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向老子的坐標開炮!
“……誰說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br> 嘴里哼著跑調的歌,肥碩的老鼠搖晃著手中的鐵罐,噸噸噸地燃料倒在了無人的屋頂上。 自從解鎖了“隱藏職業”,成為了管理者大人斗篷之下的利刃,強人所難宛如重獲新生,感覺重新找回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果然啊,比起在正面戰場上裝逼,還是在人看不見的地方使壞更符合他的游戲風格。 沒人知道又如何? 管理者大人知道就足夠了。 想通了這些之后,強人所難覺得,西洲市的鼠疫至少有自己一半的功勞。 “人類玩意兒,die!die!” 咯咯咯地壞笑著,他晃了晃手中的燃料罐,直到最后一滴燃油倒完。。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直起身子左右瞅了一眼,見沒人發現自己,便迅速沿著小弟們偵查出來的安全路線,從房頂上溜走了。 一群背上綁著鐵罐子的變異老鼠興奮地緊隨其后。 它們背上的這些鐵罐子,當然不是強人所難自己做的,而是之前蚊子老兄趁著夜色,開飛機空投在青石縣三公里外的叢林里,他按照vm上的標記點跑過去撿回來的。 那些鐵罐子被用繩子穿成一串,里面裝滿了添加有增稠劑和助燃劑的生物質燃料,掛著降落傘掉下來。 雖然不少罐子被樹枝刮破,或者干脆摔在地上漏了,但絕大多數還是幸存了下來。 一個半月的時間,強人所難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和短小精悍的體型,陸陸續續地往青石縣的藏身點運送了2100多個鐵罐子,總共輸送將近11.2噸混合燃料! 而昨晚凌晨,大家都在線下的時候,他便接到了任務,將混合了增稠劑的燃油,傾倒掠奪者北側防區薄弱環節的屋頂。 進攻青石縣的任務將在清晨打響,而他比任何玩家都更早知道這條消息。 在一眾小弟的幫助下,強人所難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大半。 他的這些鼠小弟雖然笨了點,干不來傾倒燃料的活兒,但“跟著老大”的命令總歸聽得懂。 事實上,它們也不知道強人所難想干什么,更不知道那些又臭又粘稠的液體有什么用,但成群結隊的行動卻讓它們興奮無比。 即使是那些一腳就能踩死它們的人類,在看到它們出現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驚慌。 這讓它們感覺到自己征服了這座城市。 而那個將它們聚集在一起的最肥的“一只”,便是它們的王! …… “什么味兒?!?/br> 青石縣北側。 半坍塌的五層樓頂塞滿了原木和混凝土,廢土上隨處可見的垃圾將殘破的樓房塞得嚴嚴實實,只留下一挺水冷輕機槍架在狹窄的射擊孔上。 站在機槍堡的入口,黑風吸了吸鼻子,皺著眉頭嘀咕了一句。 “咋這么臭!” 從剛開開始,他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顯然不只是他一個人聞到了。 蹲在機槍旁邊的馮四,也跟著皺了皺鼻頭。 “嘶……我也聞到了?!?/br> 這里是青石縣北側的崗哨。 距離他們不遠處,便是從青石縣通往西洲市區的唯一一條公路——雖然那條路已經破爛的不能稱之為路了。 他們的參謀伯尼上輩子大概是和樹有仇,這幾個月來一直在動員他們砍樹修工事,加固掩體。 