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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說完,抬頭怯意的看了孫云舟一眼。 孫云舟看著那人,眼神一凌,沒有說話,只從鼻子里發出一聲輕輕的:“嗯?” 那人立刻低下頭,而后如實稟報。 “公子走之后,客棧里頭的人一直呆在里面,知道酉初才出來。后來我們的人一直跟著,那人先是往著南邊走了,后來又往別的巷子轉了起來,轉了許多偏僻的地方,不知不覺,我們就跟丟了?!?/br> 聽著面前的人說完,孫云舟還是沒有說話。復而躺在椅子上,繼續看著天上掛著的弦月。 過了一會兒,才悠悠道:“怕是你們被發現了?!?/br> 不然怎么會逛了半天巷子,還挑著偏僻的巷子,偶爾又穿過人多的街道。 “屬下有罪,請公子責罰!”說著那人突然右腿往后一退,半跪了下來。 “你們的確有罪?!睂O云舟看也沒看那人,繼續看著天上的弦月:“不過……這會兒是確定了,那兩女子,的確不是普通人?!本谷荒馨l現他的人,還能不動聲色的甩掉。 孫云舟沒說如何處罰,那人也就直挺挺的跪在檐下,不敢作聲。 孫云舟從椅子上做了起來,看著下面跪著的男子:“可還記得你們走過的路線?” 那男子偏頭想了想,而后點點頭:“記得?!?/br> 他們做監視的人,記得最清的,便是自己走過的路。 “跟我來書房?!闭f著,孫云舟起了身,轉頭對著朝云道:“去老爺那里拿一幅臨邑城的地志來?!?/br> 朝云點點頭,“是?!倍筠D身朝孫相所在的地方走去。 書房中點了兩個架子的蠟燭,比別的地方亮堂許多。 朝云取來了臨邑城的地志,鋪在書案上,那男子便開始在上面慢慢的畫了起來,邊畫邊思慮。 許久,才堪堪停筆,看著地志上的標記,確認了好幾次,才轉頭對著孫云舟道:“主子,好了?!?/br> 孫云舟看著書案上攤開的地志,“你們今日是怎么走的?” “這是客棧,酉初,我們從這里跟著那兩人,一直到此處?!蹦侨嗽诘刂旧宵c著上面的標記:“而后她們便從這個口子,入了這處巷子,然后轉進了這里,一直走到此處,又轉著走到了這里……” “等等?!睂O云舟抬手一止。男子話音一頓,抬頭看向孫云舟。 “你說,她們從這里,從這個口子穿過這條巷子,又轉進這里?”孫云舟邊說,邊在地志上畫著。畫的路線,儼然就是將才那男子說過的。 男子點點頭,“是的?!?/br> 孫云舟看著那地志,良久沒有說話,而后才道:“她們應該是在這里發現你們跟蹤的,然后轉了路?!睂O云舟指著一處道。 男子有些不解,看向孫云舟沒有接話。 “她們從這里轉出去,離著客棧不過四五里,怎么會轉一大圈?那一定是在這之前發現了你們,所以臨時改的路,是在這條巷子里發現的?不對,這條巷子這邊有一條彎路,是直接通往客棧那條街的,若是在這之后發現你們,那去目的地自然應該是走這條路?!睂O云舟自顧自的分析道:“所以發現你們是在這條道之前。那就只有這里了?!?/br> 說罷,孫云舟將手指點在那一處。 旁邊的朝云和男子都沒有接話。這是孫云舟自己的思慮,并不需要他們接話。 “就是在這一處!”孫云舟看著地志,聲音堅定了些,用手指點了點上面的點。 “所以,這一處是她們真正要去的地方的路?!睂O云舟看著地志,細細的看著。若是發現了有人跟隨,那去的地方下意識的會是自己所去之地的反方向,所以,她們要去的應該是相反的……這一塊? 第三百四章 信封 孫云舟從桌上拿起沾了朱墨的毛筆,在地志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圈兒。 “就是這塊了?!睂O云舟說著,放下了筆。 身后的朝云往前湊著看了看,“公子是說,她們去了城南?” 孫云舟點點頭:“嗯,去了城南。不僅是去,她們應該住在城南?!比羰怯幸律套h,當時就不會在客棧等到入夜才走。 入夜歸家,這才是最說得通的。 孫云舟抬起頭,看向那男子:“你今日已經失敗了一次,我再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去這一處,找到里面中等以上的宅子的地方,全部,稟報給我。若是發現了那兩個女子的身影,必定要跟緊了?!睂O云舟說著,聲音緩了緩,悠悠道:“不過,應該是不會出來了?!?/br> 那男子不知道孫云舟后面說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前面的吩咐聽到了,而后堅定的點頭應聲:“是?!?/br> 臨邑城夜間的風愈發大了,吹的暗流涌動。山雨欲來風滿樓。 南商,金平城 新年將過不久,金平城街道上的紅燈籠有的還沒有收起來。街道上還有鞭炮的紅紙屑?;乩霞疫^年的京城生意人、工者,都紛紛回了來。金平城又恢復了往日的樣子。 早朝依舊按時上著,孫相已經遠去北地主持春闈。所有的事都跟平常無二,若是非要說個不同來,便是卓家二公子從翰林院調到了戶部,成了整理戶部文籍的郎官。 這戶部郎官不是大官職,芝麻大點兒的官兒,本沒什么人注意??墒前ど狭随倗鴮④姼堑倪厓?,就有些不同尋常了。人人都試圖從里頭嗅出皇帝的意思。 可芝麻大小點兒的官能看出什么?連上朝議事的資格都沒有。唯一的不同就是從翰林院的士子,調成了一個有實實在在官位的人。 盯著半天沒有什么異樣,朝中的眼光就移開了,移到了哪里?移到了大理寺寺卿鄭田叔他兒子,鄭澤橋身上。鄭澤橋雖然老子是大九卿之一,卻沒有走家族的蔭蔽,而是實打實的科舉出來的。前一次是直接進了殿試的,真真的年少有為。 年紀輕輕前途不可限量,可后來遇到自家老子下大獄,這事兒也沒人再提。前途不可量這話是說給還沒有前途的人聽得,鄭澤橋老子礙了皇帝的眼,他還能有什么前途? 偏偏一個大轉折,這會兒人家爹恢復了職位,還官加一等,鄭澤橋也理所應當的走到了正常的仕途。秉承一家不入一部的規矩,鄭澤橋選擇了禮部,這會兒已經成了禮部典制。將將有了上朝議事的資格。雖然是站在最末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