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有諷刺他的意思,只是他的臉實在是天生的邪惡臉,什么都救不了了。薛副將最終按捺住了自己拔出劍把烏鴉砍成十七八段的沖動,遣了幾個士兵去找蠻人的尸體,然后把鄭小姐和烏鴉帶回了遂安城的將軍府。去遂安城的中途,烏鴉不動聲色地和自家的小少爺聊了一路,在消音道具的幫助下,兩人討論的可以說是熱火朝天。烏鴉在聽說蘇生那邊出現了和他們一樣的戰士的時候,可以說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聽著蘇生略帶得意地說‘一切盡在掌握’的時候,真的恨不得過去暴打他一頓,他可沒聽說會有帶刻印的人去絶鷹嶺。這老狐貍真的不明白他就是一個行動不良的經驗包嗎?蘇生也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承認他是一個弱者,在他看來如果來的是好幾個刻印戰士的話他就絕不暴露身份,如果只是一個的話,馮賜和他還是能應付過來的.不過看老板不高興,他也就很快地轉過了話題,開始談起了要是見到威遠將軍之后的事情。兩人聊著天,等烏鴉到遂安城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半鐘頭了。蘇生再一次把大概的劇本給烏鴉說了一遍,千叮嚀萬囑咐,據他來看,這一次烏鴉是可以得到一個支線任務的,現在就看那個任務到底是怎樣的條件了。第27章任務世界1-1(威遠將軍的世界)威遠將軍年近四十,正是龍精虎猛的時候,虎背熊腰,國字臉,嘴角下垂,額上有著深深地法令紋,他坐在將軍府的正廳,就像一頭獅子臥在草原上,看起來懶洋洋地十分無害,實際上卻隨時可以彈跳而起,擇人而噬。鄭小姐并沒有先去換衣服或者包扎傷口,她拒絕了一切想要靠近自己的人,對著她的父親行了一個大禮,口齒清晰,條理分明地向著威遠將軍說明了她遭遇的種種,冷靜地不像一個少女。威遠將軍看著自己的愛女滿身臟污,臉頰上的傷口隨著她的話語不斷地往外滲著血,他臉上一絲肌rou也沒有顫動,眼神是身經百戰武將共有的兇歷。一旁的薛副將也帶上了裝成商人的蠻人尸體,還有從尸體上搜出來的彎刀和代表身份的腰牌,殺人的烏鴉站在一旁,默默地打量著將軍府。威遠將軍聽完了愛女的訴說,揮手叫出了下人把小姐帶下去梳洗,然后坐在主位上,合上了眼睛,開始一條一條地下命令,薛副將和幾位被叫道將軍府的副將們也單膝下跪,準備接受軍令,將軍府開始高速地運轉了起來。現在的遂安城,要高度戒嚴了,既然被這邊察覺了,蠻人估計會不顧一切地速攻過來吧,現在的情況,必須立刻把楓兒送回京城了,還要立刻給朝廷那邊加急信,還有臨戰的準備等等,一堆的事情等著他去做呢…………還有…………送楓兒回來的這個江湖人…………威遠將軍睜開眼睛,看向等待在一旁無聊到有些想要打哈欠的烏鴉:“多謝義士送小女回來,這里有黃金百兩,還望義士能夠帶著它早點離開遂安城,這里馬上要不太平了?!?/br>威遠將軍話音剛落,就有一個仆從捧著一個漆盤奉到了烏鴉的旁邊,上面是百兩黃金,泛著誘人的光,一時間很多目光就聚集在那一個盤子之上。烏鴉的刻印第一時間就給了烏鴉提示,這漆盤上的黃金若是帶回堡壘城市,足足可以賣到五十金幣!威遠將軍給他的是在這個世界上純度十分之高的金條,是刻印都認可的可以換成金幣的物品。然而這點誘人程度對于烏鴉來說屁都不是,他連半點眼光都欠奉,一雙眼睛只緊緊的盯住了威遠將軍:“在下從下山以來,一直聽說將軍武藝高絕,是天下第一,今天既然巧合地見到了將軍,在下就想要領教領教將軍的厲害,至于那什么黃金,將軍還是用來置辦糧草吧?!?/br>年輕人嘛,又孤又傲不服輸,不知道天高地厚,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薛副將領了軍令還沒有出門,聽到烏鴉大言不慚敢向威遠將軍挑釁的話,不由得低低嗤了一聲。威遠將軍哼了一聲,還沒有說話,烏鴉就再說了一聲:“若是將軍嫌棄沒有什么彩頭,那我若是輸了,就任憑將軍處置如何?將軍就算把我打發去給戰馬喂馬草,我也心甘情愿?!?/br>薛副將的腳步慢了下來,他雖然知道這時候需要他做的事情還有許多許多,他也忍不住想要知道這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最后的下場。上一個敢挑釁威遠將軍的人,下場是在床上臥了三個多月,這小子還真是剛從山里出來的,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威遠將軍站了起來。他坐在主座上的時候,活像一頭懶洋洋的獅子,他站起身來,就是一只擇人而噬的猛虎,他的身上散發出了一種迫人的壓力,一時間整個大廳中的空氣都凝固了,除了扯出一抹兇殘笑容的烏鴉,其他人一口氣都不敢喘出來。威遠將軍笑了一聲,他的笑聲仿佛是經過了金與鐵,血與火的磨煉,透露出一種任何東西都無法動搖的意味,他說:“年輕人,有點拼勁是好事,不過這個世界很大,還是知道一下比較好?!?/br>烏鴉笑容兇殘,意味深長地說:“的確,世界是很大的,但是若是丟了這個機會,我說不定就再也見不到將軍您了?!?/br>若是這時候他拿了金子走了,威遠將軍可不就是要沒了?這一戰,威遠將軍可是輸了!一個人再怎么強悍,也是抵不過千軍萬馬。“跟我來?!?/br>威遠將軍被烏鴉這么挑釁了,也是一點也不惱怒,他畢竟是守了邊疆幾十年的老將,烏鴉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他沒見過一百,也見過八十,況且這件事弄好了,說不定還能…………威遠將軍把烏鴉帶到了演武場,已經十幾年沒有過蠻人犯邊的狀況,將士們的心思也早就懈怠了,這時候情況緊急,這個年輕人倒是能夠鼓舞一下被和平生活麻痹了的軍心。演武場一片的軍心渙散,所有人都在討論著薛副將帶回來的大消息,根本無心演武。“這都十幾年沒有來過了,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我都和家里人說好了今年之后就可以回去了,偏偏這時候…………”“若是在這個時候我走了,我可憐的老娘…………”亂亂糟糟,不像軍紀嚴明的軍隊,倒像是菜市場。畢竟過了十幾年的太平日子,再怎么繃緊的神經,都被泡軟了。威遠將軍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副景象,他皺了皺眉,向前踏了一步,瞬時間,一股氣壓從他身體里散發了出來,強大的壓迫感鮮明地昭示著他的存在,一剎那,演武場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