不只是最靠近遠溪鎮的南邊部署了大量的火力點,連靠近西洲市的北邊兒也沒少興土木。 他甚至還向獅牙大人建議,分出了百來個奴隸,去修補那條破爛不堪的公路。 用那位參謀的話說就是,地是死的,人是活的,對方不一定會從距離最近的位置發動進攻,也有可能迂回到他們的側面甚至是背面。牢固的防御工事和暢通的補給線,能夠幫助他們爭取更多戰場的主動權。 然而說實話,黑風很懷疑,對方是否真的有那個膽子主動送上門來。 他們可是有一整支千人隊駐扎在這里,他們從軍團那兒接手的裝備可不只是幾桿步槍,還有十數門100mm火炮和牽引火炮的卡車。 不止如此,他們背后的西洲市,還駐扎著數萬之眾。一旦這里遭遇攻擊,最晚一天的時間,海量的增援就能抵達前線。 不過話雖如此,那若隱若現的臭味兒,始終讓黑風放不下心。 “我出去看看?!?/br> 留下了這句話,他順手抓起了靠在門邊的“開膛者”步槍,順著那刺鼻的味道尋了過去。 下樓來到街上。 一陣微風恰巧拂面而過。 大致判斷出那味道是從隔壁那棟房子的樓頂飄來的,黑風警覺地將步槍上膛,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過去。 壓低腳步登上樓梯。 然而當他順著樓梯來到樓頂,將那扇半掩著的門推開時,卻看到了令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一只立起來足足有半人高的肥老鼠,正一邊哼著不著調的歌,一邊上下搖晃著手中的鐵罐,將黑黢黢的燃料弄得到處都是。 那一幕簡直太驚悚了。 老鼠不但口吐人言,甚至還唱起了歌。 那荒誕的一幕讓黑風一度懷疑自己眼前出現了幻覺,當場呆愣在了原地,甚至忘記了手中的動作。 那只肥老鼠并沒有發現他。 然而圍在那只肥老鼠周圍的“小老鼠”們,卻是立刻注意到了這位不速之客,向他齜出獠牙,發出嘶嘶低吼。 強人所難注意到了身后的動靜,轉過身子,圓溜溜的眼睛,恰好和門口那個掠奪者對上了視線。 臉上浮起了一抹他自認為化解尷尬的笑容,老鼠強毫不猶豫丟掉手中的鐵罐,迅速拔出了插在腰間皮帶上的手槍。 然而,那個掠奪者顯然也不是吃素的,迅速從詫異中回過神來,甚至比強人所難還快了一步,扣動了扳機。 砰——! 樓頂上槍聲大作。 強人所難悶哼一聲,胸口被步槍子彈打穿,向后摔在了生銹的水箱旁。 不過這一槍并沒有讓他失去戰斗力,他用手槍瞄準著頂樓的入口連開三槍,將準備沖上來的掠奪者逼退了回去。 子彈嗖嗖地貼著頭頂飛過,黑風只覺渾身汗毛倒豎,完全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一只半人高的變異老鼠就夠驚悚了,不但口吐人言,而且還拿著油罐往地上倒燃料?! 甚至還拔出手槍朝他開火?! 他昨晚也沒嗑.藥??! 這時候,旁邊樓頂的隊友大概是聽到了槍聲,朝著他這邊大喊道。 “兄弟,你那里什么情況???” 黑風一邊朝著躲在掩體后面的肥老鼠開火,一邊扯開嗓門驚恐地喊道。 “老鼠!半人高的老鼠!該死!他居然朝我開火!” “老鼠?!” 他的隊友顯然也懵了,一時間沒了聲音。 黑風知道自己解釋不清楚,只能咬著牙繼續開火,希望巡邏隊聽到槍聲趕快支援過來。 老鼠雖然沒有“胼手胼足”的debuff,但用起人類的武器終究還是各種不利索。 身中一槍的強人所難,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飛速流逝,每一次呼吸都有大量的血液從他的肚子上涌出。 “媽的!