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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庭卻無尸體和廝殺。所以我猜,那夜進宮之后,前面的士兵拼死抵抗是因為職責所在;而后庭中,大概是慶王下了旨,不做對抗?!闭f著,卓夷葭看向何文靖。 何文靖聽著卓夷葭的話,看了眼坐在她旁邊的趙鳳曜,而后點點頭:“正如將軍所講,那日我們進后庭之后,所有兵士都繳械未做抵抗?!?/br> “慶王這樣子,難不成他就不想做皇帝?”卓順武皺著眉說道,說罷,又冷笑一聲:“我為什么會有這么荒謬的想法?!?/br> 不想做皇帝當年還逼宮殺了他親哥哥? “慶王在被捉之前,還跟我說過一句話?!弊恳妮缙^,再一次看向卓順武。她是說給卓順武聽,也是說給在座的各位大人聽。 “我問他既然紅珊是他的細作,那便是知曉我們所圖謀的,為何還要坐以待斃?”卓夷葭回過頭,看向旁邊坐著的諸位大人,緩緩開口道:“他回我,說他不想做皇帝了?!?/br> 話音落后,御書房中再一次安靜起來,一時間沒有人應聲。 須臾之后,一旁一直未曾開口說過話的趙鳳曜道:“讓知畫先跟著,我再派人去搜查二叔的蹤跡。其他的,暫時一如既往吧?!?/br> 姜國子點點頭:“皇上說的是?!?/br> “明日一早還要祭天,諸位大臣先歸家罷?!壁w鳳曜看著御書房中的眾人說道。 眾人皆是起身,行禮之后告退。 卓夷葭亦是轉身,跟在卓順武后面向外走去。 雖然現在還沒有對外公布身份,也沒有人挑明說,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她也沒有什么可避諱的了。且等下她還有事情要問卓順武。 卓夷葭跟在后頭剛走到御書房門口,便被趙鳳曜給叫了住。 “流光將軍請留步?!?/br> 第五百五十章 調戲 卓夷葭停住腳步,轉頭看向身后的趙鳳曜。 趙鳳曜站在御書房中,一身黃袍,身材修長而俊美。 “將軍陪我去御花園走走吧?!壁w鳳曜說著,拿起一旁的白虎皮大氅,向著書房門口走來。 他走到書房門口,將大氅抖開,輕輕披在卓夷葭的肩頭。 卓夷葭抿著嘴,肩膀往后退了退。 “不許退?!壁w鳳曜佯作嚴厲的樣子,給卓夷葭將大氅披上,而后替她系上領口的帶子。 一旁新提上來的大公公付貴跟在旁邊,惶恐又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卓夷葭,又很快低下頭。 而后將手中拿著的傘遞了上去,小聲道:“皇上,傘?!?/br> 趙鳳曜回頭,接過貴公公遞來的傘,滿意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撐著傘打在卓夷葭頭頂,向著御花園走去。 冬月的雪來的小,卻也冷。 卓夷葭跟著趙鳳曜走在御花園中,正是紅梅含苞待放時。一點點的殷紅綴在枝頭,好不美麗。 趙鳳曜和卓夷葭撐著傘慢慢的走著,后頭貴公公縮著脖子小心翼翼的跟著,兩邊的肩膀早已落滿了雪渣子,卻無暇顧及。 趙鳳曜帶著卓夷葭,走到御花園里頭一株將開未開的紅梅樹下,將傘遞給一邊的貴公公,轉身看著上頭開的正好的幾只小枝丫:“二叔逃了,你心里難受的吧?!?/br> 貴公公在旁邊,替卓夷葭撐著傘,微微弓著的背落上點點雪粒。他垂著頭,當是沒有聽到一般,一言不發。 卓夷葭斂了斂眉眼,伸手,提了提大氅的領口。冬風吹過,她頭上的發絲有些凌亂。 “自然是難受,不殺他我心頭恨不消?!弊恳妮缙届o的說著,伸出手,攤開手掌,雪落在掌心,很快化開。 撐著傘的貴公公身子抖了抖。他撐著傘的手緊了緊,生怕傘上的雪落下,打在面前女子的頭上。 趙鳳曜沒有回頭,而后伸出手,拉下一支枝丫,將上頭開的最好的一支輕輕一折:“殺了他之后呢?” 折好,將枝丫上的斷口扯了扯,又折了著,轉身別在卓夷葭的鬢邊:“又如何?” “什么如何?”卓夷葭挑眉,看著趙鳳曜問道。 “問所有定下之后,你往后如何?”趙鳳曜站定,看著卓夷葭鬢邊別著的紅梅,又看向她的眉眼。 一旁撐著傘的貴公公一動不敢動,一把不大的傘,向著趙鳳曜那邊移了移。 卓夷葭偏過頭:“我之前說過,回北地帶軍,等北地定下來,我就四處周游尋訪?!?/br> 趙鳳曜忽而身子湊近,卓夷葭不由得身子往后一退。趙鳳曜卻是無視著直接向前,而后湊在卓夷葭的鬢邊,輕輕嗅了嗅紅梅,而后輕聲道:“我以為那夜之后你會有所改變的?!?/br> 溫熱的氣息吐在卓夷葭的耳邊,她的耳朵有些紅。 卓夷葭伸出手,將趙鳳曜往后頭推了推,壓著聲音道:“什么都沒有變的?!?/br> 貴公公的傘習慣性的跟著趙鳳曜往旁邊移去,不想有雪落下,將好落在卓夷葭愛的肩頭,他趕緊又往回挪了挪,遮住卓夷葭的頭頂。 如此,趙鳳曜卻是一半露在了風雪中。 貴公公面上微不可查的一皺,拿著傘的手握的更緊了些。 “有啊?!壁w鳳曜想也不想就接過卓夷葭的話,伸出手撩起她的一絲頭發:“你變了?!?/br> “我什么變了!”卓夷葭抬頭,等著趙鳳曜,伸手一打,將趙鳳曜手里的頭發打掉,剜了他一眼:“胡說八道?!?/br> 說著,卓夷葭低頭,跺了跺腳,將鞋面上的雪抖落。 趙鳳曜站在卓夷葭面前,看著她有些微微泛紅的耳垂,和如蝤蠐一般白嫩美好的脖頸。心湖有些蕩漾。 卓夷葭抖落鞋面的雪,目光又落在面前趙鳳曜的斜面上。緙金絲的鞋面暗紋著紅梅。她撇了撇嘴,忽而轉頭就走:“誰變了,莫名其妙?!?/br> 剛轉身,卓夷葭只覺手腕一緊,一個大力往后拉扯去。整個人撞進一個溫熱的懷中。 她一怔愣,片刻之間趙鳳曜已經俯下了身子,湊在卓夷葭耳邊,輕佻而戲謔:“我看到了床單上的落紅,你說你變沒變?!?/br> 鼻息和溫熱噴在卓夷葭的耳垂,曖/昧而挑/逗。卓夷葭大窘,從耳根紅到臉頰。她伸出手使勁兒將趙鳳曜往后頭一推。 力太大推得趙鳳曜往后一個趔趄。 “趙鳳曜你無恥!”卓夷葭氣呼呼的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