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旎情事輪番上演——只因江舟清晰知曉,他是她剛分手的前男友。 夏琋壓低嗓音,像要結冰:“你這樣不過分嗎?” “我說的是實話?!币渍榛氐?。 沒錯,是實話。 夏琋一時間找不到駁斥回去的有效方法,只得轉換方式攻擊他:“你就這樣擅闖民宅,不擔心我報警?” “報啊,”易臻從褲兜里拿出手機:“要我幫你打么?!?/br> 他又回到那個處變不驚的樣子,甚至還煞有介事地陪她玩起來,這些對于夏琋來說,都是深刻而久違的嘲諷。 她煩躁地蹙了蹙眉,無視他遞過來的手機。 易臻收手,按下三個數字:“我來打?!?/br> 夏琋不語,屋內一片寂靜,唯有電話里一下接一下漫長的嘟音,直至被一個咬字清晰的女聲接通:喂,您好,請講…… 夏琋心頭蹭蹭地冒火,伸手奪過易臻的手機,按斷通話,仰頭質問他:“你這樣有意思嗎?” 也是這一對視,她發現男人身上淬煉出了一股子更加冷峻和堅不可摧的氣質,他像是完全沒有因為承受這些天來,來自她的無情捶打而軟化,他浴火重生了,身上的白襯衣潔凈挺括,讓他仿佛凝結出了一圈更加篤定的輝光。 “是沒意思,”易臻望著她眼睛:“但民警來之前,我不能走,你也不能走,我們有足夠時間好好談一談,就在這?!?/br> 夏琋的目光瞬間冷了下去:“我說過很多遍了,我不想談?!?/br> 她說完,轉身往客廳中央走,在他視野里,徒留一個后背:“麻煩你出去?!?/br> 夏琋抱著手,像要給自己套一個虛張聲勢的鎧甲,好讓她所有的肢體動作都能宣泄出不加挽留的強硬和抵觸。 易臻伸手關上了門,跟著夏琋走到沙發邊,拉住她胳膊,強令她回身:“跟我聊一下,不占用你多少時間?!?/br> “不、聊——”夏琋拉著尾音,張大眼睛看他:“易臻,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還要教你這兩個字的拼音和意思嗎?” 易臻牢牢盯著她:“你聽我說完,要是還不想談,我以后不會出現在你面前?!?/br> 他的語氣斬釘截鐵,夏琋心口為之一震。她仍舊維持著嘴上的平穩與硬氣,譏誚地翹了翹嘴角:“不出現就不出現啊,說得好像我希望你出現一樣?!?/br> “是真的,夏琋,我不愛撒謊。502那間房子,我已經聯系過中介,隨時可以出售?!彼叫撵o氣地陳述著一件像是真的不會扭轉的事情。 夏琋怔塞,她還沒拿這招來對付她,他倒先發制人。 又來了,那種討人厭的、熟悉的自大和優越,到底是誰賦予給他的啊。 “你拿這個來威脅我?”夏琋啞然失笑:“別逗我笑了,你賣就賣啊。前任住在對門,低頭不見抬頭見,尷尬得神仙都受不了。你搬了,我就不用搬,還省了不少事?!?/br> “很高興我們觀點一致,”易臻像在等最后的答復:“所以,聊嗎?” 夏琋的手指不由自主絞著包上的流蘇拉鏈,像在擰什么發條,可以讓自己看上去比機械更寡情:“易臻,從你讓我記得關門的那天起,我就不想再見到你?!?/br> “一面都不想見?!毕默N舉目望向別處,輕輕拂開了他尚且握住她小臂的手。 話落,她踩著高跟鞋,蹬蹬蹬要往門口走,她甚至已經在痛快地聯想后面的劇情了,而這種痛快又凌駕在痛徹心扉之上,她那些殘留著的,也許還不能用殘留這個詞所來形容的感情,一直在與她的理智作斗爭,讓她難以維持住在他面前的、一次接一次的冷漠演出。 他到底是她喜歡到難忘的男人啊。 可她必須咬緊牙關,讓自己漂亮點,冷淡點,瀟灑點,再惡毒點。走到門邊,就像易臻那天拋下她一個人在他家里一樣。 可她不用完全學他,還假以惱火的神態。她應當回眸一笑,而這一笑必須已經飽浸過她的尊嚴、自信、驕傲、猖狂、以及洋洋得意,然后對易臻干凈利落地吐出四個字:“記得關門?!?/br> * 然而理想大多只能終止于想象。 才走出去不到十步,夏琋再次被扯了回來。易臻的手指在她腕上上鎖,腿也頂上了她的,她開始踉蹌,成了一株在臺風中難辨方向的樹苗。 她死踩著地面,努力穩著,仍舊被拔根而起,壓向了一個地方。 身上很重,背后卻很柔軟,是沙發墊。 “你放開我!你他媽放開我!”臉變得guntang,夏琋拳打腳踢,惡狠狠的瞪他。 男人固定住她兩只手腕,周身肌骨僨張出來的力量,全部依附在她軀體上。她再難動彈。 他居高臨下俯視她,不知是背著光,還是情緒使由,他的眼睛黑壓壓的,像深不見底的潭。 緊接著,她聽見他同樣情緒莫辨的磁實音色: “夏琋,我耐心有限,要么跟我談,要么被我干,你自己選?!?/br> 第52章 話音剛落,夏琋在他的鉗制里,逐漸硬起了身體。 她不再有動作,兩頰通紅,用近于咒罵的眼光注視他:“易臻,你只會來這一套嗎?這就是你求和解釋的方式?你知道尊重人嗎?” 易臻勾了勾嘴角,但沒有一點笑意,反而讓他看上去更冷冽也更認真:“我也想把話說明白,但你聽嗎?” “聽與不聽,是我的自由,”夏琋胸脯起伏:“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br> “那只能這個姿勢說了?!币渍樾揲L的腿貼著她,又加重了幾分力量。 夏琋:“……” 她不是沒有想象和期待過,在某一天,某一時刻,能和易臻有一次莊重的會晤與對峙。 她也考慮到類似當下的情形,她像個植物人病患,而他是外科醫生,神志清晰理智,眼神似手術刀,簡單粗暴。她絲毫不占上風,比起求和,易臻更像是要來和她打一場實力懸殊的仗,逼迫她投降。 這感覺并不好。 夏琋別開視線:“你越這樣我越不想談。你說的話,每一個字,我更不會過心,我們已經分手了?!?/br> 身體的緊繃和女人一成不變的態度讓易臻有些煩悶,他松了夏琋一只手腕,解開襯衣領口的一顆紐扣:“是么,那為什么還來加我微信?” 夏琋擰緊了眉心:“是你那個養女來找我的,我們打了個賭?!?/br> 易臻不讓寸步,“她找你,你可以不理她?!?/br> 夏琋:“……” “夏琋,我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