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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也知道這是來埋他的。 可是身體被綁著,嘴又被捂著,只能瞪眼等死的份兒,就在這時,有個白衣蒙面女子出現了。 “她是誰?” “凌波仙?!?/br> 宋軼皺了皺眉,“她自己告訴你的?”白衣蒙面,這樣的裝束太容易模仿了。 薛山搖搖頭,“當然沒說,她不止裝扮像,還有身上的氣味,很淡很淡,跟凌波仙一模一樣。她叫我躲起來,說一定會有人找到我,來幫我。果然,今天碰到了兩位恩人?!?/br> 孫朝紅問道:“那那兩個要殺你的人……” 薛山立刻忽視宋軼,趕緊帶孫朝紅去找那兩個被他綁起來藏在地窖里的人。宋軼多心地發現,薛山看孫朝紅簡直在看再生父母,這絕對是歧視吧,就因為她是個畫師,文弱女子,就生生被這個女神捕給比下去了,太不公平了。 看那兩個人還活著,孫朝紅一陣安慰,“這下又多了兩個可以指證吳尚清的人。即便他死了,吳家這盆臟水也是洗不干凈了?!?/br> 孫朝紅將所有人都帶回了京兆尹,宋軼則乖乖回漱玉齋,李宓等得都翻白眼了。 宋軼沒有回屋休息,而是徑直去了書房,李宓立刻跟上,“又有事情了?” 宋軼點頭,“今晚恐怕你也別想睡覺了。我盡量畫得簡短點?!?/br> 兩人生生熬了一宿,看完原本,李宓有些不明白了,“你這不是要逼著吳家殺人滅口嗎?” 宋軼揉揉額角,“吳家殺人滅口是必然,我不過要用這個畫本引蛇出洞罷了。事成之后,孫神捕可是說會給我十兩銀子做獎勵!” 李宓很想問問這個掉錢眼兒里的人,他是缺她吃了還是少她穿了啊。 ☆、第十章 挑釁 “一定是凌波仙,對,就是她,是她害了我兒,說什么飛升成仙,她一定是狐貍精,吸食我兒精血,這才讓他一夜rou身化白骨!” 劉煜聽著吳于氏絮絮叨叨,眼睛卻看向一側食盒。食盒里躺著一盤板栗燒鴨,這是他最愛的美食之一。那個人對他的喜好簡直了如指掌,而自己,卻根本沒查到一點可用的信息。這就像在宣告:我贏了,你乖乖束手就擒等著侍寢一般。太他娘的憋屈了。 引起一個人的注意不難,但要惹得像他這樣的人心心念念恨不得捏死她,那就需要本事了。無疑這個混蛋已經成功地做到了這一點。 下面吳于氏還在信誓旦旦,大概思索了一宿,她也只能為這個拙劣的詐死計找到這個解釋了。此刻,她眼中已經沒有哀戚,大概她也是裝累了,內心還透出幾分焦灼,仿佛是急著結案似的。 “這世間哪里有什么仙什么鬼!”吳邕打斷自己的妻子。 劉煜將堂下一切看在眼里,道:“兩位莫急,當日跟令公子一同游湖的還有兩人,本王已經傳喚他們過來了?!?/br> 做戲就要做全套,吳邕和吳于氏當然知道這兩人的存在,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這本來就是吳尚清故意安排的人證。 兩人皆可證明,當晚吳尚清為了躲那個女捕頭,的確去了望月湖,幸運之下,還真遇上了凌波仙。 “凌波仙月圓之夜必然出現,平日便要撞機緣。我們也沒料到會真的遇上,雖然她只是從湖面滑過,卻在經過我們畫舫時停了一瞬,遙遙扔過來一枚珠釵,正好落在吳尚清面前,這是凌波仙選中某人的標記。我等艷羨不已,卻不得不守規矩,即刻離去,留他一人。之后發生過什么事情,我們便一無所知了?!?/br> 兩名一同游湖的人證詞一致,但并不能排除這兩個人合謀殺害吳尚清的可能,劉煜將兩人收監,兩人還沒鬧呢,吳于氏反而先啟口了,“這是凌波仙所為,豫王抓他們做什么?” 劉煜一雙夾長鳳眼悠悠看過來,不怒自威,吳于氏竟然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吳邕扶了妻子一把,讓她安分坐下。吳于氏哪里安奈得住,這個案子這樣沒完沒了的查下去,她要何時才能見到自己的兒子。何況,真讓劉煜將這兩人抓了,以司隸臺的威懾力,幾番盤問,這兩人說不定就露出什么破綻,這一切豈不是白費? 吳邕看似安撫地握著吳于氏的手,卻狠狠捏了她一把,吳于氏這才回過神來。 劉煜卻沒打算輕易放過,反而追問道:“夫人難道不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令公子,還是說,夫人覺得令公子其實還活著,這不過是個李代桃僵之計?” 一陣冷汗爬上背脊,吳于氏竟一時語塞,不安地看著丈夫。吳邕淡定應答:“豫王殿下此話從何說起?” 繼續裝! 劉煜不以為意,繼續說道:“令郎是不是曾經右手臂中過箭?” 吳于氏猛地一震,抬頭看過來的眼神終于露出幾分恐慌,手下意識地抓住了吳邕的手臂,吳邕安撫性地拍了拍,道:“這是幾年前今上圍獵,豫王殿下也在場,當時犬子的確被人失手射傷過,那人您還認識,正是如今京兆尹的趙東亭,不過,那都是誤傷?!毕胗眠@個詐出實話,手段未免嫩了點。 原來劉煜早就知道此事,吳于氏暗自穩了穩神,臉色終于好看了一點。 劉煜卻像是沒聽到吳邕的話,繼續說道:“不止如此,他在生前還與人打過架,對方應該力氣不大,造成很多細細碎碎的傷痕,但并不嚴重,應該是出自女子之手!” 吳于氏抖了幾抖,急切地說道:“我兒夫妻感情甚篤,平日連吵嘴都沒有過!青青五年未有所出,我兒也未曾嫌棄過她……” 感情深厚?吳尚清殞命那位卻連面都不曾露一下?這說辭還真是漏洞百出。隨審的從事們都有點不忍直視了。 “夫人不必急著解釋,本王可沒說是柳青青?!?/br> 吳于氏臉色一白,不安地看著吳邕,吳邕的臉色變了數變,這等事以司隸臺的手腕,要查到并不難,他只道:“夫妻間偶爾熱情一點應該不算什么大事吧?!?/br> 果然是根難啃的骨頭,處處提防,當真就以為本王啃不動了嗎? “兩位一定很疑惑本王為何問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其實,本王只是想進一步確認那具骸骨是不是令公子而已?!?/br> 此話一出,別說吳于氏了,連吳邕都震驚不小,一股不好的預感陡然襲上心頭。 劉煜沖外面揮揮手,立刻有人抬著昨日那副骸骨進來,仵作徐渭跟隨左右,沖上面拱了拱手,解釋道:“小的世代都是仵作,先祖留下一套驗骨之法,其中之一便是醋蒸,可顯尸骨舊傷新痕?!?/br> 徐渭將白布拉開,吳于氏下意識地掩了面,從縫隙看了一眼骨骸,此時這具骸骨跟剛撈上來時截然不同,紅傘一照,便出現斑駁痕跡,深淺不一。 徐渭指著手臂上那個紅點,道:“小的推測,這該是箭傷,雖未穿破骨頭,但還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