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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陸美女打算什么時候結婚?” 一聽這話,易臻瞬間興味寥寥,但還是如實答:“我和她分了?!?/br> “分了?不是吧,怎么就分了?我還等著喝你們喜酒呢?!?/br> “就分了?!?/br> 室友吐著煙圈:“唉,分就分吧,男人么,找對象還不好找嘛,尤其你這條件,送上門的不會少?!?/br> …… 酒吧里吵得慌,外加室友那不合時宜的問題,致使他心情大打折扣,閑聊了一個鐘頭,易臻實在不愿多待,撿了個借口說自己頭暈。 室友說:“一看就來少了,喝酒也不行?!?/br> 易臻點頭認同,是是。 室友也不強人所難,提上包和易臻出去。 到了外面,易臻才覺得稍微舒適點,稍一抬眸,他捉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聲音也咋呼呼的,分外耳熟。 易臻不由往那多看了兩眼,是個身著紅裙的女孩。 她的裙子甚是暴露,露出大片雪白的背脊。她一手晃蕩著手提袋,一手敲著身邊的高個男人胳膊,笑嘻嘻的。烏黑的鬈發像水里的藻,隨著她的動作不斷搖曳,光線太暗,易臻辨不清她的具體五官,所以也無法完全確認。 饒是心中疑慮重重,易臻也沒一點想要上前一探究竟的興趣。 室友循著易臻眼光,也瞄見了那個紅裙女郎,不禁調侃道:“喜歡???喜歡就去搶,這兒是酒吧,喜歡的女人都能帶走,各憑本事?!?/br> 易臻輕笑,搖頭。 ** 易臻打的回家,他在小區門口下車,自己往家走。 才到樓下,就見單元門外面停著一輛敞篷瑪莎拉蒂,與此同時,易臻也確定了一件事,剛才在酒吧門口見到的女人,正是夏琋。 老遠就能看到副駕上面那抹跳動的鮮艷的紅,不用多想,也能腦補出她的搔首弄姿言笑晏晏。 駕駛座上的男人長什么樣,他壓根懶得看。 這陣子,他幾次在陽臺看到這輛車,俯瞰過去,每一次,501都從里面款款而出。 途經那輛車時,易臻置若罔聞,可他仍舊無法忽略夏琋愉快的笑聲,它相當刺耳,讓他很不舒服。 不知是不是酒意作祟,樓道門合攏的那一瞬,有股無名火突然竄進他神經,沉淀的思緒也隨之活絡,易臻開始困惑,這種極端情緒到底源自何處。 但很快,他就清楚了,幾天前那個獨自觀影的晚上,他就清楚地知悉了,那一瞬間的久別而生疏的動蕩,全部來自夏琋,無關過往。 對門那個極愛折騰的毛丫頭,不再煩擾他,換成了其他的可憐蟲,按理來說,他應當慶幸和解放。 可事實卻是,他并沒有多高興,他從未預料過,她在他乏善可陳的生活里,早已占領高地。 她肆無忌憚地栽下花朵,拋灑糖果,像小狗那樣留下自己的氣息和標記。 只是他一時疏忽大意,任由她在他四周筑起了無形的墻,在這面墻里,她向他呈現她的表演,獨角戲,嘰嘰喳喳,所有的舞蹈都圍繞著他在跳。 她的舞步毫無章法,但還算有趣,他看得興味盎然,殊不知這是陷阱。 以至于后來她飛出去了,一點點把他兩旁的磚石搬走,到別人那兒重新堆砌。 他以為自由了,回頭看,卻是一片白茫茫的空曠。 易臻停在五樓過道,不由輕笑。 他開始思考,是不是應該再干點壞事,好回到原本熟悉的地方去,反正他現在一身輕松。 易臻微微瞇起眼,他想回到墻里了。 ** 夏琋和林小弟道別,這小男孩最近都不肯自己先走,得看著她轉身上樓才發動車子。 到底是家教好,又或者因為太喜歡,所以不敢無禮地靠近,他從未提過出格的暗示或要求。 這點讓夏琋很受用。 林思博的尊重,讓夏琋都產生了一滴滴想要和他好好交往下的打算啦。 樓道的燈,伴隨著她輕快的步伐,一層層明亮起來。 快到五樓時,夏琋瞥見走道里站了個人,定神一瞧,竟是數日不見的易老驢。 夏琋的心咯噔一下,一瞬間蹦出無數疑問,他怎么在這?為什么不進屋?沒帶鑰匙?難不成出來抽煙?沒煙味??? 不管了。 夏琋堅持貫徹不搭理方針不動搖,她挎好包,撇下嘴角,吊起眼尾,不動聲色往自己家門口走。 走近后,她發現易臻倚墻,正看著自己,他的眼神很怪異,憐憫而譏諷。 好像在看一個被扒光示眾的坐臺小姐。 這個眼神讓她莫名惱火,但夏琋還是堅持著,咬緊牙關,千萬別說話,淡定地開門,回家。 她擰著鑰匙,手搭住把手,就在這一刻,她聽見后面的人懶洋洋說道:“你換得還挺快啊?!?/br> 他說得不屑一顧,卻輕而易舉地點燃了夏琋心里的導火索。 她背對著易臻,不假思索回道:“奇怪了,我換得快關你什么事,我愛喜歡誰喜歡誰,今天喜歡你,明天喜歡他,都是我的自由?!?/br> 鑰匙串被夏琋勾在手里,她隨意晃著,叮當作響,等她再翩然回身直面易臻時,她唇邊噙滿了鄙棄的笑意。 好像在看一件早已丟進垃圾桶的東西。 夏琋那些露骨的輕視,讓易臻想到了很多事,有關陸清漪的,有關夏琋的。 他問她:“你們女人都這樣么?!?/br> 夏琋迅速從這幾個字里拎出線索,找準重點,精確無誤地攻擊回去,她的嘴皮子耍出了新高度:“啊呀,易大院長,易大教授,易大醫師,怎么突然這樣說呢?” 她蹙起了眉心,那故作心痛的神情和口氣,要多賤就有多賤。 “怎么,被女人甩了嗎?” “你之前不是特看不慣人往你那貼么?!?/br> “姿態那么高,還不是一樣被人甩?” 講真話,她早就想痛痛快快和易臻撕場逼,最好能再抽他一巴掌。 從第一天見到他起,她就在期待這一刻,她要把他曾經插在她心口的那些令她嘔血的飛鏢,一只只全部用力扔回去。 然后笑瞇瞇地看著他體無完膚。 易臻愈發陰沉的臉色更加激起了夏琋的求勝心。 她揚唇一笑,像深夜里狡猾而囂張的小精靈:“唉——真把自己當什么男神了嗎?告訴你哦,我們女人,也就是玩玩而已,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br> “女人可聰明啦,天底下男人多得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