這體質屬性完全不頂用啊草!” “算了,反正老子復活cd也就24小時……” 打光了彈夾里的最后一顆子彈,強人所難心中一橫,丟掉已經拿不穩的手槍,用顫顫巍巍的手指取出了火柴盒。 一縷火苗在他的指尖燃起。 那火苗很微弱。 然而在看到那抹光亮的一瞬間,無論是躲在周圍瑟瑟發抖的鼠小弟,還是蹲在樓道入口的掠奪者,臉上都露出了如同撞鬼一般的驚恐。 “不!”黑風嘴里發出了驚呼。 然而那只肥碩的老鼠,已經將火柴扔在了地上,嘴里發出了尖銳的大笑。 “哈哈哈哈!人類玩意兒——” “die!” 火焰轟的竄起,將那只肥碩的老鼠整個吞沒了進去。 站在火焰中尖聲狂笑的強人所難,猶如地獄走出的惡鬼,而燃燒在他身旁的熊熊烈火,頃刻間將整個頂樓變成了煉獄。 洶涌的火勢順著地上的燃料,以及一眾老鼠留下的濕噠噠痕跡,迅速擴散開,將老鼠們背上的鐵罐子悉數引燃。 著了火的老鼠瘋了似的尖叫掙扎,上躥下跳地奔逃,在被燒死之前,將火焰帶向了附近的樓房。 那接連不斷的槍聲和滾滾濃煙,很快吸引了附近巡邏隊的注意,一支十人隊迅速支援了過來。 拎著步槍的黑風,狼狽地從煙霧中逃出,正巧撞上了一名十夫長,并被后者一把揪住了衣領。 “這里的火是怎么回事兒!” 對上那殺人的視線,黑風結結巴巴地說道。 “老,老鼠,一只半人高的老鼠,它在樓上倒燃料,我發現它之后,它就點著了火柴……” 聽到這沒頭沒尾的敘述,那十夫長愣了下,隨即暴怒道。 “你當老子傻嗎?!” 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 那十夫長松開了揪住黑風衣領的手,讓手下看住這個疑似縱火犯的同時,吩咐其他人立刻救火。 青石縣沒有湖泊河流,他們的水源主要依賴凈化雨水以及幾口水井,如果任由火勢繼續擴散,整個青石縣南部都有可能淪為火場! 然而就在這時,天空忽然傳來刺耳的尖嘯。 還沒等那十夫長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狂風驟雨一般的槍彈便呼嘯而至,連同腳下的混凝土路面被一并轟成了碎渣! 被子彈撞飛的水泥碎屑在街角肆虐,一面殘破不堪的混凝土墻直接被轟成了鋼筋骨架。 及時趴下的黑風僥幸逃過了一劫,然而他身旁那哥們兒就沒那么幸運了,三發10mm機炮直接蹭掉了那人半個身子! 仰望著那從天而降的“天火”,從火場中幸存下來的老鼠,紛紛停下了逃竄的腳步。 在它們看來,那從天而降的火焰,正是它們老大的杰作,兒那些不可一世的人類,正在大角鼠的威勢之下四散奔逃。 它們非但沒有感覺到自己被老大給賣了,眼中的驚恐反而全都變成了崇拜。 簡直太帥了! …… 機炮的轟鳴聲走遠。 耳膜幾乎破碎的黑風,艱難地從碎石瓦礫中爬了出來。 然而映入眼簾的一切,卻是讓劫后余生的他瞬間凍結了呼吸。 先前那個揪住他衣領的十夫長,已經被從天而降的彈雨碾成了rou泥。而他旁邊的幾名掠奪者,也在機槍的掃射下當場斃命。 就在黑風身旁不遠處,一名背著步槍的掠奪者趴在地上,整個下半身一片血rou模糊,嘴里只剩下聽不懂的嗚咽和哀嚎。 四周殘肢斷臂一片。 而這一切,僅僅是一個呼吸的時間。 黑風的瞳孔中倒映著恐懼,握在手中的步槍不住地晃動,雙腿不由自主地顫抖。 燃燒的樓頂不斷被風吹落著火星,火勢已經蔓延到了街上,遠處傳來一聲轟鳴的巨響。 不知道是被大火引燃了彈藥庫,還是從飛機上扔下的炸彈。 黑風抬起頭,兩眼茫然地看向了天空。 一架架飛機如同蚊子一般在空中盤旋,機頭時不時地噴出火舌,朝著火場周圍掃射。 每一輪俯沖,都有無數條生命被收割。 “……魔鬼?!?/br> 說人話的老鼠,噴火飛行的十字架,還有那厲鬼一般的尖嚎…… 這所有的一切,都像極了他 雙目驚恐地念叨著,黑風甚至來不及去思考他們的敵人是誰,便挪動著灌了鉛的腿,朝著機槍堡的方向跑去。 