傾向,無奈的搖搖頭,轉身飄然下了露風臺,回自己房間去了。而花千骨氣喘吁吁的終于搶先一步把滾滾魚捉到了懷里,仰天哈哈大笑起來。“我抓到它了……”“千骨!”朔風就這樣看著她笑容慢慢在臉上無力塌方,眼睛一閉,身子一沉,整個人撲通一下掉進了水里。飛奔而至,一只手便把她從水里提了出來。渾身濕淋淋的,猶如落湯雞。朔風嚇壞了,拼命的叫她,輸了許多真氣進她體內,才發現她竟虛弱到這個樣子。花千骨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笑道:“你看我,怎么這么不小心站著就睡著了,實在不好意思,麻煩你送我回絕情殿一下好不好?”朔風連忙抱起她直接向長留山絕情殿飛了回去。感覺到花千骨回來還有別人的氣息,白子畫從房間里出來,看著朔風倉促的落地,抱著渾身濕透了的花千骨。的“誰準你上絕情殿的?”白子畫冷道,看著花千骨在朔風懷里直哆嗦著。“對不起尊上,千骨突然暈倒了,所以我送她回來?!彼凤L這么久以來一直沒見過他,心里陡然一驚,尊上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幾乎仙身盡失。他上前想要把花千骨遞給他,未料白子畫卻退了一步。他正在毒發,隔那么遠都還能聞到花千骨鮮血的味道更別說碰她了。“你把她送進房里吧?!?/br>朔風第一次上絕情殿,對四周很不熟悉,直接便往白子畫房里走。白子畫想要說花千骨的房間在另一個院子里,卻又懶得開口,只想快點打發他離開。“千骨怎么會突然暈倒呢?居然還是因為貧血?”朔風因為擔心,語氣里忍不住隱約帶了點質問的味道。白子畫是她最敬愛的師傅,為什么沒照顧好她,連這點事都沒注意到呢?白子畫心頭震了一下,冰冷道:“好了,你可以走了?!?/br>“是,尊上?!彼凤L把花千骨放在白子畫榻上,突然見瞥見她脖子上的傷,整個人愣住了。轉過頭直直的盯了白子畫兩秒,然后轉身向外走去。“擅闖絕情殿,別忘了到戒律堂去領罪?!?/br>“弟子遵命?!彼凤L語調堅硬,帶著一絲不解,又帶著一股憤懣,一陣風般便刮走了。白子畫走到花千骨跟前,見她往日孩童模樣的圓潤臉龐如今比自己更慘白了三分,心頭不由一緊。手觸著她肩,將她濕透的衣物瞬間蒸干,又度了不少真氣給她。花千骨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滿臉抱歉:“我怎么跑到師房里來了,對不起,我馬上回去?!?/br>勉強下榻,搖晃著走了兩步,因為暈眩一頭便往下栽,白子畫連忙上前扶住她,花千骨正好撲倒在他懷里。以前他們師徒也有過無數次的擁抱,可是從未有這次這么緊這么奇怪過?;ㄇЧ且呀涢_始發燒,渾身guntang如火,而白子畫依舊冷得像冰一樣。花千骨只覺得身體一涼,十分舒適,迷迷糊糊攀著眼前物體便再不想動了。白子畫瞬間聞到花香血香上百種氣息,頭腦嗡的一下,毒便再也壓不住了。牙很輕易便尋著她脖子咬了下去,溫熱的鮮血從如他齒間溢出來,滴落在花千骨的脖子和發上。花千骨悶哼一聲,仍是一動不動的緊緊抱著他,不愿放開。可是這次白子畫吸得比哪一次都用力比哪一次都疼,雙手緊緊摟著她小小的身子叫她快要不能呼吸。“師……”花千骨微微清醒了一些,試圖從他懷抱里掙脫。白子畫的牙卻咬得更深了,感覺到血液迅速的從體內流走,又是銷魂又是疼痛,花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