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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卡在了嗓子眼里,她聽見江夜說:“你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你?!?/br> 江夜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還帶著半分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起來不像是喝醉了,也不像是□□攻心時會有的表情。 他看著特別冷靜清醒——至少看起來是。 傅星辰似乎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 她猶疑了小半分鐘,然后從椅子上起身,摒著呼吸湊了過去。 為了不整個人趴過去,她雙手撐在床邊,只是嘴巴剛要碰上江夜側臉的時候,男人突然偏了下頭。 傅星辰躲避不及時,那個吻就輕飄飄、卻又準確無比地落在了江夜的嘴角。 本來應該是特別速戰速決的一個吻,因為當事人愣了一下,沒有立刻結束。 等傅星辰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肩膀被江夜按著貼向他。 江夜的吻一路向下,從嘴巴到下巴,再到脖子鎖骨,很快就到了傅星辰系得嚴嚴實實的睡衣扣子上,他停頓了半秒,然后抱著傅星辰轉了個身,把她推倒在了大床上。 傅星辰的大腦空了一下,像是有什么東西炸開了一樣,白花花的一片。 江夜還是抱著她的姿勢,身體的重量有小部分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傅星辰有些喘不過氣,才貼著床輕輕蹭了一下,江夜的聲音就在耳邊上響起:“別動了?!?/br> 他這會兒聲音沙啞得厲害,傅星辰也不是三歲孩子,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后真的沒敢亂動。 江夜也沒再動,只安安靜靜地輕抱著她。 半晌后,就在傅星辰以為他終于放棄了的時候,睡衣的扣子突然被他給解開了。 傅星辰:“……” 媽蛋,感情人家只是給自己來了一個中場休息! 江夜的頭發有些短,蹭在傅星辰的脖子上,帶起來酥酥麻麻的癢意,傅星辰有些忍受不了地偏了下頭。 始終讓她有些想不到的時候,這個時候除了臉紅心跳,她竟然意外地沒有多少抗拒。 甚至有那么一刻,傅星辰覺得被□□迷得失了智的不是江夜,而是她自己。 江夜嘴唇的溫度也很高,手指沿著傅星辰系扣子的那條線一直往下,很快解開了小半的扣子,解到第四顆的時候,他的眸光暗了暗,聲音也低低啞啞的:“沒穿?” “……” 傅星辰下意識抬手擋了一下,上衣幾乎大敞開,露出鎖骨以下大片白皙的肌膚。 房間里只開了一盞床頭燈,打在兩人身上,在周身罩上了一層橙黃色的暖光。 江夜的視線從傅星辰的胸口往上移了移,然后在她的右肩上看到了兩小排淺淺的牙印。 顏色不太重,應該再過兩天就能消下去。 江夜沒再往下繼續,手指輕輕地在那排牙印上劃過,然后抬頭看她:“疼不疼?” 男人的嘴唇帶著淺淡的緋紅色,還帶著一層引人遐想的水光,傅星辰隨手抓了一個軟枕就扔了過去,“江夜,你不是說你腎不好嗎?” 江夜反問,“我什么時候說的?” 傅星辰突然就找不到話來反駁,她的臉有些紅,全身都在發熱,一張臉更是燙人,說不定給她拿一面鏡子過來,她還能看到有煙從臉皮底下冒出來。 兩人的呼吸都有些重,傅星辰的腰還被江夜的手臂緊緊箍著,他稍微一用力,傅星辰的腰就被提起來小半截,然后和男人的身體貼在了一起。 傅星辰不自覺輕哼了一聲,反應過來后,她干脆直接張嘴咬在了江夜的肩膀上。 用力不算重,又隔著一層布料,感覺像是在撓癢癢。 江夜的動作一僵,好半晌才偏過頭在傅星辰耳垂上輕輕吻了一下。 下一秒,傅星辰身上毫無防備地一輕,緊接著有一條被子被江夜扔過來蓋到了她身上。 江夜看都沒再看她一眼,抬腳就進了浴室。 浴室里面,很快就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傅星辰在床上躺了幾分鐘,然后腳步不穩地進了拿了東西進了另一間浴室。 天雷勾地火,傅星辰想到了最壞的結果,只不過這火到了最后還是沒有燒起來。 傅星辰從浴室里沖完了澡出來之后,江夜正坐在床邊擦頭發。 她腳步停下,沒敢再往前走,剛要轉身去另一間臥室,江夜就叫住她::“過來?!?/br> 傅星辰沒動。 羊入虎口這種事,她不敢再做第二回。 即使她對江夜并沒有那么排斥。 江夜隨手把毛巾扔在一邊,然后抬頭看她:“我不碰你?!?/br> 傅星辰還是沒動作。 江夜勾唇笑了笑,“腿斷了,以后怎么養你?” 傅星辰臉上一熱,視線不自覺地就落下江夜的某個部位。沒看到什么異常才抬腳走了過來。 她的頭發長,現在還全濕噠噠地搭在肩膀上,本來已經擦干的側臉也多了兩道水珠滑下來的痕跡。 傅星辰剛走到江夜身上,就被他捏住手腕拉著跌到了床上,不出半分鐘,吹風機的“嗡嗡”響起來。 江夜的動作很輕,單手攬著她輕靠在自己懷里,他的聲音很輕,稍不注意可能就會被吹風機的聲音給蓋過去,“剛才怕不怕?” 說實話,傅星辰的緊張,遠大于害怕。 不過這個答案有點難以啟齒,傅星辰索性裝作什么都沒聽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江夜似乎笑了一下,半晌也沒再開口。 頭發吹得七分干,江夜把吹風機關上。 傅星辰還輕靠在肩膀上,突然開口說了句:“江夜,你不是問我喜歡誰嗎?” 江夜放吹風機的動作頓了一下,僅僅不足一秒,然后又慢條斯理地拉開抽屜放了進去。 “我記得我爸媽離婚的時候,我才九歲多,十歲生日剛過不久,我媽就帶我來到了西城,那好像是我第一次見到霍靳初?!?/br> 江夜沒有出聲打斷她。 “霍叔叔當時還囑咐他不要欺負我,他可能沒想到,我初中時候不喜歡學習,很多作業都是直接扔給霍靳初讓他給我寫的?!?/br> 一轉眼,都已經過了這么多年。 傅星辰:“我跟紀宸遠分手的時候,他還替我去教訓了紀宸遠,結果那天他們兩個臉上都掛了彩,第二天我就定了去美國的機票?!?/br> 傅星辰當時想得極其簡單——不想面對紀宸遠,不敢面對霍靳初。 她和霍靳初之間,從很早之前,早就變了質。 不是身在其中的人不自知,而是明明彼此都心知肚明,偏偏要在所有人面前扮演著好兄妹的角色。 不是因為法律意義上的兄妹關系,而是因為傅星辰認清了一個事實。 霍靳初可能也喜歡她,只不過這份喜歡,被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取代了之后,她就只能退居第二。 而他們兩個人的區別,就在于霍靳初明確地知道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