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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帝補一刀。 魏帝只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這些人寒顫不止,盡管他們什么事情都沒干,只是聽太子號令看住皇帝“尸體”,但要說他們不知道太子勵要干什么,那是絕對毫無說服力的。 “錦厘!”魏帝沒有立刻處理太子勵和佛貍的事情,而是叫拔拔錦厘上前,從懷里丟出一塊兵符,熟悉的人一看便知,這是禁衛軍的兵符,“你知道該怎么做,下去吧?!?/br> 錦厘看到那流淌到臺階下的血跡,腦子有點懵,事情真的就這樣逆轉了? 太特么玄幻了! 他再次被人當猴一樣給耍了。 出去時,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劉煜,還有他懷里,似乎已經睡著的宋軼,他甚至聽見了她香甜的小呼?!@個混蛋在這種情形下,到底是怎么睡著的? 禁衛軍兵符? 太子勵背脊發寒,這東西難道不該在禁衛軍首領手里的嗎?明明今日一早他還讓他確認過。難道,父皇早有防備? ☆、第一百二十九章(捉蟲) “太子, 朕想聽聽你的說辭?!?nbsp;魏帝渾身浴血,坐在龍椅上,讓他威嚴的霸氣顯得煞氣凌冽, 誰都知道這位帝王今日是動了真怒。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氣急敗壞, 亂發龍威, 保持著一位帝王該有的氣度。 太子勵上前,小腿兒有些軟,大腦有些空,前一刻, 帝位他本是唾手可得, 為什么后一刻就風云突變了呢? 他看著臺階上的血,血從龍椅下一直流下九層臺階, 蜿蜒到他腳邊的地毯里, 是那樣觸目驚心, 清楚地記錄著這位帝王的隕落。而此刻, 他卻高高端坐龍椅, 開始治他的罪。 “太子為朕叫的御醫呢?” 太子勵總算回過神來,“今日皇妹大婚,父皇給太醫院賜下酒食, 幾名父皇最信任的御醫醉得不省人事, 是以有些延誤?!?/br> 這邊正說著,親自去請御醫的人回來了,后面還跟著兩名御醫。兩人頭上衣服皆是水, 像在水里剛泡過一般。 宦官說,他們到時,兩位御醫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是他們用水折騰了好久才折騰醒的,是以來得遲了些。 其實從魏帝遇刺到太子肅清政敵,并沒有多長時間,也就一刻鐘多一點的樣子,就按正常的速度來算,太醫院到此來回也要差不多一刻鐘,但這點時間,如果魏帝被刺中的是心臟和脖子,足夠他流血而亡。當然,其實刺中這兩處,即便再高明的御醫在次,也是救不回來的。 第一個嫌疑點被太子勵有效地規避掉,魏帝默默看了他數息,又道:“那個刺殺朕的人,可是你請求朕讓他面圣的。對此,你要如何解釋?” 這個就更好解釋了,“兒臣并未見過他本人,只是他托人將這個遞進宮來?!碧觿畛噬弦晃?,那正是佛貍回歸那日,他一個高興賞賜于佛貍的玲瓏玉。 “兒臣是念在兄弟情分上才為他求情,誰知道會來一個假佛貍,還刺殺父皇!兒臣有罪!”太子勵撩袍跪地,重重磕頭。 滿殿勛貴面面相覷,他們明知道這是太子勵的陰謀詭計,竟然每一條都挑不出一絲錯漏來。 “這是父皇賞賜佛貍的信物,自當小心珍藏,玉在人在,玉亡人亡,這才是理所應當!正因為如此,兒臣才會相信那就是佛貍!至于這個假佛貍刺殺父皇,指不定就是佛貍想借此陷害于我,讓我失信于滿朝文武卿貴!”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要殺人滅口?”丘穆林爾融爆了! 他從沒想到太子勵如此難纏。野心昭然若揭,他卻還能自圓其說,以為天下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嗎? 賀樓耶上前跪下,道:“是微臣失手!忽聞刺殺皇上的真兇被劫走,看見他出現在殿前,還有人提著□□闖過來,臣心中一急,也未看清楚后面的人,便先行將他射殺了!” 丘穆林爾融氣得頭冒青煙,這都能圓?尼瑪…… “父皇若還要問將太宰下獄之事,只是兒臣覺得,佛貍初來平城,唯一能夠依傍的只有杜氏一門,他敢弒君,定然不可能沒有接應之人,是以,先將人控制起來,以防后患。兒臣對漱玉齋的處置亦是如此緣故!” 劉煜暗暗點頭,這個太子的厚顏無恥,連他都想爆出口了。轉頭看懷中人還在睡,他想,幸好這家伙睡著,否則,得跟太子勵當場杠起來,屆時漱玉齋不介入朝政的承諾怕是要泡湯了。 現在很多人都在想,還有什么是太子勵圓不過來的。 “漱玉齋若不反抗,也不會刀劍相向!”太子勵意有所指。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地上那六只手上,血淋淋的,有的手指還在神經性地抽搐,看起來異??刹?。 而此刻,薛濤、喬三手上的劍血跡未干,并且沒有收起的意思。而劉煜也沒有命令他們收起,太子勵道:“連我朝太宰都束手就擒,而漱玉齋剛在宮中兵戎相見,把我皇室威嚴置于何地?望父皇不要縱容這等宵小之輩!” 魏帝冷幽幽看過來,漱玉齋就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利國利民,用不好,就自傷筋脈。魏帝的本意是想利用它來籠絡漢人。但它若不能臣服于他,他又能如何利用? 太子勵算準了魏帝的心思,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要扶持漱玉齋,給天下能人志士一條通達天聽的通路,但任何皇帝都無法容忍別人無視自己的皇權,騎在自己頭上,屢觸逆鱗,未必就沒有除掉他的心思,只是差一個名正言順的契機。 而現在,他就為他制造了這個契機! 如今形勢這般又如何,抓不到他把柄,降罪漱玉齋,那么與漱玉齋交好的所有世家勛貴都處了弱勢。這些人斷然不會為了漱玉齋出頭,為了家族發展,他們會加倍的努力向他這邊靠攏,屆時要拉下佛貍,也是順理成章的時。 再看那兩個不知死活的侍衛,傷了御前侍衛不說,竟然到此刻還不收劍,這個畫骨先生腦子是秀逗了嗎? 李宓覺得,跟宋軼處事,那家伙手段委婉含蓄,既能達到目的又不會給漱玉齋招禍。顯然劉煜這個家伙是不懂委婉含蓄這一點的。他本身就具備王者霸氣,下意識的舉動便是會將自己凌駕于別人之上,雖然看起來很爽快,但是,真的讓他的小心肝承受不住啊。 魏帝也看著薛濤、喬三手中完全沒有打算收起的劍,那眼神用意很明確。 “漱玉齋追賢慕能,不干涉任何邦國朝政!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一丈,人犯我一寸,我必還他十丈!這是我們的立場!委曲求全,這個詞,永遠不會出現在漱玉齋的人身上!”劉煜皮笑rou不笑地瞥了一眼地上的斷手,這,就是他們的立場! 李宓承認,就在此刻,他沉寂已久的熱血,被劉煜這股氣勢給點燃了,當然,只是一丟丟而已!滿朝勛貴世家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