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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別處才開口說:“爸,媽,我去洗個澡?!?/br> 這次換顧女士頭也不抬的應聲。蘇荇則放下報紙,他視線從蘇桕身上掃過然后才對殷放說:“你下午去公司一趟,我有事找你談?!?/br> “知道了爸?!币蠓呕卮?。 見此,蘇桕低下頭繼續喝粥,準備等她爹走后再去同顧女士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就這樣吧我去打了狂犬疫苗完了感覺被睡神附體困得不要不要的 晚安~ 比較短小倉促明天會修一下 ☆、第三十一章 吃過早飯,趙阿姨將擺著的空盤和碗筷一并收走。 而讓蘇桕意外的是,她爹剛走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顧女士便放下手里的報紙先一步開口:“跟我來書房?!?/br> 那副模樣分明是早就有話要同蘇桕講,而不是應這個少女所邀特地留下來。 這就讓蘇桕產生一種微妙的不好的預感,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正對上殷放看向她的視線。殷放這時正站在樓梯上,他那張看似冷漠的面孔和深邃漆黑不帶半點笑意的瞳孔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仿佛被籠罩進一種難言的壓抑當中。 蘇桕十分敏感的察覺到這種不同,但她很快轉過身跟在顧女士身后往書房去,但仍能聽見身后椅子被拉動,落座后餐具發出的清脆的撞擊聲。 待蘇桕走進書房時,顧女士已經坐在蘇荇那張超大的按摩椅上邊。她頭發高高盤起,露出光潔的額頭,見蘇桕進來便說:“坐這?!?/br> 蘇桕便大喇喇的往椅子上邊兒一坐。然后她就聽見顧女士說:“知道你爹下午讓殷放去公司談什么嗎?” 聞言,蘇桕心中一凜。 顧女士見她這副模樣便清楚不論蘇桕前頭知曉不知曉現下必定心知肚明,她這時才像個對女兒百般疼寵的母親,輕撫蘇桕柔軟的發頂,溫聲說道:“雖然嫁來嫁去還都是在咱們家,但到底還是有些舍不得?!?/br> 這句話十分很非常的耳熟,上一世顧女士這樣說后就直接敲定了訂婚典禮的時間。是了,那時確實不需要征求蘇桕的意見,誰都看得出她不會不愿意。 但此時又分明不同,那個垂著頭的少女怔忪間下意識的就回答說:“mama你不是說我和殷放不適合嗎?” 顧女士一愣:“我什么時候這樣說過?!?/br> 蘇桕這才反應過來,那是她和殷放分開之后很久她媽才說的話,這時還并沒有。她就拍了拍腦袋:“啊,也許是我做夢的時候你對我說過,最近睡得不太好,腦子有些亂?!?/br> 她這樣說,可分明是在搪塞,顧女士哪里能看不出,她就對蘇桕說:“你和殷放一起長大,性子都霸道的很,按說確實不大適合。但mama看得出殷放他對你不一樣,他從不用他的霸道對待你,害怕傷害你事事順著你?!?/br> 蘇桕垂著頭不說話,顧女士曾經說,她和殷放兩個人都這樣霸道半點不能退讓,不適合在一起?,F在又說,殷放他對你不一樣,他從不用他的霸道對待你,害怕傷害你事事順著你。 可顧女士說的哪一句話才是對的呢,蘇桕這時根本分不清。 因為殷放的好對她來說已經太過久遠,哪怕他的霸道真的從不曾拿來對她,蘇桕也已經記不起那些被他后來的冷漠所掩埋的細枝末節了。 而他的不好,又早就從十七樓摔下來,變成風里飛揚的塵土和瓦礫無從拼湊和記起。 顧女士視線所及,這個少女柔軟的短發,微抿的唇角都讓她此時的模樣看起來倔強又乖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蘇桕才不是覺得有什么少女情懷澀然靦腆,她垂著的頭顱只代表抗拒,微微繃著的唇角也只代表抗拒。 顧女士說:“mama也放心把你交給殷放,相信他會對你好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況且我們桕桕不是也喜歡殷放,那就抽時間先把婚定下來。你爹也是這個意思,成家立業,他打算等你們結婚后就把公司的事交給殷放?!?/br> 蘇桕這才抬起頭,顧女士穿著職業套裝,頭發也梳的一絲不茍。她極少像現在這樣滿臉溫情和柔軟,大部分時間都警覺又深沉顯得精明干練極了。 她的決策大部分時候都是對的,可她剛剛說完的那番話又讓蘇桕覺得哪怕是mama說的話,也未必總是對的。 就比如殷放會對她好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這一句。 她這樣想著就笑著用一副再平常不過的語氣告訴顧女士:“但是mama,我現在已經不喜歡殷放了,而且我們已經分手了?!?/br> 蘇桕說這句話時的神情語氣就像在同顧女士建議這是這一周第三個喝皮蛋瘦rou粥的早晨了,明天應該讓趙阿姨換一種粥煮時一樣平淡毫無波瀾。 可即使是這樣,顧女士臉上也無法遏制的出現錯愕同驚詫,這是讓她始料未及的狀況。 蘇桕趕在顧女士開口之前重復道:“mama我現在喜歡的是其他人不是殷放,我們已經分手了我不會和殷放訂婚更不要說是結婚?!?/br> “是不是殷放有其他喜歡的女孩子了?!鳖櫯窟@樣說時微微有些遲疑。 蘇桕懶懶的瞥了她媽一眼,不答反問:“所以mama你希望是哪一種?!?/br> 顧女士才說:“你了解你爹的,殷放是他看中的人而你是他女兒。他沒道理強迫殷放但會要自己的女兒聽話?!?/br> 是了,蘇桕的爸爸非??粗幸蠓?,不僅僅是因為蘇桕喜歡殷放,也不僅僅是因為殷放從小就住在這個家,跟著蘇桕喊顧女士mama喊蘇荇爸爸。最重要的是蘇桕他爹的公司就是搞設計的,而殷放則是設計上的全才,他永遠不局限于某個領域,有著奇妙的設計天賦和創造力。 這就是蘇荇最最看中殷放的地方,也因此他是最希望蘇桕和殷放能夠早一點結婚的人,但從前這個家里的所有人都對這件事心照不宣和默許,那蘇桕她爹的這種極力支持也就只是錦上添花罷。 顧女士的意思是說,假如是殷放不愿意她爹自然沒轍,但假如只有她不愿意那她爹很有可能會枉顧這種不愿意。蘇桕就回答:“我當然了解我爹,但是mama不是也了解我?!?/br> 顧女士卻似是嘆息般念道:“我能不了解你,可你的脾氣不就是隨你爹?!?/br> 蘇桕卻說:“我會自己去跟我爹說只要mama不反對?!?/br> 顧女士:“如果我反對呢?!?/br> 蘇桕一笑:“那我先說服mama再去擺平我爹?!?/br> 她臉上是那種極端肆意的笑,就仿佛在說只要肯努力愿意花時間那一定什么事都能做成。 顧女士但笑不語,她和蘇荇不一樣,她對這塊從她身上掉下來的rou總是謎之自信,她的寶貝女兒覺得殷放好那殷放就一定好。如果她覺得有人比殷放更好,那她就認為那個人一定就更好。 顧女士在同蘇桕結束書房會談之后便趕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