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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懷抱,得到mama的親親。 但蘇桕那時沒有成功。 可那又是太遙遠之前的事情了,她如今早就記不得。 所以這一次,蘇桕才又試圖去做一個溫柔懂事體貼的少女希望可以讓殷放回頭。 殷放不是喜歡那樣的姑娘? 她本來不是的,但那也沒關系。如果殷放喜歡,她也可以是。 這大約就叫做卑微,可蘇桕那時哪里會在意這件事。她只知道這朵種在她花圃里的小嬌花,在她不知道的夜里,被其他人挖走了。 她發現時就只看見泥土里那個被挖開的小坑,它就那樣敞開在柔軟的月色里。讓蘇桕那顆柔軟的心也破成一個大洞,然后,那些來自外界不知名的酸楚和晦澀就一個勁的從那個破掉的大洞里涌進來,它們不斷的在蘇桕心里穿梭流竄,可偏偏那個破掉的大洞卻怎么也填不滿。 但即使蘇桕變成她以為殷放會喜歡的模樣,可直到最后也沒能將她失去的那朵小嬌花重新種進自己的花圃。 她隱約明白,也許真正的失去就是不論你丟掉多少底線原則或驕傲也都沒辦法再重新擁有。 為什么說是最后,因為后來,蘇桕死了。 再也沒有機會緊緊扒著那朵小嬌花不放,他最后是定居在哪一片花圃,花圃的主人是否同她一樣愛他? 這些蘇桕都不知道。 殷放后來是酒吧的???,但這和蘇桕那時帶他去泡吧的場景又不一樣。曾經的小嬌花看見任何人貼上來,男或女都避之唯恐不及。 而后來的殷放坐在那個燈紅酒綠的世界里,同一些陌生的面孔舉杯換盞,他臉上那時甚至掛著慵懶的笑意。 那一天,蘇桕就是出現在這個酒吧??梢蠓拍莻€時候早已經習慣了這個少女三五不時就來堵上他一回。他是真的習慣了,所有當蘇桕出現時,殷放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 而蘇桕呢,她也想過要放棄這個這時全用冷漠對待她的人??墒侵灰幌肫鹉莻€把她壓在身下代替她被打的鼻青臉腫,還偏偏要頂著那張鼻青臉腫的臉。說自己玉樹臨風的少年,她的心就隱隱顫抖。 蘇桕不能再更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她是不愿意,也不能把這個少年讓給其他任何人。 所以她知道自己變得不像自己又如何呢,她依舊追逐在殷放身后,就算這時殷放甚至懶得同她說話,還無視她的每一次出現。 他們曾經不是這樣的,蘇桕看著殷放離開的背影這樣想。 也就是那一次,是他們最后一次照面。蘇桕不是千杯不醉,但也不至于一杯就倒。 那天她只是覺得心酸無以復加隨意喝了一口端在手里的雞尾酒,準備壓壓驚,今兒個就暫時不再跟著殷放了。 可就是那一口,把蘇桕喝倒了。她再醒來時,是躺在酒店的房間里。浴室傳來朦朧的水聲,那扇半磨砂的移門上還映著一個男人的身影。 她不知道喝進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個時候還頭重腳輕,思緒混亂??杀M管如此也明白這種情況下應該先離開才對,但蘇桕剛從床上站起來,浴室的門就被打開。 走出來的是一個圍著浴巾的陌生男人,蘇桕不認得這個男人,對方卻認得她。 那個人臉上是不懷好意的笑,他的視線就在那個少女身上留連,還朝她一步步靠近,對她說:“殷放有什么好的,你看他只會害了你,不如你乖乖的我還會憐香惜玉也說不定?!?/br> 蘇桕那時身上軟綿綿,腦子里也是一團漿糊,只是下意識的一步步往后退,一直退到陽臺邊邊的欄桿旁,退無可退為止。 那個陌生男人很輕易就拽住了這個少女的手腕,蘇桕她這時哪有半點平日里的那種彪悍,她的掙扎抗拒怒罵叫喊全都柔弱的像是欲拒還迎。 那個男人將她圈在懷里,半靠在欄桿上。他十分悠哉完全不急著對蘇桕做什么。 因為比起占有這個少女的身體,白啟更想做的事是羞辱蘇桕,是能讓她感到痛苦。讓她仿佛總是高高揚著的下巴在他面前低下來,想看她眼里的倨傲消失,希望那雙明亮的眼睛里有盈盈水光全淌滿乞求,讓她悔不當初,明白不該做那樣的事情。 可這個少女看向她的眼里卻只有陌生和敵意,沒有半點懼怕同其他,顯然早就忘了他這個人。 白啟怒極反笑,他將手伸進這個少女的口袋,拿出她的手機,點開通訊錄,找到殷放的號碼,然后在蘇桕耳邊輕輕說:“不如我們打個賭?” “我替你發個短信給殷放,告訴他你現在的處境。你猜,他會不會來救你?!彼@樣說。說完不等蘇桕回答,一手將她亂扭的身體禁錮在懷里,另外一只手很快編輯好短信。發送成功后還放到蘇桕面前讓她確認,要她看清楚短信從已送達變作已讀。 殷放會不會來呢,也許會也許不會吧。 蘇桕之前也玩過這樣的把戲,然后又在殷放沖進房間之后一臉雀躍的對他說:“殷放,你不是說你不喜歡我了,那你為什么要來,你明明就愛我?!?/br> 那個思緒混亂手腳發軟的少女想,假使這時殷放來了她也沒有那時的底氣言之鑿鑿的去說殷放愛她。 而假使殷放沒有來,她也不愿意對自己說是因為殷放不再愛她,不再在意和她有關的事情。 蘇桕寧愿承認是她自己散漫造作要去學別人做放羊的孩子,如果最后被狼咬死,那算她活該,算她咎由自取。 但不管殷放來不來,蘇桕她從來都不是輕易服軟的人。她掙扎抗拒即使毫無用處,直到推搡間被那個陌生男人失手推下陽臺。 而事實是,直到那時,蘇桕也沒能等來那個玉樹臨風叫做殷放的少年。 殷放是不愛她了吧,蘇桕在那一瞬間這樣想。 這時還是白天,她就在這種天光大亮里從十七樓摔下來皮開rou綻頭破血流。 不僅如此,她心里那個事關殷放斑駁陸離的夢也同樣在那一刻摔成支離破碎的模樣。 那種早些年抽出新綠又在之后開出花來的悸動如何盛放了,就如何在這一次的遍地鮮血淋漓中枯萎腐爛。 殷放有沒有愛過她,蘇桕是到死也不知道的。但至少她總算弄清楚一件事,總之這時的殷放是不愛她的。 不愛。 ☆、第四章 次日,林青沅還沒出門就聽見外面有來來往往的人聲傳來。 他打開門,對面的防盜門這時正大開。里面陸陸續續有人抬著家具走出來,然后又扛著往樓下而去,這就讓林青沅微微皺眉。 因為有件事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林青沅自己卻再清楚不過。這個地方是他大學在讀期間租住的房子,蘇桕是后來才搬過來。他那時剛好在準備畢業論文,發現對門住著的那個少女頗為有趣,出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