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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無處可逃。 蘇城寒冷的冬天里,兩人卻都一身熱汗。 合二為一的時候,海寧仿佛又聽到鴿子拍打著翅膀,撲棱棱從窗邊飛過的聲響。 “疼嗎?”他滿頭大汗地問。 疼啊,像身體被剖開的疼,開山鑿石也不過如此吧?可是分明有甘泉汩汩而出,滋潤了她心底干涸多年的那一塊地方。 她閉眼,抱緊他,身體隨之跌宕起伏,像年少時伏在他背上時的感覺——被人呵護,被人需要,被人妥帖安放。 這種感覺太好了,對羅勝來說也是一樣,被她握緊的快慰超越他對人生的認知,沖得他頭皮都一陣陣發緊,光是叫她的名字、聽她嚶嚀般的回應,他就受不了了。 “彭海寧……噢,彭海寧?!彼劬o她的手,把全部的自己都給她,一點保留都沒有。 他確定了,他是真的為她死也甘愿。 … 汗津津的兩具身體摟抱在一起,一夜之后,就是燙人的暖。 雄心壯志的男人,第一次往往揮灑太快,急于為自己正名,火速調整狀態想要再戰,又怕她受不了,只能抱著她親了又親,折騰到半夜也不肯放手,夢里都還不老實。 海寧先醒,感覺到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后勁,是很陌生又很熟悉的感覺。 她動了動,這家伙大手還扣在她胸前,手心的繭子磨得她胸口那點嬌軟的紅整晚挺立著,隱隱作痛。腿也被他粗壯的大腿夾住,她像床軟被一樣被他緊緊抱著,整晚都這么過來的,竟然也沒覺得難受。 果然每個人都得找到契合的人嗎?身體也是,總有最貼合的弧度,才能湊成一個完整的圓。 她小心翼翼地從他懷里脫身,屋子里沒開空調,清晨冷得很,她就隨手從衣柜里取了件大衣往身上裹。 羅勝起床后,就看到她穿個軍裝大衣,從頭裹到腳,站在廚房里做早餐。 他從身后抱住她:“你媽留的大衣,你一直穿到現在?” “你懂什么,這是新買的,劉天王同款,暖和著呢?!?/br> “所以里面就可以什么都不穿?”他的手已經解開一粒衣扣探了進去,咬著她的耳朵恨恨地說,“一大早的就勾、引人,你是故意的?!?/br> “我才沒勾你,讓開……別這樣,好冷?!?/br> 他已經順勢剝下她的大衣,吻她的脖子和肩膀,攔腰把人一抱:“冷什么,我幫你取暖?!?/br> 她又被他抱上床去,揉搓得全身發熱,最后不得不推開他:“別鬧,我還要上班呢!” “少蒙我,你這工作不需要天天坐班,我又不是不知道?!?/br> “我今天要開會,必須得去?!?/br> 他停下來,腦袋埋在她胸口卻還不肯離開,悶悶地說:“你這里怎么越來越大了?好軟……” 討人厭,一天不耍流氓會死? 她坐起來,他怕她著涼,幫她拉好衣服然后緊緊抱住,下巴擱在她肩上:“你非得去的話,那我送你?!?/br> 她以前從沒想過這家伙居然這么黏人,想說不用了,可看他這樣子,不讓他去好像還挺委屈的。 她收拾好東西出門,羅勝跟在她后面,手里拎著要丟掉的垃圾,兩人就像早晨一起出門上班的小夫妻。 他們剛到樓下,趙錢突然竄出來,把手里的東西往海寧懷里塞:“你今天下樓比平時晚啊,是不是起晚了?還沒吃早飯吧,這個飯團是我自己做的,你快趁熱吃?!?/br> 他旁若無人地大獻殷勤,海寧本來想跟平時一樣拒絕,但想起羅勝在身邊,就扭頭看向他。 他果然臉色黑沉沉的,鐵塔神一樣看著眼前這個頭頂剛及他肩膀的家伙,也不問他什么來路了,直截了當地說:“你知不知道她今天為什么起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羅勝:老婆太美了……(~﹃~) 寧寧:疼死老娘了,嗚嗚~~ 七夕快樂!慶祝過節 我今天恢復網絡,今天冒泡的都有紅包哈~~ 第六十章 趙錢驚訝道:“你、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她昨晚跟我做得很激烈, 累著了, 所以今天才會起晚?!?/br> “做……做什么?” 羅勝睨他一眼:“做、愛?!?/br> 趙錢的眼里流露出驚恐, 看著海寧道:“真的嗎, 他肯定是胡說的吧?你是不是……是不是不想吃我送來的早點?那你可以跟我直說,不用專門找個人來氣我啊?!?/br> 直說也要你肯聽才行啊, 海寧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表達了。 不等她表態, 羅勝已經揪著趙錢的衣領把他拎到一邊兒去:“她早點也跟我一塊兒吃的, 你就不用cao心了。你要不信,明早再來一趟,看看她是不是還跟我在一起?!?/br> 趙錢終于垂頭喪氣地走了。羅勝對海寧道:“這樣的爛桃花你到底還有多少, 我一道給你全清了?!?/br> “要你管!”她心里松了口氣,卻故意不肯同他道謝。 瞧他剛才說的那些話,臉不紅心不跳的, 也不顧及下女人的顏面。不過或許是他們結合之后產生了男女間的化學反應, 以前聽他說這種話她只覺得他糙,替他臉紅, 現在居然還會有點甜滋滋的。 他送她到上班的大樓樓下, 她進了大堂, 透過玻璃墻還看到他在外頭站著不肯走。下午下班的時候又看他在原地等, 簡直就像沒離開過。 “你一直在這兒等???”她問。 “沒, 我剛來一會兒?!?/br> “可你身上衣服都沒換過?!?/br> “換了?!绷_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身黑,“這衣服我有好幾件,懶得換花樣, 就這么換著穿?!?/br> 所以他就是回去隨便換了身衣服就又來等她下班了?海寧說:“你沒事兒不用盯我盯的這么緊吧,我現在又不是你要保護的對象?!?/br> “我樂意?!彼舆^她手里的電腦包,“去哪兒吃飯?下館子還是回去我給你做?” 他還能做飯?海寧想起他曾經在她家做過的可樂雞翅,如今在外游歷那么些年廚藝也不知到了個什么水準。 “我自己一個人吃的很隨便……” “那我給你做,兩個人吃就不隨便了?!?/br> 他不知道哪里搞了輛豐田普拉多,肌rou感十足,果然什么人開什么車。 他的杜卡迪呢,不騎了嗎? 等她上了車,開了一段,他才說:“這車是我爸的?!?/br> 嗯。海寧記得聽他提過,他父親最近好像生病了。 “他身體好些了嗎?” “控制住了,不過又是中風又是腎功衰,估計沒那么快能好起來?!?/br> 他說的輕松,海寧卻最能理解其中的煎熬。 “那你……是不是得留下來照顧他?”他們父子關系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