不遠處的樓頂,那挺水冷機槍正噴吐著火舌,朝著天空瘋狂掃射,宣泄著徒勞無用的火力。 沒過多久,一架飛機從火力點的上方呼嘯而過,緊接著一枚航彈直挺挺地砸中了那棟噴吐著火舌的樓房。谷 爆炸的火光沖天而起。 炙熱的沖擊波和黑風的胸口撞了個滿懷,將正準備趕去支援隊友的他吹飛了出去。 當他抹掉臉上的血污和碎渣,掙扎著從廢墟中爬起,不遠處那棟修著機槍堡的五層高樓房,已經只剩下了三層半。 而那座用混凝土和原木搭建的機槍堡,更是被炸得連渣都不剩下了。 目睹著眼前的一切,黑風再也繃不住心中的恐懼,瘋了似的往外奔跑。他不知道要去哪,只想離這條街遠一點。 而類似的一幕。 正隨著地精兵團戰斗機群的到來,在青石縣的各處上演…… …… “自由開火!” “重復一遍,自由開火!” 身后子彈嗖嗖亂飛,腎上腺素飆升的蚊子興奮地大喊著,側擺cao縱桿做著滾筒機動規避。 他算是發現了。 這些掠奪者的機槍雖然威力不小,射速也夠快,但對空射擊的準頭奇差無比。 由于沒有曳光彈修正彈道,這些毫無對空經驗的掠奪者,只能憑感覺朝著天空掃射。 他只要稍微做幾個簡單的規避動作,就能甩掉追著他機翼的火力,然后調轉方向攻擊咬住他隊友的火力點。 清晨的寧靜被喧囂的槍聲驚擾,紛飛的子彈鋪滿了整片天空,整個青石縣就像是一支被點燃的火藥桶。 先前強人所難在屋頂傾倒的那些燃料,悉數被摻了鎂鋁粉末和酚醛樹脂的曳光彈點著。 整個青石縣的南部化作一片火海,來不及逃走的掠奪者被燒死在了床上,燃燒的街道如同一道道火墻分割了戰場。 掠奪者很快陷入了兩難。 如果他們救火,勢必需要動員大量的人力,然而人群一旦聚集,必然會被盤旋在空中的飛機盯上。 但如果他們放任火勢繼續蔓延,他們存放在南部的補給,很快會在火海中化作灰燼。 百貨大樓中。 獅牙扶著桌子從地上站起,又驚又怒地抓住了從外面跑來報信的傳令兵。 “那該死的飛機到底是從哪來的?!” “我我我,不知道,那些飛機是從南邊來的……一共有五十,哦不,五十二架,它們沒有打一聲招呼,突然向我們開火?!?/br> 被首領瞪著的那個掠奪者臉上寫滿了驚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就在半分鐘前,兩枚航彈命中了大樓,那震耳欲聾的轟鳴差點兒讓這里的眾人失去了聽覺。 所幸這棟戰前修建的大樓足夠堅固,兩枚航彈只刮掉了一點水泥,并沒有對建筑的結構造成明顯的損傷。 不過即便如此,也夠嚇人的了。 “五十二架飛機?!你確定?” 聽完了傳令兵對戰況的報告,伯尼的臉上寫滿了驚詫。 那掠奪者咽了口唾沫,迅速點頭。 “我確定!我仔細數了!” 伯尼的心中一沉。 一個半月前,聽那幾個火炬教會的使徒帶來的情報,他以為那些藍外套撐死能有個兩三架飛機了不起了。 卻沒想到竟然一次來了幾十架…… 雖然是老式的螺旋槳飛機,但對于缺乏對空火力的嚼骨部落而言,那從天而降的火力無疑是致命的。 他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對方的地面部隊恐怕已經在路上了。遠溪鎮壓根兒就沒什么銅礦,而那條通往遠溪鎮的鐵路,就是奔著要他們命修的! 若是以前,伯尼肯定會建議獅牙后撤,放棄陣地保存實力,等待大部隊集中兵力,用人海攻勢將其擊潰。 然而對方有飛機…… 他們從哪個方向撤都是找死。 獅牙一臉著急地看向了自己的參謀。 “我們該怎么辦?!” 伯尼咬牙說道。 “不必驚慌!他們僅僅是得到了一點天空優勢,但地面仍然屬于我們,沒有地面部隊的協助,他們的飛機很難對我們造成有效傷害?!?