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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彼行阑?。 “他在立人醫院307房間?!迸辉俣核?。 “謝謝?!彼鰴C場,連忙攔了一輛車奔向醫院。 等到坐上車,一直懸著的心才慢慢安靜下來,現在,只要看到他沒事就可以了。 何夕深吸了一口氣。 想到昨晚那個奪命連環電話,本來就睡覺淺的她被嚇個半死。 “喂?”她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 “何夕?!”一個男生大叫著她。 她猛地坐起來,“師父?”接著疑惑地問。 “對,是我?!甭牭贸鰜?,他在克制自己的急迫。 “你怎么會給我打電話?”她有點清醒了,同時,心里莫名地覺得,應該是林良出事了。 師父是林良的發小,兩個人從小玩到大,都長著一副禍害良家婦女的面孔,那種“一見楊過誤終身”的臉。 高中的時候,她因為追林良鬧得滿城風雨,像游戲闖關似的,將林良身旁的人一層一層地打通,都與他們建立起長期合作的伙伴關系。 她為他們寫作業,他們給她通報消息。 比如,今天林良打算去哪兒玩,他最近喜歡聽誰的歌,LOL中最喜歡哪個人物,或者他看好哪一款英雄皮膚,她都事無巨細地打聽到。 而師父,就是這樣出現的。 師父被她的真心打動。 或者用師父的話來說,他不想在游戲中再被她禍害了。 師父帶著她打LOL,因為她總是越塔殺人,還開黑求著師父來救她,所以倆人總被雙殺。他求了她好多個晚上,大致意思就是:我免費給你提供消息,但游戲我是真的不能帶你了。 不得不說,無私的付出總會建立更穩定的人際關系,他們倆走得越來越近,而林良也被自己的發小“出賣”了。 “何夕,我聽林良mama說······”他支支吾吾。 “到底怎么了?”何夕焦急地追問。 “林良出去玩時,出車禍了?!彼M量平靜地敘述。 她的腦袋“嗡”一聲炸了。 “車禍?”她不敢相信。 “對,具體我也不清楚?!?/br> 她瞥了一眼熟睡中的慶山,努力控制著自己:“為什么要跟我說?你難道不知道我有男朋友了嗎?” “何夕!”師父大喊了一聲,“你騙得了他,但是騙不過我這個局外人?!?/br> 他繼續說:“大學快開學的那個晚上,林良半夜三更來敲我家門,我一開門,喝得爛醉的他就倒在了我的懷里,一邊哭,一邊自言自語,我把這些片段的語言組在一起,才知道,你冷落他,要跟他分手?!?/br> “何夕,你是有難言之隱的吧?!睅煾割D了頓說。 “我······”此刻,她說不出話。 原來,我們一直糾結為難的事情,在旁人眼里再明了不過,總是旁觀者清。 “我知道,你是為了他好?!?/br> 她突然哭了出來,卻不敢出聲,只能在深夜里哽咽。 “可是,你比我了解他,知道做什么事,他會反感,可是,你也知道,他是個寧愿悶在心里,也不說出來的人。何夕,可能,你太小看他的愛了,你不知道,他肯為了陪著你,放棄前途?!?/br> “可我不愿意??!”她終于忍不住了,“我也希望我們可以陪伴彼此,直至終老。但我不能太自私了?!?/br> “他愿意的?!?/br> “可他總會后悔的?!?/br> “那是以后不是嗎?現在都沒把握,何談以后?” 師父好像一語點醒夢中人。 “姑娘,到嘍!”司機師傅cao著一口地道的C市口音。 “謝謝您?!彼o了錢便下了車。 這個即將入春的季節,對于南方的C市,已經有些悶熱,加上該地原有的濕熱,一下車,便讓她難以喘息。 三樓,三樓,三樓,她默念著,有些失神,這一切都像做夢,原本以為已經沒有聯系的人,自己卻跨過了大半個中國突然要見他了。 她擰了胳膊一下,疼,疼痛感穿過大腦,提醒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站在門口,透過窗戶,清晰地看到了他,他清瘦許多,緊閉著雙眼,陽光灑在臉上,好像在做一個美夢。 她輕輕地推門而入,生怕驚擾他,然后坐在了他的身旁。 近一點才看見,他的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眉頭微皺,雙唇緊鎖,鬢角的發緊貼在臉頰上,原來是場噩夢,她輕輕伸出手,抽出擺在一旁的幾片紙巾,想為他拭去汗水,可手卻頓在了半空。 一陣微風吹來,紙巾隨風吹落,緩緩地鋪在地面。 她笑了笑,卻不知為何而笑,然后拾起放在塑料袋里的蘋果和水果刀,仔細地削起來。 一圈一圈的果皮緩緩墜落,就好像回到了十四歲那年第一次遇見他。 那時候,他還沒有像現在這樣消瘦,還是個rou墩墩的小胖子,但眉眼如今。 她隔了幾排人,舉著剛買的雪糕,因為看他傻了眼,那時候,還不懂什么是愛情,只是覺得這個男孩子很好看。 人生第一次“五四青年節”文藝匯演,在化了的雪糕中度過,那天晚上回家,她鬼使神差般把拿了一天的雪糕包裝袋帶回家,小心翼翼地夾進日記本里。 然后第二天回學校時,才知道,他和她的發小是一個班,發,他入學成績很好,只不過很靦腆,不太說話。 后來的四年,她再也沒見過他,只是經常在校報上看到他的文章。也許,曾經在一個考場過,可是,她沒有在意。 直到讀高中,分到了一個實驗班。班主任點名時,念得第一個名字就是“林良”,她猛地驚醒,原來,那四年,你還是這么優秀。 睡在身旁的人準備翻個身,吊在半空的石膏卻攔住了他,于是,他醒了過來。 最后一段果皮轟然落地。 她手里拿著一個剛削好的新鮮蘋果,眼睛卻定在他的臉上,和他四目對視。 他想坐起來,可使不上力氣,于是放棄,緩慢地躺下。 他把頭轉到一邊,帶著沙啞的嗓音問:“你怎么來了?” “我聽說你出車禍了?!彼跞醯卣f。 “那又怎樣?” “所以我想來看看你?!?/br> “以什么身份?”他轉過頭看著她。 “你怎么樣了?沒什么大事吧?”她沒有回答他。 “和你有什么關系?”他反問。 “我只是擔心你?!?/br> “呵!作為一個高中同學,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千里迢迢來看我?!?/br> “不是的,林良?!彼奶鄣卣f,“我真的很擔心你,你能不能別鬧脾氣了?!?/br> “我鬧脾氣?真是可笑,你在乎嗎?怎么沒見你男朋友?你走吧,別讓他等急了?!彼铝酥鹂土?。 “我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