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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父母雙忙,自小缺愛的富二代,林思博在保姆無微不至的照料下,逐漸從襁褓里站起身來,開始自己踢球玩耍,握筆寫畫。 也是那時,出類拔萃的母親接下家族重托,成了華冕寧市分公司的副總,而林思博也被帶到了這里,打算在此處扎根,牢固家業。 不多久,林思博進小學念書,母親無暇顧及,生活起居均交給管家和菲傭,而日常接送和學業監督,則由另一個人負責。 這個人,就是年齡大他幾近一輪的顧玉柔。 女人那時還年輕,有皎白的面容,和妙曼的軀體,也未當上總經理秘書,只是他mama的助理之一。 她十分盡責,對林思博照看有加,但凡在他身邊,都寸步不離,有求必應。 她對他,大多寵溺,但也不乏嚴厲,亦師亦友,更像是位真正的母親。 林思博那些親情之上的空缺,在她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填補。與此同時,他對顧玉柔,也有了超乎想象的習慣和依賴。 后來,林思博進入中學,同學們都騎上了鮮亮的山地車,在馬路上青春洋溢、張揚追逐。 雖偶有羨艷,但林思博還是更喜愛坐在顧玉柔車里,與她談論一天見聞,那半個小時的獨處時光。 他發現自己完全離不開顧玉柔。 中學時,初通人事的叛逆期男孩子們,總是對一切常人禁諱的東西更加感興趣。 他們會分享一些隱晦的文字,讓人血脈僨張的圖片,甚至還有無意從長輩抽屜里翻出來的影碟。 林思博人緣不錯,也常參與其中,休息時,幾個男生擠在一塊偷看,再回去時,個個滿臉通紅。 初三一天,林思博在家寫數學題,他佯裝不懂,讓顧玉柔教了他半天。最后女人犯困,趴在他桌邊,像是睡了。 林思博握著筆,偷偷瞄她,視線滑過女人柔美的胸線,嶙峋的鎖骨,脂玉一般的肌膚,最后定格在她潤亮飽滿的嘴唇上。 他想起了在學校里看見的那些東西,大腦充血,心不在焉。 鬼迷心竅一般,他悄無聲息湊過去,親了她一下。 顧玉柔并沒有睡著,只是閉目養神。 她乍然睜開眼,大驚失色,眼底全是惶惑,臉也在一瞬間漲得通紅。 但她什么也沒說,不氣亦無怨。 林思博知道,他的身份,讓她不敢斷然動怒。 可這并不影響林思博的得意與痛快,他第一次覺得顧玉柔這么美。 他突然一點也不記恨自己的mama了,是她把這樣美的女人,送來了他身邊。 有些情愫一旦發生了更改,便是數年累月的延續,林思博開始對顧玉柔頻頻示好,男女間的示好,也有非常逾矩和越界的觸摸、探索。女人并不設防,卻也不給他任何回饋,她一成不變的情意與態度,只會讓他愈加郁躁心癢。 升入高中后,男孩子們都像吸飽了雨水的楊樹一般瘋長,林思博漸漸比陪伴自己數載的女人高出了一個頭,她在他旁邊,不再是需要仰望的女神,而是伸手可攬的小鳥依人。 高二那年,林思博心里積攢的那些窸窣的、繽紛的蝴蝶翅膀,終于掀動了海嘯,他借故給家里傭人都放了假,把顧玉柔領回了家。 他急需向她證明自己已經是個男人,血氣方剛。 他把她壓在柔軟的大床上親吻,同樣的地方,她也曾在昏黃燈光下給他念著睡前故事。 昔日繾綣,全做今朝意氣;繞指柔腸,終抵不過百煉之鋼。 女人沒有拒絕他,她和他赤身裸體,緊密相貼。年少生澀,這一番也磕磕碰碰,不甚熟練,也是她指引著她,貫穿了自己。 林思博胸中全是甜情蜜意,他不斷吻她,和她說,再等等,等他高考完,就幾年,他一定要娶她。 顧玉柔在他懷里溫溫一笑,沒有說話。 一次過后,她又回到往日態度,他焦急不解,可又忙于學習,無心顧及,因為他想考上最好的大學,給她最好的生活,證明自己足夠優秀,也想讓她看見他除去家世之外的全部實力。 高考結束,林思博拿到了一張相當不錯的成績單,他歡天喜地地去找顧玉柔,想給她看。 一見到他,他都恨不得自己有尾巴,能搖給她。 顧玉柔捏著成績單,看了半晌,對他贊賞有加,而后,她走回房里,還給了他一張潔白的請帖。 “我要結婚了,”她一如既往笑著:“也希望你前程似錦?!?/br> - 顧玉柔和一個普普通通的市政府公務員結了婚。 相親結識的,婚禮那天,是他們在一起剛滿一年。 父母都不太明白,為什么高考成績非??捎^的兒子,要整個暑假都把自己閉塞在臥室里,暗無天日地睡懶覺,打游戲,整個人如同一團負能量,對一日三餐都提不起興趣。 林思博難受得快瘋了,他刪掉了顧玉柔所有的聯系方式,不想再待在這里,只想快點、再快一點地逃離。 九月份,林思博沒有去那間知名學府報道,選擇留在家里考雅思,他想出國,真正地告別這里,父母也尊重了他的決定。 去美帝的前一夜,他收拾好行李,終究忍無可忍,去見了一趟顧玉柔。 那會是深夜,他悄悄撥打了她手機,他才發現他根本忘不掉這一串數字。關于她的一切,都像是烙在他心頭的印記。 顧玉柔接了他電話,并去小區外面見他。 顧玉柔穿著睡衣,素面朝天,頭發剪短了一些,好像有些老了,精神氣色都不比以往,但她還是那么美,像落在人間的月光。 林思博覺得,他只與她分開了兩三個月,就好像幾十年沒見過她了,她有些陌生,可又那么熟悉。 他想起了書里的句子,「我望著她,望了又望。一生一世,全心全意,我最愛的就是她,可以肯定,就像自己必死一樣肯定,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怎樣都可以。但我只望她一眼,萬般柔情,便涌上心頭?!?/br> 林思博抱住了她,固執地想要親她,只換來女人的反感與推拒,她小聲呵責他:“你干什么啊,你煩不煩?我老公還在家!” 你煩不煩。 我老公還在家。 林思博僵住了身體,緩慢地放開了她。 他以為,她會永遠對他柔情而耐心,可他錯了,她也會開始厭棄他,對他發脾氣。 仿佛過去那么多次的唇齒相依,都是逢場作戲。 “你以前對我那些,全是假的嗎?”他這樣質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