/br> “藍外套的部隊很明顯已經在來這里的路上,但他們選擇用飛機先攻,八成是人數有限,所以打算用飛機制造混亂,為地面部隊制造戰機,這時候我們一定不能自己先亂了套!” 獅牙到底是身經百戰的千夫長,雖然一時驚慌,但很快還是冷靜了下來。 看著逐漸冷靜下來的獅牙,伯尼沉聲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讓您的手下就近尋找掩體躲避,切記不得離開掩體與飛機交火!所有地面機槍陣地無論口徑,一縷調轉槍口對空射擊!” 雖然這不是個好主意,但現在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 如果任由那些飛機傾瀉完彈藥飛走,等它們補完了彈藥再配合地面部隊一起撲上來,那才叫真正的要命! 對方只是螺旋槳飛機。 7mm以上口徑的子彈,足以對它們產生有效的殺傷! “另外,您需要立刻分出一支百人隊,盡全力將火勢控制在南部,保住我們分散在其他地區的彈藥庫和火力點!與此同時,通知北側防線的百人隊準備接敵!” “西洲市距離這里不到二十公里,我們的大部隊必然已經有所察覺?!?/br> “只要堅守到援軍抵達,勝利就是屬于我們的!” …… “兄弟們!散開!” 從地面射來的子彈陡然密集了起來。 幾乎所有機槍陣地,都將槍口抬起瞄準了天上,給俯沖轟炸的滑翔機帶來不小的麻煩。 蚊子當機立斷,下令讓飛行編隊散開,以vm地圖上標記的戰略要地為優先打擊目標,以消滅敵方有生力量為次要目標,各自為戰。 分散擾襲的策略確實奏了效,從地面撲向天空的火力網,隨著飛行編隊的分散被一同分散了。 然而即便如此,仍然有兩個倒霉蛋,在俯沖的時候不幸被機槍掃中。 一架w-2在空中折斷了機翼,直挺挺地撞向了樓頂的機槍堡。另一架“飛蛾”的座艙被打成了篩子,雖然飛機還在飛著,但vm都被子彈干飛出來了。 望著那兩架冒著煙的飛機,蚊子rou疼之余,心中也不禁為自己的王牌飛行員們默哀了一聲。 “好兄弟!” “本大爺會為你們報仇的!” 飛行編隊的戰斗減員扔在持續,時不時有飛機從空中墜落,然而卻沒有一架飛機逃跑或者跳傘。 所有人都殺紅了眼。 不管是天上的飛行員,還是地上的步兵。 躲在廢墟中的掠奪者甚至不滿足于浪費機槍的子彈,不少人甚至抬起手中的步槍朝著天空射擊,也不管能不能打中。 機翼終究還是中了幾槍,一發7mm機槍彈甚至打穿了座艙,擦著蚊子的左腿飛了出去。 用余光掃了一眼綁在腿上的vm,蚊子淡定地握緊cao縱桿壓低了飛行高度,甩開了攢射而來的子彈。 隨著高度下降,身后的火力驟減。 絲毫不理會追著自己屁股掃射的輕機槍,蚊子毫不猶豫地加速奔向了地圖上標記的彈藥庫。 瞄準器重合的一瞬間,他熟練地按下了投彈的按鈕。 100公斤航彈與機腹分離,直挺挺地灌入了半坍塌的混凝土墻。 隨著爆炸聲響起,短暫的延遲之后,激射的火花竄上了數十米高空。 幾乎就在蚊子拉起機頭的瞬間,噼噼啪啪的彈藥殉爆聲響徹了整條街道,熱鬧的就像過年。 抱頭鼠竄的掠奪者瞬間被濃煙和紛飛的彈片吞了進去,一時間滿地尸體,死傷無數。 “哈哈哈!新年快樂!” 繃緊的臉上終于舒展了一絲興奮,扔下最后一枚航彈的蚊子,繼續鎖定了地圖南側的炮兵陣地。 兩門100mm火炮就藏在木頭搭成的掩體下方。 那些掠奪者似乎知道他們有飛機,不少戰略要地都用垃圾或者隱蔽物做了偽裝。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新聯盟的眼睛不只活躍在天上,地上的廢墟里同樣藏著一雙瓦亮的眼睛。 過去一個半月的時間里,某只老鼠早已經把他們的陣地摸得明明白白。 