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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理清楚了。就是說為了保證我能從古靈山走出去,好保護那個未來的皇帝苗子,你們要把小和尚做人質是不是?”杜鵑蹙眉,這怎么有點逼良為娼的感覺? “姑娘果真聰穎,就是這個理?!痹剿假t心里終于放下一塊大石頭。 聰穎你個鬼,放在我高考的時候,老娘早就猜出來了好不!唉,這腦子果真是要勤用,長時間不用可不就生銹了。 “要是我不同意呢?”杜鵑可不想小和尚再顛沛流離。 “剛說姑娘是聰明人,姑娘怎么轉眼就犯糊涂?”越思賢一副好為人師的模樣。 “你是說,古靈山不會出手幫我?”杜鵑皺了皺眉,看商長老對白山老君那副諂媚樣,還真不會管自己的事。更何況,這還是葉天機的意思! “看來姑娘想明白了?!痹剿假t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杜鵑不再同他多言,揮了揮手讓他出去了。 越思賢對著她笑了笑:“姑娘好生歇著,我還要同那位小和尚談一談?!?/br> 杜鵑警惕心頓時起來了:“你和他談什么?” 越思賢忙安撫她:“姑娘別急,就是隨便說幾句話。很快的,很快的……”說完,一溜煙跑沒了。 杜鵑還受著傷,沒法追出去,心里卻是急得不行。 自己想來真的是替人擋劫的,以前是小和尚,馬上就是那個新皇。 皇帝是什么人,多少人想把他殺了自己坐上那個寶座?,F在還沒到他身邊呢,這都已經開始頻繁的受傷了,要真是日夜守在天子近側,且不說伴君如伴虎,一朝被皇帝看不順給殺了之前,恐怕早就被那些居心叵測的亂臣賊子給拿下了。 小和尚每日陪著她,也不怎么說話,眉眼間是一縷消不掉的愁緒,一旦杜鵑看著他,便又恢復了往日的呆萌。杜鵑也不說破,只和他說些別后的閑話。然而,這一日,直到天光亮起來,也沒看到他的身影。 等了半晌,卻是越思賢小心翼翼地進來了:“姑娘身子可大好了?” 杜鵑冷冷地瞪著他:“小和尚呢?” 越思賢越發露了怯:“上面,上面把他接走了?!?/br> 杜鵑發狠道:“好,好,你們就等我從這里出去吧?!?/br> 越思賢想再說些什么,卻被杜鵑的目光給嚇著了:“姑娘好生養著,我,我先走了?!?/br> 杜鵑直等到他邁出去,才壓下悲涼沉聲囑咐了一句:“照顧好他,等我出去的時候就會接回他?!?/br> 越思賢頓時收回腳:“姑娘放心,不會讓他少了一根頭發絲?!?/br> 小和尚一步三回頭,白山老君撇開眾人走近他:“殿下已經做了選擇,萬萬沒有回頭路可走?!?/br> 司隱似乎沒聽明白,目光轉向他,透出一絲迷惑:“為什么不讓杜鵑知道?” 白山老君卻并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低低地應了一句:“殿下來日登頂大寶,何事不能如愿,何必要急在這一時?!?/br> 司隱并不認可,每一天有沒有杜鵑陪著,那是絕對不一樣的。然而他也沒有反駁,說再多也改變不了現狀。他也知道,此時自己不過是個被安排的棋子,可能以后也是。只是,苦了杜鵑。 雪天路滑,車子并不好行,剛走出古靈山的地界,車子就走不動了。幾個人只得停下來,看一下出了什么問題。 這時候,卻有一個白衣女子和著清越的笛聲馭雪而來。 這女子長裙飄飄,仿佛要和雪花融為一體。莫不是從廣寒宮飛下來的,幾個人立在那兒,一時竟有些看呆了。 女子從半空落下來,幾人這才看清了面容,長眉微蹙,眼里染著半頃煙波,安安靜靜立在那里,竟是比這飛雪更為清冷。 白山老君率先走上前去:“夫人?!?/br> 女子微微點點頭,四處望了望:“人呢?” 白山老君走到車前,對著司隱低聲道:“殿下快下來吧,夫人來了?!?/br> 司隱一時有點懵:“夫人?” 白山老君催道:“殿下下來就知道了?!?/br> 白山老君使了個眼色,越思賢見狀,領著一幫人遠遠地退開了。 司隱謹慎地下了車,看到車邊有個女子背對她而立。 “給殿下請安?!迸佑萘讼氯?。 “不敢當?!彼倦[趕緊虛扶了一把。 “殿下可曾見過妾身?”這女子被白山老君喚作夫人,卻一點也沒有夫人的樣子,反倒更像是一個綺年的少女。 “沒有?!彼倦[搖搖頭。 “妾身想見殿下一面,有些話想和殿下說。只是手下人不知輕重,想來讓殿下受苦了。妾身在這里先賠個罪,還請殿下不要怪罪?!迸诱f完,真的要跪拜下去。 “……”司隱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忙去看白山老君,白山老君卻把目光轉向別處,完全當作沒看到。司隱有些窘迫,除了杜鵑,他真的沒有和女子打交道的經驗,又不能去碰人家,只能一邊不好意思地閃開,一邊任她跪了下去。 反正是她找人綁我的,她又讓人傷了杜鵑,再說我還是個王爺,她跪一下也是應該的吧?司隱不確定地在心里天人交戰。要是杜鵑碰到這種情況,肯定就大模大樣地受了,不但受了跪拜,估計還會在心里罵一句,讓你虛偽,讓你非要充君子,現在后悔了吧! 雪已經積得有半寸深,跪在上面會是什么感覺,光是想想就覺得冷。然而,這女子跪完起身,卻沒有絲毫的不適。不但沒有不適,反而沖著司隱笑了笑:“殿下肯定要罵妾身虛偽,明明傷了殿下的人,卻又在這里演戲?!?/br> 司隱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擺了擺手:“過去的就不提了,只是杜鵑是我的朋友,希望你們能善待她?!?/br> 女子點點頭:“可真是巧了,那位杜姑娘也是這么囑咐我們的。老君,您說是吧?” 白山老君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要是杜鵑在這里,肯定會覺得周身一寒,他早上和越思賢說的話,下午所有人都知道了,包括這個不知從哪里飛出來的女子。 司隱知道自己現在什么都做不了主,只能低著頭不說話。只要,只要杜鵑好好的,他做什么都可以。 女子沖著他清淡地展眉一笑:“外面天寒,不如我們到車上說幾句話,不知道殿下肯不肯給妾身這個薄面?” 司隱回頭看了看,只看到一望無際的白。他慢慢地上了馬車,并不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就就走上了另外一條路,一條注定孤單寂寞無人作陪的長路。 杜鵑在第二天出了門。傷口微微還有點疼,然而她已經等不了了。 商長老長長嘆了口氣:“葉老鬼把你交給我……” 杜鵑打斷他:“別和我提他!” 商長老不免驚訝:“山高水長的,他怎么礙著你了?莫不是,你對他思念成疾?”看到杜鵑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