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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類種的翅膀下面,好好地活著。甚至這個人類種強大到了可以把他的畸形種帶入迷失黑塔,這個讓她不得已和meimei分離的世界。多么令人羨慕,以及嫉妒呀…………紅錦突然很想知道眼前這個人類種的想法,于是,她張開嘴唇,在烈烈的風中發問:“你把他帶到這個世界,就真的不怕他死在魔獸的腐蝕之下嗎?”烏鴉用力揮開紅錦,往后跳躍,他滿頭大汗,卻沒有擦哪怕一下。紅錦并沒有追上去,似乎只是在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問題,要不是他們眼中無法被忽略的殺氣,他們簡直就像是在互相切磋,并且聊天的朋友。她甚至已經將被不斷破壞的傳送陣扔到了腦后,只想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紅錦的問題沒頭沒腦,但是烏鴉卻在瞬間理解了她的話。他的小少爺身體壓根扛不住魔獸的黑光腐蝕,但是烏鴉卻依舊把他帶進了這個世界。為什么?難道只是因為對自己實力的自信?紅錦不會相信,太愛了,是會連那么萬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忍受的。所以紅錦將紅織放在了初級世界,她害怕自己的無能,間接的害死自己的meimei。然而紅織還是死了,以另一種她所不能夠接受的方式,她每時每刻都在想,她錯了么?她想要延續阿織生命的舉動,錯了么!烏鴉掀起嘴唇冷笑了一聲,他明白紅錦的感受,卻不代表他能夠忘掉紅錦的所作所為。紅錦似乎是看不到烏鴉的警惕,她認真的,虔誠的問道:“為什么?”紅錦懸浮在半空,血袍在她cao縱的風中漂浮,她面容褪去了瘋狂,似乎在一瞬間,不可思議的平靜了下來。平靜下來的她,容色艷麗,身姿窈窕,是一個真正的美人。但是烏鴉卻沒有因為紅錦暫時的平靜而放松警惕,一個瘋子,就算表現的正常了那么一瞬間,也改變不了她的本質。烏鴉并沒有和紅錦聊天的興致,他只想剁了眼前的女人,然而從剛才長達數個小時的戰斗來看,他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這個瘋女人很強悍,他暫時還奈何不了她。也許等到雙方均精疲力盡,那勝負才能分出。然而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主線任務二的時間期限如同燃燒的皮鞭,即使不抽在身體上,灼熱的溫度也能夠讓人如坐針氈。所以烏鴉并沒有再次撲上去,既然紅錦要聊,那他就如她所愿。紅錦懸浮在原地,無比耐心的等著烏鴉開口,給她一個答案。她想要知道那個答案,即使她的阿織已經再回不來。烏鴉緩慢的開口,沒有蘇生的斟酌掂量,咬文嚼字,他不是要用語言對面前的女人造成傷害,而是陳述著一個事實:“我能夠把他帶進來,是因為我知道,他不會死?!?/br>“你怎么知道他不會死?他很弱,他也擋不住黑光的腐蝕?!?/br>“因為他不想死?!?/br>“但是阿織也不想死?!?/br>烏鴉的眼光忽閃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慢慢的問:“那么,紅織想活嗎?”紅錦愣住了。她想說‘當然’,但是那兩個字卻怎么也說不出口。那時候她和阿織說了需要分開的話,阿織十分平靜的接受了她留下的金幣,道具,還有她額角的吻。阿織笑著說,jiejie一定要努力活下去,她再也見不到jiejie了,但是她永遠愛她。沒有恐懼,也沒有挽留,她攬著她,承諾道:‘終有一天,jiejie會來接你的!’阿織把頭埋進她的懷里,再沒有說一句話。阿織當然是不想死的,但是,那孩子是真的想活嗎?活在這個世界,活在她所恐懼的世界。那個結論太可怕了,她狼狽的繞過了那個話題,搖著頭:“但是這個世界很危險,不想死不是理由!”再怎么不想死,魔獸也聽不到最虔誠的禱告。烏鴉毫不動搖:“那又如何?”“什么?”紅錦愣愣的,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烏鴉仍舊用全身的力氣防備著紅錦,語氣卻十分平靜:“與其讓他脫離我的保護,不如讓他死在我的眼前?!?/br>烏鴉輕描淡寫的話語,卻不亞于一記重錘。紅錦心中某個不斷為自己辯解的角落轟然倒塌,露出了其后最真實的想法,她語氣輕輕的,像是怕碰破一個最美好的夢:“你不想讓他多活一段時間嗎?哪怕是你看不到的地方?”烏鴉露出了一抹冷酷的笑意,一字一句,仿佛是在和紅錦說,又仿佛透過了那鮮紅的刻印,將自己的決心送給距離遙遠的另一個人:“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活,和死了,有什么區別?”不能看到他,觸碰到他,參與進他的生活,那么他活著,或者死了,又有什么區別?這就是烏鴉和紅錦最大的不同。紅錦害怕著紅織的死亡,但是烏鴉,卻有著玉石俱焚的決心。我保護他,是因為我想和他一起活,但是如果我們分開了,那么還不如去死。“我活的時間不長,但是做過的事情不少,十歲殺過人,十二歲獵過狼,十三歲跟著雇主在海里運過黑.貨,十五歲在沙漠里追蹤過叛逃的團員,十七歲跟著他之前,我是在戰場上給人做保鏢,我見過的死人,比你殺過的多得多了?!?/br>他的目光仿佛透過了紅錦極力掩飾的表皮,看到那想要將弱點藏起來的內心:“我不怕死,更不怕別人死,但是只要我在,該是我的,我就會牢牢的拽在手心里!”這個年輕人終于展示出了他囂張飛揚的一面,他復雜的人生經歷讓他有著獨特的處事原則,他在魚龍混雜的世界里生活了十幾年,見慣了生死,也聽慣了謊言。他會把想要保護的東西牢牢的捧在掌心里,細心呵護,卻絕不會放手。這是他的底線,任誰…………也不能動搖!第162章迷失黑塔紅錦突然輕輕的笑了起來,嘴角越拉越大,笑得慢慢蜷縮起身體咳嗽,直到最后,又透出了那種不顧一切的瘋狂。烏鴉靜靜的看著紅錦發瘋,握緊了手中的斷玉劍。紅錦笑夠了,就站直了身體,朝著烏鴉輕輕的欠身,做了一個優雅的貴族禮。她如同一個真正的貴族,語氣里帶著揮之不去的高傲:“能把阿織的信還給我了么?”烏鴉想了想,取出了那張薄薄的羊皮紙,丟了出去。一股風卷著羊皮紙落到了紅錦的面前,紅錦左手握著十握劍,并沒有伸手去碰那張紙。看她柔和又小心翼翼的表情,似乎覺得碰那張紙一下,都是對亡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