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4
婢女模樣,十分順利地混入了人群中。 因為秦鏘那邊已經轉醒,為了準備沐浴和吃食的下人絡繹不絕,這是一個絕佳混入查探的機會。 隨著送水送衣物的人檢查完屋子,宋軼并沒有發現有什么如白磷一般易燃的物質,正打算離開,卻被秦鏘突然叫住。 躲在暗處的劉煜心肝猛地一抖,頓感不妙。他防得了宋軼對別人起色心,可如何防得了別人對宋軼起歹意??纯?,盡管易容的臉并不出眾,但是那腰身,那玲瓏曲線,堪堪將她從一眾仆婢中分離出來,光是看看就覺手癢。 劉煜攥緊了拳頭,按捺住性子。 宋軼望過去,只見秦鏘只穿了一條褻褲,赤著精壯的上半身。不知是長期鍛煉身體強壯還是服食丹藥的緣故,這深秋天氣,他竟沒有覺著一絲寒冷。 宋軼不知他為何突然叫住她,難道是看出了自己的端倪? 她好歹曾經無數次潛入那些大戶人家,扮的多是侍女,此刻被叫住,也不驚慌,施施然上前行禮,低眸垂首,儼然一副侍婢驚惶模樣。 侍妾徐美娘出身風月場,秦鏘動個眼神她便知道他起了什么心思,此刻也打量著面前這個侍婢,骨架纖細小巧,雖然長得不怎么樣,但這身段著實誘人,不施脂粉,氣息清新甘冽,跟她的濃妝艷抹的確天差地別。 男人這種東西,慣會喜新厭舊,家花哪有野花香,即便是路邊一朵其貌不揚的小野花,某些時候也是能讓他們興致昂揚的,更何況這個婢女這身段,連她都有些嫉妒。不是說她胸部多飽滿,而是那纖腰,真正的不盈一握,估計秦鏘一只大手就能握個滿,更能激起男人的施虐欲、望。 秦鏘不過掃了兩眼,雙眼便紅了,脖頸間血脈賁張,看起來很是猙獰。宋軼幾乎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炙熱氣息,隔了五尺遠還能灼烤到自己的皮膚。 “過來,伺候爺沐??!” 徐美娘當即變了臉色,頭一回有人在她屋頭勾引了她的男人!這等奇恥大辱她豈能生受? 宋軼起身走過來,徐美娘不動聲色地將小腳往前伸出一截,恰好放在宋軼的必經之路上。宋軼當然看見了她的腳,同時還看見了前面那只大花瓶,估摸了一下這一下摔下去,鐵定得把臉磕花瓶上去,哪里都能傷,獨獨不能傷了她的臉,所以,原本還打算順水推舟,這回直接一腳踩到徐美娘的腳踝上。 咔! 似有骨頭脆響,徐美娘一聲哀嚎,終于將秦鏘的注意力拉回到她身上。 說時遲那時快,宋軼做出一個驚慌失措的表情,趕緊說道:“我這就去請大夫!”說罷,跑都飛快。 秦鏘挽留的手伸到半空,硬是一片衣角都沒夠著。而另一只柔軟的小手將他的大手拉回來,按在那只受了傷的腳踝處,哀哀戚戚地說道:“奴家疼……好疼……” 一聲婉轉吟哦,秦鏘色心頓起,瞬間干柴烈火打得火熱。 宋軼繞了一個大圈子又回來,踩了小賤人,正嘚瑟呢,迎接她的卻是三雙無言的視線——趙誠和孫朝紅已經后知后覺地摸過來了。 盡管此刻宋軼易了容,但他倆毫不懷疑她的身份,這大概就是某些人的詭異氣質太獨特。 宋軼收斂了一下小表情,但嘴角的笑容還未散去,就像一個惡作劇的小孩子,對自己的惡作劇洋洋得意。 “有意思嗎?”孫朝紅鄙視她。 宋軼點頭,“看這些小賤人吃癟,的確很有意思?!?/br> 眾人默。 宋軼和孫朝紅擠到窗戶邊,正一起往里探腦袋,兩個男人卻在此時轉了身,一起擋住窗戶洞,面無表情地看她們。 宋軼扣扣這張不太舒服的□□,不明所以,正打算啟口問,便聽得里面撞得家具吱嘎作響,還伴隨著十分刺耳的嬌、喘聲。 “爺……爺,奴、奴家受不住了,你輕點,慢一點……” 結果換來的是更迅猛的撞擊聲,和不斷的嬌呼聲,還有粗重得如野獸一般的喘氣聲。 明明四人在外面,硬聽出了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孫朝紅很是稀罕地問:“里面在打什么,這么激烈?” 趙誠差點一口血噴出來,趕緊別開眼,耳根子紅了半截。 宋軼好心解釋道:“妖精打架,你若不懂,下次我專門給你畫一本畫本?!?/br> 劉煜一個眼刀殺過來,他娘的,這個混蛋好色也就罷了,敢情這是準備給孫朝紅畫春、宮圖? 那口氣忍了又忍,劉煜覺得自己從來沒忍得這般艱辛,他突然好想教育一下這個混蛋的三觀,就在這個當口,突然一聲慘叫聲響起。 孫朝紅頭一個條件反射沖了進去,宋軼沒來得及抓住,略感尷尬,這人家行、房正行得水深火熱呢,這個混蛋沖進去算怎么回事? 她都能想見里面的人會如何羞憤欲死了。 外面三人面面相覷,顯然誰都不愿意去替孫朝紅收拾這個爛攤子。 “喂!你們都愣著干嘛?秦鏘自焚了!” 自焚? 直到這個詞鉆入耳膜,三人才醒悟過來,相繼進屋,果然,秦鏘渾身浴火,燒得在地上打滾,徐美娘摟著半截被子,嚇得花容失色。 孫朝紅拖過那盆洗澡水潑過去,秦鏘體表的火是澆滅了,但是身體里面卻好像是有火在燒,體表的水分被迅速蒸騰出一股熱氣,所有人剛松了一口氣,噗地一聲,火勢再起,而這次,秦鏘沒有任何滾動掙扎,而只有反射性的神經抽搐,就如宋軼用來嚇唬青女的那只雞一般…… 沒救了,這所有人幾乎同時得出的結論。秦鏘就這樣在他們面前化成灰燼,猶如從來沒在這個世上存在過一般。片刻前,他還生龍活虎,轉眼便成了一抔灰,連血水都被蒸騰干凈,這到底是怎樣的殺人手法? 而他,到最后可知道自己是為了什么而死? 回到漱玉齋,眾人都顯得有些沒精打采,無常女走過來,用破風箱的聲音說道:“看來,即便是豫王殿下親自出馬,也是不能救他一命的。天譴,豈是人力可違的?” 說罷,沖眾人施施然一禮,便徑直往外走去。 “就這樣讓她走了?”孫朝紅滿眼的不可思議。 “我們沒證據,難道憑她語言某人會死亡,就抓她,沒這道理?!闭l都知道此事與她有關,卻沒抓到她一點把柄,別說京兆尹了,恐怕連司隸臺都沒遇到過這么棘手的案子。 宋軼盯著無常女,在踏出門時,她轉回頭看向某處,毫無疑問,她看的肯定是劉煜。那一剎那,宋軼從她身上看到一種似曾相似的東西,那是一種證明自己,讓某個人看到自己的價值和能力的欲、望。 能有這樣想法的人,通常會拼盡全力,恐怕這次,真的碰到一個難纏的對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變成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