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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才帶著的地志,放在屋子中間的桌案上,而后走到一旁的柱子旁,拿下上面的珠燈,走回桌案旁邊放在桌上。 趙鳳曜見此,低頭看向桌案上的地圖。 卓夷葭直直的站在旁邊,聲音冷的有些發顫:“地圖不對?!?/br> 趙鳳曜聞言,抬頭看向卓夷葭。 卓夷葭伸手,點了點地圖上的幾處:“這幾處的不對,上面畫著小的容易讓人忽視,但實際,” 說著,卓夷葭停了停,又冷聲接道:“每一個里面足以完全隱蔽一支五百人的軍隊?!?/br> 一時間,密室四人都沒有講話。 “大概你們不知道。這幾處,便是當年慶王逼宮時,叛黨藏匿的位置?!闭驹谧恳妮缗赃呉恢睕]有開口的北涼忽而開口毫無表情的說道。 三人心中皆是一跳,而后轉頭看向北涼。要說幾人之中誰對當年慶王逼宮的細枝末節最了解,那莫過于禁軍統領胡序沉的義子北涼了。 北涼目光直直的盯著珠光下的地志,一臉冷色。 卓夷葭回過頭,不再看地志,而是走到桌旁坐下,冷著臉毫無溫度的開口道:“所以能確定我們之中混進了明獻帝的人?!?/br> 趙鳳曜和北涼站在原地,沒有去坐著。只有卓夷旭向著地志俯了俯身,面色冷凝著。 “卓家去拿禁軍的值班排布,會有誰接觸這個消息?”趙鳳曜偏頭,目光看著地志,也不知是在盯著哪一處,面色亦是冷凝。 卓夷葭抬頭,看向趙鳳曜,開口道:“再此之前,接觸的只有我、鎮國將軍和華太君并你四人。這人,必定埋在我們四人之間?!?/br> “還是身邊心腹?!壁w鳳曜冷冷的接道。 他抬頭,微微仰著脖子看了看大柱子上嵌著的夜明珠,瞇了瞇眼:“我這邊能接觸了,除了良魚,就是姜大人?!?/br> 卓夷葭頷首,冷聲道:“我這邊能聽到風聲的,唯有知畫、紅珊、長玉三人?!?/br> “鎮國將軍府那邊呢?”趙鳳曜忽而轉頭,看向卓夷旭開口問道。 卓夷旭卡著趙鳳曜,然后黑著臉搖搖頭:“這事兒我不敢妄斷,還得細細詢問祖父祖母?!?/br> 第五百三六章 挖出來 密室中,卓夷葭忽而轉頭,看向卓夷旭:“現在,立即去將鎮國將軍帶過來?!?/br> 卓夷旭聽著,也知道事關重大,立馬毫不猶豫的點頭應聲,向著密室四方連著的一條甬道奔去。 卓夷旭走后,室中又變得寂靜起來。站在室中三人的心里都惶恐而驚駭著。卻絲毫沒有流露在臉上,只是一個個繃著臉嚴肅駭人。 “會是誰呢?”卓夷葭盯著地志,悠悠開口打斷了密室中詭異而令人害怕的寂靜。 “卓順武來之前是說不清楚的?!壁w鳳曜開口緩緩接道。 而后偌大的密室中又恢復了寂靜無聲,三人沉重的呼吸都能聽得清晰明了。 這種壓抑的沉默不知延續了多久,總算聽到了密室中急促的腳步聲。 卓夷葭聽得立馬站起身子,繃直脊梁。認真看著聲音傳來的甬道。 不大會兒,便看見甬道中走出卓夷旭,身后跟著年邁卻依舊精神矍鑠的卓順武。因為匆匆的行路讓兩人滿頭大汗。 “祖父來了?!弊恳男翊蟛阶呦蛭葜械氖琅?,沖著卓夷葭說道。 卓夷葭往旁邊退了一步,對著卓順武比了比石凳:“祖父請坐?!?/br> 卓順武一邊坐下,一邊喘著氣抹著頭上的汗:“這么著急尋我來作何?” 密室中的三人都沒有講話,唯有卓夷葭,筆挺著身子定定的看著卓順武,開口的聲音緩慢而幽深:“不知祖父這張地志,是哪里來的?” 一旁的卓夷旭聽著眉頭很輕的皺了皺,而后目光很快的掠過卓夷葭,又一同看向卓順武,一言未發。 卓順武聽得一愣,抹著額頭汗的手停下,抬頭皺著眉眼看著卓夷葭沉聲道:“自然是從胡浩安他們家書房偷來的?!?/br> “若是從胡浩安他家的書房中偷來,怎會偷到一張假地圖?”卓夷葭依舊定定的看著卓順武,身上質問的氣勢絲毫不減。 卓順武聽著皺著眉,放下抹汗手臂看著卓夷葭,聲音沉郁:“你什么意思?” 莫不是以為他在誑她不成? “這張地圖我在給你之前,細細的全對了一次,確定無二才給你的!以為老夫是做局誑你么?”卓順武臉色有些不好,沉沉的臉色定定的看著卓夷葭。 卓夷葭直視著卓順武,絲毫不怯弱的瞇了瞇眼,眼中凌厲之色盡現:“是不是你做的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讓我們入了局?!?/br> 卓夷葭定定的看著卓順武,身上的肅殺之氣若隱若現,可怖而駭人。 卓順武一時怒火上頭,正準備發作,看著卓夷葭突然迸出的肅殺凌厲之氣心下驚得一駭,竟然不敢斥責出口。 他捏著拳頭,看著卓夷葭,還沒斟酌好如何說話,卓夷葭便轉過了頭,眼鋒移開,讓他身上無形壓著的大山也瞬間消失了去。他心驚又駭然,黑著臉繃著身子。 “這張地圖,雖然格局跟皇宮庭院分布一般無二,但是你卻沒有注意道,這幾個地方,大小跟實際偏差頗大?!闭f著,卓夷葭伸出手指點了點上面的幾個位置,而后轉頭黑著臉看向卓順武:“偏偏這幾個位置,都是能藏軍隊的位置。且,當年慶王逼宮,他的私兵便是藏在這幾處中?!?/br> 卓順武聽得心下大駭,剛擦完的冷汗一層層的冒了出來。片刻之后,他才忽然站起身子,雙手撐在地圖上,瞪著眼珠子細細的看著里頭卓夷葭指著的幾處地方。 雖然這幾處都很偏僻,太容易讓人忽視了。但他畢竟跟卓夷旭不同,回京這十幾年,他一半的時間都是在皇宮中過的。而這些地方,去了也不知多少回。 只要稍微細細看上兩眼,他就已經察覺到里頭不對的地方了。 良久,卓順武緩緩的站直了身子,而后看向卓夷葭,顫聲道:“誰做的局?”他全然忘了將才想要發的火。 這幾處的不同,加上卓夷葭的話,若這真的是一場局,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明獻帝?!弊恳妮缯f的毫不猶豫。 她將才的話,看似在懷疑卓順武,但其實根本不是懷疑他。他有一千個跟隨她的理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