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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染上了她,還是因為身子的假死讓她沒有了生氣。 總之僵硬的四肢冰冷極了。 知畫跪在地上,讓后將卓夷葭的外衣脫下。那柄匕首還插在卓夷葭的心窩里,知畫先前沒有時間去動,此時只能小心翼翼的撕開卓夷葭的上衣。 暗衛們轉身斂神擰著衣服上的水。夜間無雨,若是那些人追上來,帶著水漬和血跡的路,就是他們的催命符。 之前一路奔跑,三分力放腳,七分力放手,知畫手中抱著的卓夷葭是極穩的,這會兒心口上的刀傷還好沒有崩開。 幸好卓夷葭服了蠱毒,身上血液和五臟俱凝。 知畫抬頭看了看天空,烏黑的天空不見一點星辰。夜晚很黑,讓人看不清路。她站起身子,瞇著眼像貓一般看著周圍,而后眼睛一動,“走這邊!”說罷半跪起身子抱起卓夷葭,往那邊飛快的跑去。 幸而她記得主子給師兄他們安排的路線和城鎮。 一群人向著北地許快的跑著,一刻不停,夜涼如水。 臨邑城內,孫云舟還站在那座才打斗完的宅子里,沉著臉看著面前躺著的一具具尸體。 沒有一個是他們殺死的,個個面色烏黑,一看便知是吞毒自殺。 蔡培站在孫云舟旁邊,忐忑的看了他一眼,猶豫的問道:“孫大人,要搜嗎?”雖說蔡培的官比孫云舟的大,互稱大人是官場的尊稱,平日里他只有叫孫參議便可,可今日,蔡培心里對這位孫家公子卻是有些怵的。 手段雷厲,處事狠決。殺人眼睛都不帶眨的…… 孫云舟沉著臉看著那一具具尸體,而后擺擺手:“不用搜了?!闭f罷轉身往宅子書房走去。 都是死士,身上自然查不到絲毫蛛絲馬跡。 城內還在細細的搜著宅子,城外卻是連夜的跑著,匆匆而去一刻不停。 歇了不過兩三回,每次一歇不過半刻。天上開始蒙蒙亮,路過山澗小村雞鳴聲起,偶有犬吠。 連夜不停的跑到辰時初,已經過了四個多時辰了。已是離臨邑城八十里之外的許昌城。 許昌城沒有臨邑城繁花,不過北地小城。知畫等人自然是不敢進城的。尋著城外的山入了山林。 林中無人煙,只有幾家獵戶。 知畫等人悄悄的避過那幾家獵戶,往山林中走去。 幾人走的很淺,沒有太進林子。不到山腰處,便見著一處山洞,山洞中有一堆燒了許久的爛柴薪。 知畫將卓夷葭輕輕的平方在山洞中,轉頭對著一旁的人吩咐:“你們倆去找柴火,你去山下買馬車和一些吃食。切記,馬和車輿不要在同一家買!” “是!”三人應聲而出。 兩人走到洞口守衛,一人留在知畫旁邊幫忙。 馬車弄好停在山下,暗衛上了山洞,已經生好了火。 四人堵在洞口背對著山洞守著,吃著將賣的食物,兩人拿著食物,往山中巡邏去。 知畫沒時間吃,只跪在卓夷葭身邊,將她衣裳撕開外衣,露出染滿血的胸膛。知畫眉頭皺起。她盯著卓夷葭心口上的那柄劍,掏出自個兒的匕首,在插著那把上面輕輕的刻了一個痕跡,而后將自己的匕首掏出來在火上燒起來。 匕首燒的越來越燙,到最后微微泛著紅。 知畫拿著匕首,輕輕放在火堆旁,左手撩著她的衣襟,看著卓夷葭一眼,忽而眼神一沉,右手上前將卓夷葭心口插著的匕首一把抽了出來,瞬間將火堆旁的燒的通紅的匕首按了上去。 ‘吱……’的一聲,卓夷葭胸口開始冒起白煙,而后便是一陣燒焦的味道傳來。 躺著的人沒有絲毫動靜…… 知畫抿著嘴沉沉的按著匕首,好一會兒,取下匕首,一塊翻著血rou又燙焦的肌膚印如知畫的眼中。 知畫沉著臉,垂下頭,將匕首放在一旁,而后拿起另一把,將才從卓夷葭身上取下來的匕首。 細細的看著,看著將才刻著的地方和刀尖的距離。 這長度,將好是插入心脈的距離,到底是插進,還是沒有插進? 知畫不確定,這個細微的差別,只有讓淳耳師兄來看了。 第三百二四章 轉醒 淳耳教了她方法,她會解此蠱,但此時也不能解了。若是這匕首傷了心脈,解蠱只有一死。 知畫偏過頭,看向山山洞外的天,已經完全明朗的天太陽在云朵后頭遮遮掩掩。 辰時中了…… 知畫回過頭,收拾起卓夷葭已經快干的衣裳,還有八個時辰不到了……必須在剩下的八個時辰里找到淳耳他們! 把卓夷葭拾掇好,面無生氣的樣子,而后以同樣的姿勢,抱著她直奔到山下準備好的馬車里。身后的火堆被跟隨的暗衛弄滅毀跡。 一行七人,加著一個卓夷葭,向著北地一個城鎮飛奔而去。 淳耳一行人,走的也是許快,匆匆而去,到了后面才放緩了速度。 可是北笙不同,按照主子的命令,他只負責將趙鳳曜和淳耳安全送出臨邑城。趕到天明,確認無人追來時,又帶著身邊的暗衛往臨邑城回了去。 未時不到,一行人便在山道上遇到匆匆而來的知畫她們。 北笙勒住馬,看著面前的馬車:“主子?!” 聽到聲音,知畫從馬車內鉆了出來,見是北笙,大喜,真的被她猜對了路! 言簡意賅的告知了北笙主子重傷危及生命,急需淳耳先生! 于是北笙告知了淳耳他們確切的落腳點,立即策馬掉頭,狂奔而去。他的馬自然不同知畫他們隨便買的馬,還套著車,不過半會兒,身影便消失在了山道上。 知畫一群人仍舊往前面趕著,等見到北笙帶來的淳耳時,已經到了晚間戌末,已經過了十一個時辰。 淳耳挎著藥箱,直接跨進馬車便看著卓夷葭的傷勢。 知畫在一旁,撩開卓夷葭胸口的衣襟,露出大片灼傷的肌膚,血rou翻起,夾著黑色的焦殼。淳耳眉頭皺起。 知畫在一旁很快的說完卓夷葭的傷勢。 “刀子呢?”淳耳將身上的箱子放下,接過知畫遞過來的倒,看著她畫的刻度。 南商華佗的稱號不是虛妄,淳耳的精通醫術和巫術,在民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