哪兒是彈藥庫,哪兒是睡覺的地方,哪兒是火力點,甚至就連藏在百貨大樓中的指揮所,都被他分門別類的標在了地圖上。 雖然炮兵陣地上一個人都沒有,但蚊子還是降低了高度,補了一梭子10mm機炮上去,給藏在木頭下面的炮兵陣地洗了個熱水澡,以防待會兒地面部隊進攻的時候,有人上去開炮。 掃射完畢的蚊子正要拉起機頭,那然而就在這時,不遠處黑黢黢的窗戶里,忽然噴出粗長的火舌。 噠噠噠——! 左側機翼木屑飛濺,從中間斷成了兩截,貼著樓頂飛行的w-2對地攻擊機瞬間失去了平衡! “草!” 蚊子剛來得及脫口一句國罵,機腹便和下方天臺來了個親密接觸,側旋翻滾著撞進了對面半坍塌的二層樓。 這一下給蚊子撞的腦瓜子嗡嗡,當場掉了線,反復重連了十分鐘,才勉強重新上線。 當他睜開模糊的雙眼,發現自己的飛機卡在了樓房的外墻上,后半截懸在空中晃悠著,前半截鉆進了墻里。 一根扭曲的鋼筋貫穿了機頭,從中間將螺旋槳和馬達劈成了兩截,恰好停在了cao縱桿的位置上。 也幸好停住了。 若是再往前一寸,他也不用費那個力氣重連了,直接回論壇等戰報了。 這次玩脫了。 “媽耶……這也太刺激了?!蔽米拥刮艘豢跊鰵?,結果被周圍的濃煙給嗆的連眼淚都快擠出來了。 周圍燃燒著大火。 從地圖上看,他現在的位置應該是青石縣的最南側,正好位于嚼骨部落陣地的后方! 甚至強人所難兄弟的vm,就在距離他不遠處的樓頂…… 抹掉了臉上的砂子和血,深知自己拉了多少仇恨的蚊子一秒鐘也不敢多待,手忙腳亂地從座位下方拽出了一把pu-9沖鋒槍,丟進了前面的樓里,接著伸手抓住墻體果露出的鋼筋,從破爛的機艙里鉆了出去。 也幾乎就在他鉆出機艙的同一時間,子彈嗖嗖嗖地從街道一側釘了過來,嚇得他頭也不敢回,立刻沖向了坍塌的樓梯。 灰頭土臉地從樓房里逃了出來,蚊子迅速拐進了一條小巷子里,然而就在他剛準備撒丫子開溜的時候,沒跑兩步便發現是條死路。 臉頓時綠了,蚊子正打算回頭,卻發現那些掠奪者已經追到了小巷的入口。 在這兒滅活的怕是有一只百人隊。 發現了他這個落單的飛行員,幾乎附近所有的掠奪者都圍了上來。 這些人似乎并不打算簡單地把他弄死,而是朝小巷子里扔了煙,依靠著掩體向他推了過來。 蚊子很快打空了一只彈夾,在身上摸了一圈也沒摸到第二只,頓時絕望了。 “臥槽!你們特么的倒是救火??!這么多人不救火,追我一個開飛機的有毛用!” 然而那些掠奪者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而且蚊子估計,他們就算聽懂了,百分之百也不會聽他的。 望著濃煙背后那一張張掛滿獰笑、表情扭曲的臉,蚊子不禁想起了自己看過的那些本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算了算了,老子還是不茍了……一會兒論壇見好了?!?/br> 從兜里摸出了一把匕首,蚊子準備做最后的抵抗。 然而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聲密集的爆炸聲,那撼天動地的轟鳴即使隔著十數里也清晰可聞。 堵在小巷入口的掠奪者顯然被這一聲聲爆響給嚇了一跳,連向前的腳步都跟著頓了一頓。 蚊子愣了下,瞟了眼vm上的時間,臉上瞬間浮起一絲狂喜。 不會有錯! 那是火箭彈的聲音! 地面部隊的攻勢已經開始了! 沒有任何猶豫,蚊子伸手按住了耳麥,用盡全身的力氣,興奮地大聲吼道。 “地精兵團炮兵組!” “向老子的坐標開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