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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沒錯,她找不到第二個更合適的人來幫她做這件事了。更何況,那朵號稱十分難以接近的玫瑰似乎還真看得上白啟這堆牛糞。 那他們能湊作堆就不能再好了。 而這時那朵十分難以接近的還沒吃飽的玫瑰正央求林青沅給她重新買一份粥。 但可惜慘遭拒絕。 蘇桕本來有一千種方法能讓林青沅最后不得不答應她。 可林青沅說:“遵醫囑,這兩天都不能吃太多?!碧K桕從他原本那種冷淡的調調里邊兒捕捉到一點點無奈,這就讓她不得不將那無數種方法重新揣回兜里。 是了,她要對林青沅好一點,要順著他,以后還要把他養在家里讓他做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闊少爺。 所以,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嘍。 然后,那個偃旗息鼓的少女就百無聊賴的半靠在枕頭上望著天花板發呆。白啟在時蘇桕覺得睜著眼睛都能睡過去,現在他走了瞌睡蟲就仿佛也被打包干凈一塊兒帶走了似的。 這時天色擦黑,林青沅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當然,蘇桕也不打算讓林青沅走。這個少女的體貼就止步于分一半的病床讓他一起睡,但是,是絕對絕對不會放他回家休息的。 蘇桕突然開口問:“林青沅,你說白啟是喜歡我什么?” “你覺得是白啟喜歡你嗎?!绷智嚆溥@樣回答。 蘇桕一笑:“你吃醋了嗎?” 林青沅不說話,她又問:“那你說他如果不喜歡我為什么要追我?” 林青沅朝那捧插在花瓶里的玫瑰看了一眼,他發現那里頭兒甚至沒有裝水:“你心里沒有答案嗎?” “我當然有答案,但你不是心理醫生嗎?你是不是需要具備比一般人更輕易揣測出別人內心真實的想法,以及抽絲剝繭的能力。然后,才能更好的勝任這份工作,我是在考察你的工作能力?!?/br> 蘇桕說的冠冕堂皇,但其實不過是想確認她心里那個答案的準確性罷了。 可林青沅卻說:“所以那個在夢里害你死的很慘的人是白啟?!边@句話仍舊是用他那種波瀾不驚的語氣說出來,可林青沅臉上卻分明是篤定的神情。 這讓蘇桕感到震驚,她想林青沅大約能猜到她的別有用心卻不知道他能這樣一針見血。接著,她十分坦白的回答:“完全正確,可惜沒有獎勵?!?/br> 林青沅似乎對她的坦白頗為訝異,眉頭微挑。蘇桕看見他臉上那一瞬的不同往常只但笑不語,因為她的秘密在林青沅面前既不是一定要說出來也不是非要守口如瓶。 她可以說的也可以不說。 林青沅伸手按了按蘇桕的發頂,他告訴這個少女:“你不是說我不該關心是誰害你死的那么慘,而是該想著以后怎么讓你高興。 蘇桕,其實這才是對的?!?/br> 后來,蘇桕想也許她該聽林青沅的話不要執著于過去,也不要為了某種真相奔波。因為有時我們追逐的這個真相也許未必是自己能夠承受的起的。 而她放過的也或許不是白啟而是她自己。 不過當時的蘇桕無從得知就是了。 所有,她用十分強硬的語氣回答林青沅:“我是希望你幫我,但不是非要。我不會停下來,至少現在不打算?!?/br> 林青沅就說:“白啟不是告訴你答案了嗎,你就像這捧玫瑰,是他送給別人的禮物。一旦送出去,他就不會管再這捧花的花期長短無所謂它開的是不是依舊盛極一時,他甚至不會給它澆水?!?/br> 是了,蘇桕也這樣想。她遇見白啟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查了和白啟有瓜葛的人,這里面有一個人讓她覺得相當有意思,就是那個叫做連菀的姑娘。 蘇桕只是懷疑罷了,白啟本來就喜歡到處拈花惹草,也許撞上她是意外也說不定呢。 可他這次未免太過耐心了,就仿佛專門騰出時間挑選最鮮艷開的最盛的玫瑰要拿來送給別人一樣。 蘇桕才想,也許那捧玫瑰真正的主人就是連菀也說不定。 但她不急著下定論,她對白啟也有足夠的耐心。她想答案就如同那些被河流吞噬的生命一樣,時間一到總會浮出水面。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二十七章 這一晚,誠如蘇桕所言,她分了一半的病床給林青沅。 那個少女小小一只蜷縮在林青沅懷里邊兒,她幾乎一個人霸占了整張病床。而那個抱著她的青年就堪堪睡在床沿邊邊上,老實講這甚至不如躺在醫院提供的那種可折疊的椅子上邊兒來的舒服。 但有些人就是這樣的,他們甘之如飴還尚不自知。 這一邊是鴛鴦夢里交頸而眠。 隔壁的病房當中,殷放也終于在這個寂靜的夜里從一場冗長的夢中轉醒。這時只有喬昂守在他床邊,但喬昂睡得人事不知,壓根不知道他守著的這個病人已經清醒過來。 殷放這時坐在病床上一動不動,他正陷在一個詭異的漩渦里,一會兒浮出水面,一會兒又被整個卷入其中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應該是坐在一片黑暗當中的,可他眼前又分明全是黏稠駭人的猩紅,讓他卻步膽寒不知所措。 等到殷放垂在身側的拳頭終于不再緊緊握住開始呈現一種放松的姿態時,他才是真正的意識清醒。 他無比清醒的意識到那個同蘇桕分手后對她死纏爛打,然后在趕來醫院的路上出車禍的殷放是他。那個一點點布局想把蘇桕遠遠推開,一次一次傷害她給她帶來災難最后還讓她從十七樓掉下來身體摔得稀爛的殷放也是他。 殷放在漆黑的夜里根本無法被看清的瞳孔里就聚滿不可置信同驚懼。 他起身穿好鞋朝外走,沒注意踢到床腳的垃圾桶,那里邊還裝著白天喬昂笨手笨腳摔爛的瓷碗,發出清脆的響聲,但在殷放耳朵里炸成轟鳴,在寂靜的夜里回蕩,遼遠而悲傷像是無人能懂的哀樂。 喬昂這時才從夢中驚醒,他張開眼睛時還帶著一點初醒的迷蒙,但很快就被杵在眼前的黑影嚇得不能再清醒,差點從椅子上趴到地上。 等他終于意識到這個黑影是殷放時,才心有余悸的打開燈。 雖然是這樣,殷放總算醒了這讓喬昂十分雀躍,他湊過去撞了撞殷放的肩膀打趣說:“可算是活了,我都打算明天走人放你在醫院自生自滅了,陪了你這些天可算對兄弟仁至義盡了吧?!?/br> 但殷放卻沒有對這種雀躍作出回應,他只問:“桕桕呢?”這三個字在他舌尖轉了又轉才終于得以說出口被喬昂聽進耳朵里。因為殷放不確定,他不停的問自己,還有沒有資格這樣喊蘇桕,他覺得他甚至不配喊蘇桕的名字。 喬昂聽殷放提起蘇桕就有些氣悶,他想起白天的事兒還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