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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離去。 宋軼趴在樹杈上用虛弱的聲音喊道:“他爺爺的,有蛇??!” 可誰又聽得到呢。 那條蛇在宋軼身邊盤旋良久,似乎在找哪里好下口,這雖然不是毒蛇,但是,沒道理平白讓它咬一口不是? 盧君陌找過來時,便看到這一幕,宋軼正瞪大了眼睛跟一條蛇對峙。樹林光線昏暗,卻依然能看見她灼灼發亮的眼眸。 盧君陌磨磨蹭蹭上前,低頭,臉有點熱,“那個,你到底是誰?”他省起了劉煜對她的好,那個食古不化的家伙絕對不可能隨便被一個人吸引。 “混蛋,蛇!”宋軼好想破口大罵,你發春能換個時候嗎? 她這一動,驚了蛇,大蛇吐著信子朝她激射而來。 宋軼覺得自己可能是被嚇暈的,雖然她不太愿意承認。 盧君陌將她從樹杈上取下來時,她整個人都軟的,雙眼無神,大腦一片空白,可嘴還在念叨:“我不是她?!?/br> 盧君陌心突然被揪了一下,瞬間像是明白了什么,安撫道:“我知道了?!?/br> 像終于安了心,宋軼徹底昏死過去。 ☆、第八十三章 歸屬(捉蟲) 盧君陌大腦一片空白,連自己怎沒沖進司隸臺的都不知道, 直到劉煜要將人接入懷中, 他才突然醒悟過來, 將人往回一抱,惡狠狠地瞪著劉煜, “你干什么?” 劉煜好想一拳頭給搗他頭上去,“她在發燒!” 劉煜狠狠瞪了他一眼, 將人抱進去,盧君陌就像在他腳后連了一根線,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打轉, 各種絆腳。 “我說, 你有完沒完?” 劉煜直接將盧君陌關在門外,在里面忙活了大半個時辰,他出來,盧君陌還站在廊下, 眼睛不知道看著什么, 神思似乎還未回轉。 “她不是?!眲㈧险f。 “我知道?!北R君陌沒有轉頭, 劉煜卻心頭猛地一震, 明白了什么,又將盧君陌打量了一翻,還是決定岔開話題說:“今日的行動很成功, 中尉軍配合□□無縫。我會向皇兄上書為你們請功!” 盧君陌回頭,“我只問你,青女和無常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們這么了解阿姝的一切?” 劉煜沒有隱瞞, “青女你認識,她是阿姝曾經帶在身邊的柳兒。至于,無常,她,是我培養的影衛?!?/br> “她們怎么會勾結在一起?”盧君陌何等聰明,一下便抓住了關鍵。 “因為,她們是孿生姐妹?!?/br> “劉煜!”盧君陌捏得拳頭咕咕作響,作勢便要打過去,劉煜卻面色無多,“她知道?!?/br> “什么?” “阿姝知道她們的事情?!?/br> 盧君陌咬緊牙關,緊攥的拳頭緩緩松開,他能說什么,這一切都是阿姝自己的選擇,他沒有置喙余地。 盧君陌走了,沒有回頭,背影冷漠堅定。 宋軼醒來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依然在司隸臺,門口依然守著薛濤。身上的尸毒解得差不多了,但嚴重的尸瘡在皮膚上結了很多面目可憎的疤,大概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了。 又在鏡子前將自己照了照,看到那張臉,驀地想起什么來,心虛地掀開一道窗縫,打量外面,除了薛濤外,沒有一個多余的人,她長出一口氣,應該沒暴露吧。若真暴露了,鐵定她這里得被中尉軍圍得水泄不通。 轉頭一想,前有青女,后有她,以盧君陌那簡單的腦回路,大概他是猜到自己是易容的。至于劉煜,那就更不用說了,自己易容的本事他比誰都見識得多。 看到冷清的庭院,宋軼頗為自得。穿上平素的衣服,出得門來,終于不再是艾草和醋酸味兒,而是久違的清醒空氣。 “解藥大家可都服下了?”從第一天開始,她就在往外送解藥,徐渭不負眾望,用了兩日兩夜,終于趕在最后時間,將解藥的成分分析出來,煉制了大量解藥,要解開泰康城被感染那些人大概并不是什么大問題。 薛濤由始至終都沒能讓自己感染上尸毒,對此他深表遺憾,仿佛跟他家殿下,和司隸臺就因此而生分了一般,尤其是在最后一天,連喬三都長了幾個尸瘡表明立場之后,他更感覺到自己受到了尸毒的孤立,于是此刻站在宋軼面前,看到她脖子上結的瘡疤,頗覺刺眼。 “都好了?!?nbsp;除了古月坊那位,但薛濤并不覺得古月坊的人跟宋軼有何關系,也不想她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傷春悲秋。 對這個結果,宋軼甚是滿意。 吃過早飯,她哼著不著調的小曲兒去詔獄看那位敗軍之將。詔獄門口看到王強一臉便秘色地討好趙重陽,甚是稀奇,便湊過去一問緣由,這才知道,原來這位昨日王強戲演過了,一腳踩在趙重陽臉上,把他臉上的尸瘡都踩爆幾個。 尋常打架遇到這種事沒什么,可是當著那么多世家大族,當著那么多的小徒隸,這讓趙重陽的面子往哪里擱? 趙重陽就一個解決方法,要當著中尉軍的面踩回來。 王強雖然長得不怎么好看,但還是要臉面的,絕對不允許如此丟臉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于是兩人便吵起來了。 宋軼沒心理會兩個大男人的自尊問題,前一腳邁進門,又退了出來,問道:“莫非豫王和執金吾在里面?” 這兩人斷不會平白站在寒風中等人。 王強回答,“對!不過宋先生小心著點,執金吾大人似乎對你很生氣,昨晚他回將軍府時,踢壞了兩扇門,還砸了一個書房?!?/br> 宋軼懵了,這是鬧哪樣? 她小心肝正忐忑著呢,那廂便見劉煜和盧君陌一起出來,她本來就在門口上,被瞧了個正著,反而不好躲了,只得硬著頭皮,揚揚小下巴,挺挺小胸脯,一副很是問心無愧的模樣,沖兩人打招呼。 盧君陌原本并沒有看到她,乍然聽得她的聲音,身形一滯,跟根木樁子似得釘那里了。劉煜只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迎上宋軼,看看她的銀箔面具,和脖頸露出的傷疤,道:“退燒了?” 突然面對這兩人,說不心虛是假的,尤其是昨晚自己似乎是暈過去了,根本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事。 宋軼試探道:“那個,你們沒被我的易容術嚇到吧?” 劉煜面色如常,點點頭:“宋先生的易容術的確可以以假亂真?!?/br> 盧君陌聽著就來氣,卻又不好發作,冷著臉拂袖而去。 “別介意,他只是覺得自己受到了愚弄?!?/br> “所以,他真的當真了?” “差點兒吧。比起青女,的確更像?!?/br> 宋軼覺得劉煜的反應淡定得古怪,可一時又不知道他古怪在哪里。 “你打算如何處置她們?” 劉煜目光沉凝,“試圖禍亂江山者,殺無赦!” 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