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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能夠好好的喘上一口氣了。 這樣也就是說除了早晨和飯點,秦暖就沒有出過房間,這樣倒是讓對她格外關注的章道長覺得煞是神秘。 而且,有時候早上看見秦暖的時候,她都是一副從容自若的模樣,這更加讓章道長覺得新奇了,在他看好的好些后輩中,都是沒有像秦暖這般沉穩的,是的,就是沉穩,能夠安然的待在道觀內,心中絕對是少浮躁的。 每次再遇一次秦暖,她的面相都有些變化,人一段時間的面相還是不會有太大變化的,像秦暖這樣,實在稀奇。 此子未來必有大造化,驀地,心中就浮現了這么一句話。 他可不會輕易下這種定論。 或許自己之前給她三個承諾那時,非常對,至少,結下了一個善緣。 他這心思一動,頓時覺得還是再交好一點比較好,所以倒是時不時約秦暖講一些道法。 這絕對是比較特殊的遭遇了,秦暖自然也是欣然接受,她也正是在琢磨法子怎樣才能夠更加了解幾分道家的經傳,這樣或許對符箓之術有所作用,能夠聽章道長講,無疑是最好的。 她每次都是抱著比較恭敬的態度聽章道長說,修煉了天行訣之后,她感覺自己的大腦運轉的都要快上很多,時刻都很是清醒,理解起來也很快。 看著秦暖求知的純澈雙眼,尊敬的態度,每次都是能夠很快的將自己講的東西化為自己認知,章道長講的很是帶勁,絲毫不覺疲憊,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若不是因為秦暖是女孩,他青云觀不收女徒,他都想收為弟子了。 一個滔滔不絕的講,一個專心認真的聽,倒是成了觀內一特色。 秦暖對章道長印象倒是上了一層樓,在她看來,章道長傳授的那些東西,應該不少是一觀之秘,或者自己獨特的一些心得,他這種做法,實在難得。 觸類旁通,對道的理解增深,畫符也是進步不少,最主要是領會那種意。 雖然有一段時間畫符精進不少,但是瓶頸也是來的很快,她卡在了一個地方。 無論如何也是沒有辦法沿著那筆往下畫,半點都不行,前邊的都是畫的很是順暢了,第一次碰上這種情況,她自然是生了幾分狂躁。 問小鈺,他膽顫的別過臉,只字不言,只強調說是要主人自己想明白,自己不可能一直都提示她,這樣主人會沒有長進的。 看著秦暖郁結的樣子,他也只能是狠下心。 他這態度堅決,秦暖也就知道只能夠是靠自己了。 所以這天晚上,她既沒有修煉天行訣,也是沒有畫符,而是坐在了院子里,看星星。 轉眼間她已經是在這里待了一個月了。 正當她苦苦思考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導致這個瓶頸一直沒有辦法過去的時候,聽到了呼喊聲。 “秦施主!” 驟然聽到聲音,她抬起了頭,眼皮劇烈一跳,隨即斂下了眼底的詫異。 面前站了一個穿道服的人,右臂空蕩蕩,左臉有一道長長的豁口,從眉毛上面劃過眼睛,一半臉都被毀了,左眼珠灰白,結了一層薄薄的翳,死氣沉沉。 “你是誰?”拍了拍胸脯,稍微安定下來的秦暖開口問道,她從來都是沒有見過這個道士,不過看著他她就會不自覺的將眼神移到他的左臉上,是什么原因才造成這么長的一道傷疤。 “我是齋堂燒柴的道士,叨擾秦施主了?!?/br> 那人聲音很是渾濁,語氣雖然客套,聲音中隱約蘊含些難以收斂的威勢。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沒有事,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找自己。 “愿意聽我講個故事嗎?”那人開口道。 秦暖想了想,本想拒絕,又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你請坐?!彼Z氣里有些不自然。 “從前有個人,叫做程剛,他心比天高,躊躇滿志的決定創造自己的一番事業,他還有幾個好朋友,好兄弟,一直都是無怨無悔的支持著他?!彼嘈?。 從這敘述,這神情,秦暖已經大致猜得出,這應該是說的他自己。 “起初的時候,一直都是很是順利,他們打下了自己的地盤,并且在穩步的擴張,可是,人的孽根性,在勝利沖昏頭腦的時候,最容易出來作祟?!?/br> “在那一大片區域,道上的人無不要恭恭敬敬的稱他一句六爺,一臉崇拜,喊得多了,人自然是飄了起來,還有,就是不甘心在這一片區域里作威作福,就想要得到更多?!?/br> “于是,他開始號令手下的人,不斷的和別的區域的人戰斗,急功近利的想要搶奪更多的地盤,策略還是比較得當的,所以他一直還算成功,愈來愈多的人聽到六爺這個名字就聞風喪膽,他沉醉其中,難以自撥?!?/br> “道上混,不可能是沒有任何的損失的。他自己就斷了一條手臂,瞎了一只眼。好幾個最初的兄弟,都是喪命了?!边@句話,他說的很輕很輕,也沒說他們是怎么喪命的,但是那其中的沉重,讓秦暖這個聽者都是動容不已,也能夠感受到那份不輕松。 她唯一敬佩的就是這世間的真情,可惜太少了。 “就算是損失不少,他仍舊是獨斷專行,油鹽不進,覺得自己差一點就要達到預期的成功了,因為這,他和那些好兄弟們一次次的爭吵,但是最后,他們還是站在了他的身后,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他?;蛟S他就是篤定了這點,所以才敢如此的放肆吧!” “最后一次較量很快就來了,他們對上了最大的敵人,贏了,就是王者,輸了,就賠上所有,他賭了?!蹦侨寺曇粲行┘贝?。 ☆、第十二章 她不是圣母 “他的確是成了王者,以少勝多,成功逆襲,同樣,他也一無所有了,他最好的兄弟,因此,喪天人永隔了?!?/br> 說完后,是久久的沉默,心底的苦澀釀成了醇厚的老酒,卡在喉頭,都能夠時刻體會到那種撕裂心肺的痛。 秦暖也不言不語,自己最重要的人逝世,那種感受她也是深有體會,她選擇了逃避,而這人,應該是選擇的時刻的將這件事情烙在心底,疼痛,無時無刻。 不過,他們之間也是不同的,他自己妄為導致了朋友的離世,而她,什么都沒做,也是害得爺爺去世了。 她睫毛顫動,低垂眼眸,咬著下唇,掩飾眼底流露的幾分苦楚。 她感受的到,這人很是痛苦,不過覺得這是他應該承受的,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的錯誤買單。 對于這人敢剖析自己的心,她還是挺高看的。 懦弱的她,選擇了強迫自己逃避,忘卻,這樣是對么? 不過這人應該不只是為了講個故事給自己聽,定然后面還有事情要牽引出來。 “秦施主,我有件事情想要求你幫忙?!绷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