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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搬回來?!?/br> 林青沅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立刻答應,只是看向蘇桕的眼神第一次變得有些復雜。 蘇桕假裝一無所知,還對他笑了笑。她也不覺得十分忐忑,假如林青沅拒絕那也沒什么。 就在蘇桕這樣想時,聽見林青沅回答:“可以,反正有一間房一直空著?!?/br> 在他答應后,蘇桕就十分主動的把行禮搬去對門,期間還指揮林青沅將那些封好的箱子搬進搬出??傻鹊街皇O碌淖詈髱讉€大箱子時,她卻又堅持非要自己搬出去。 那幾個剩下的箱子里也包括那一箱連衣裙,林青沅就站在門口看著這個少女一趟趟將那幾個大箱子搬到過道里邊兒。 剛好是搬到最后一個箱子時,有個穿著順豐工作服的小哥從樓下走上來,在正彎腰放箱子的少女面前站定然后說:“蘇小姐是吧,是您打電話預約上門取件的嗎?” 蘇桕聽見聲音才直起腰,對面前的小哥說:“對,地址已經在網上填過了,到付件,就這三個箱子,謝謝?!?/br> 她只將這些箱子放到門外,然后就站到過道里看順豐的小哥一趟趟把這個三個箱子取走。 對,她不會再要殷放。從她死后重生睜開眼的那一刻起就不能更確定了,但蘇桕卻是在重生后的第四天才真正決定也放殷放自由。 她將那些深入骨髓的刻骨銘心一點點從身體之后中剔除出來以后,才發現這些事真正開始做的時候并不像她以為的那樣會讓天崩地裂,風云變色。 沒有什么不是嗎,只是不必再等一個即將轉身又永遠不會回頭的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好 ☆、第五章 蘇桕這時正十分愜意的躺在林青沅家的沙發上看他喂狗。 哦,就是那條曾被林青沅夸獎過的小母狗,但此時,它還只是一條黑逡逡的小奶狗,瞳孔微微泛藍,毛色漆黑,微卷又雜亂。 對面著深灰色襯衫的青年正用修長的手指拆開淡綠色的藥盒,然后從里面取出一根棉簽。蘇桕趴在沙發上問:“它生病了?” 林青沅低著頭:“有一點感冒?!?/br> 聞言,蘇桕玩味的掃了一眼那張方桌上排排站的瓶瓶罐罐狗糧奶粉,取笑說:“你這付陣仗倒像是養了個孩子?!?/br> 林青沅低頭不語,抓住小奶狗的兩條后腿,無視它的掙扎然后在蘇桕飽含不可思議的視線下,將棉簽塞進了它尾巴下面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輕輕轉了轉,然后取出來放進一旁裝著透明液體的玻璃管當中稀釋。 小奶狗嗚咽了兩聲,濕漉漉的眼睛盯著林青沅。那個青年就輕輕摸了摸它的狗頭,安撫道:“湄湄乖?!闭Z氣意外的溫柔。 湄湄就順著林青沅的動作在他掌心蹭來蹭去,絲毫不計較剛剛被爆菊這件事。林青沅這時才看向蘇桕回答她說:“不都一樣,決定好要豢養誰,就要對誰的人生負責,狗也是?!?/br> 蘇桕不知為何總覺得林青沅這句話意有所指,但她一時之間又不能明白。就從沙發上爬起來盤腿坐好,對林青沅說:“狗給我玩玩?!?/br> 林青沅就一手抓住湄湄兩條前腿,一手拖住它的小屁股將她放進蘇桕懷里。蘇桕一邊摸湄湄的耳朵,一邊對它說:“我幫你作證,林青沅可是說了會對你的狗生負責的?!?/br> 一旁,林青沅不置可否,十分認真的幫湄湄泡狗糧。就是這樣普通的事,他做起來也總帶幾分莊嚴的味道,好似重要的不得了。 湄湄十分粘人,林青沅雖然對她也好,但很少抱它也不陪它玩兒??商K桕不一樣,她和生病的湄湄一樣好動又充滿活力,一個人一只狗在沙發上鬧騰的十分開心。 很快湄湄就不再喜歡圍著林青沅的褲腳轉悠,它開始窩在這個少女懷里或者腳邊。就在湄湄歪著腦袋快要睡過去的時候,門外傳來殷放的聲音還有連續不斷的敲門聲。 但蘇桕依舊抱著湄湄躺在沙發上不動如山,還安撫似的撓撓它的下巴,湄湄就趴在她肚子上重新閉上眼睛。 林青沅這時是終于可以確定,這個少女的反常必然是由于殷放了。 但他不僅不在意還樂見其成。 蘇桕聽見林青沅問她:“我記得他有你家的鑰匙?!?/br> 那個少女聽后睜開眼睛看向他:“所以你其實總在偷窺我?!?/br> 林青沅沉默,這個少女就回答說:“早上剛換了鎖?!?/br> 她說話時垂著眼,一只手輕輕的摸湄湄的耳朵,唇角微彎,仿佛那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而外邊殷放敲了許久的門,里面卻遲遲無人應聲。他著急的不得了,擔心蘇桕是出了什么事,不然她沒有理由不接電話,換門鎖又不應門。 他實在沒辦法的時候,站到林青沅家門口,按響了門鈴。 聽見門鈴聲,林青沅抬腳朝門口走去。未及,便聽那個仍舊躺在沙發上的少女開口說:“別說見過我,就說不知道?!?/br> 她說話時斂了笑,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只注視著湄湄,仿佛那才是她的畢生夢想。 林青沅沒有說話,甚至腳步未停。他打開門,殷放正站在外面。 殷放和蘇桕一樣,都是認得林青沅的,但這時也就僅限于認得。他看見林青沅開門便問:“學長打擾了,請問你今天有見過住在你對門的那個女孩子嗎?” 他說話時臉上是少有的嚴肅而不是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林青沅就回答說:“見過,她讓我轉告你明天會和你聯系?!?/br> 殷放聽林青沅說見過,微微松了口氣。又追問:“你知道她去哪了嗎,是跟什么人一起離開的?!?/br> 林青沅聽見里頭湄湄叫了一聲,微微皺眉,然后回答:“她一個人走的?!?/br> 見此,殷放便沒再追問,只說:“謝謝?!比缓缶娃D身一步步朝樓下走去。 林青沅剛剛把門關上,蘇桕就從沙發上爬起來站到他面前。 她比林青沅矮上半個頭,這時站在他面前沒有半點氣勢如虹的模樣,她自己似乎也發現了,到嘴邊的氣勢洶洶說出口時就只余下不滿:“我什么時候說過明天會和他聯系?” 林青沅是第一次和蘇桕站的這么近,這個少女發頂柔軟落在他眼前,她臉上的不滿,眼里的退讓,甚至頭頂幾根炸起的呆毛全讓林青沅淪陷。是的,淪陷。 就像一直擺在玻璃櫥窗里面讓某個少年覬覦的玩具,有一天終于被從櫥窗里面拿出來放到他面前。他的心想觸碰,手指也是。 但蘇桕并沒有看出什么,事實上林青沅臉上幾乎永遠是這副表情,如果他這副面孔下隱藏了什么秘密的話,假如他自己不說,那么你永遠無法得知。 但就是因為如此,蘇桕面對林青沅時才最容易一再退讓。 你看,她甚至不敢真的大聲同他說話。單單就這副神情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