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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沒有確切的信息,并不好就這么說出來,只能實事求是道:“青書只回來說了這么一聲,又忙忙地回去伺候殿下了?!?/br>“總之希望不是戰事吧?!?/br>方彧悵然了一下。否則不管是人力還是物資,大概都是要緊著戰事來的。無關輕重,只分緩急。但防洪的事又的確刻不容緩,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真要澇了,再來個瘟疫,不論是百姓傷亡,還是經濟損耗,都不比一場戰爭損失得少。方彧沒猶豫太久,他果斷地卷起了圖紙,對青茗說:“你送我去見睿平?!?/br>作者有話要說:給排水工程專業的師兄們到底有沒有這么牛,其實我是不知道的就假設方彧足夠技術宅吧不能總仗著從原身那繼承來的武功逞兇不是,咱們也要發揮一下主角本職專業能力第26章第25章這么大的事,方彧本身很難權衡清楚,因此他打算把決定權交給睿平。他現下所能做的不過是沒有任何耽擱就把東西送到睿平手里而已。這會兒他甚至有點后悔,沒有昨天一弄好就把東西給睿平送去。不過誰能想到北邊突然來了事兒呢?徹夜未歸這種,就是他跟睿平關系還在冰點的時候都沒有過,這段時間睿平更是幾乎每天都準點回府,只不過回府之后常常在他跟前說不了多一會兒話就要到書房里去辦公了而已。千金難買早知道,事已如此再嗟嘆也沒有意義,方彧很快拋棄了這些不必要的情緒,飛快地上了馬車,并在馬車里把圖紙又看了一遍,仔細思忖到底還有哪些要交代給睿平知道的。已經耽誤了時間,那就只能從別的地方再找補回來一些,比如將說明做得更完善。不過方彧是做圖做慣了的,習以為常事先就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一時間這說明除去文采方面還可以潤色一番,竟已經不能更完美。但把行文搞得更加華麗一些什么的,顯然并不在他的能力范圍內,因此方彧找了一圈,愣是沒有找到任何可以改進的地方,倒也松了口氣。眼看就要到宮門口,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并往旁邊避讓。方彧先是一愣,而后才想起來,這是遇上大人物了,而能比靜王還大的人物,除了太子再不會有旁人,畢竟元隆帝輕易不會出宮。既然太子已經出來了,那會不會睿平也要出宮了?方彧正琢磨著,馬車側邊的窗簾突然被人撩了起來,卻是太子的馬車正好交錯而過,但太子并沒有就這么過去,而在旁邊停了下來,看樣子是要找方彧說話。兩輛馬車要貼近成這樣,還真不太容易。所以有什么話要跟他說的話,干嘛不把直接他從車里喊出去?方彧心里微妙了一下,不及細想,忙先見禮:“見過太子殿下?!?/br>“不必多禮?!?/br>太子細細地把方彧打量了一回,疑惑道:“才只幾天沒見你……怎的你看上去似乎憔悴了些?”沒日沒夜趕了幾天的圖,哪有不憔悴的?雖然已經吃飽睡足過,但出來得太匆忙,并沒能好好收拾一下,還是比不上平時精神。不過方彧穿過來之前糙慣了,哪里意識得到這一點?就算意識到了他也不會在意。當下他漫不經心地應了句:“是嗎?”隨即就急急忙忙打聽起睿平的事來了:“殿下從宮里來,可曾見到過我們家睿平?”我們家睿平……太子的眼神微不可查地陰郁了一下,而后很快將視線落在了方彧懷里的東西上:“你這么急急忙忙的,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要送給老八嗎?”不等方彧回答,他又接著道:“那可不巧了,老八被父皇留著跟那幾個老臣子一起商議用兵的瑣碎事宜,只在御書房外,時不時就要召見,就算你進宮了,一時半刻也見不到?!?/br>“那怎么辦?”方彧低頭蹙眉。“真要很急的話……”太子含笑道:“不如這樣,孤幫你跑上一趟,把東西遞送給他?!?/br>方彧思忖著,這事兒多半睿平已經給元隆帝吹過風了,因此就算被太子知道了也不妨礙什么。反過來,要是他能說服太子的話,睿平立時就憑添了一股助力,這項工程馬上就能動工的可能性也會更大。退一步講,萬一有點什么也好有人分擔,不必睿平一個人扛著。同樣,如果有功勞,勢必也會分攤給太子一部分,但這算起來卻是值得的,誰讓這工程功勞一時半刻的并看不見,風險卻就在眼前呢。當然方彧并沒有坑太子的意思,他里里外外將這項工程的風險和功用都講了個透徹,因是這么隔窗說著話,不可能有多詳盡,個中厲害關系卻是講了個清清楚楚。太子也聽得認真,末了接過東西,掩卷一笑:“孤都清楚了,就都交給孤吧?!?/br>隨后太子轉頭回宮,正好是用兵討論的間隙,元隆帝正待處理些別的事情,太子趁機就把這件事給回了——事實上,就算不是正好,太子基本也不會有什么顧忌,想回什么就回什么了,只要不是胡鬧,元隆帝多半都會聽下去。總之趁著新鮮熱辣,太子轉頭就把方彧對他說的那一通對著元隆帝復述了一遍,詳略得當,娓娓道來。元隆帝聽著欣慰不已,當即把睿平等工部的幾個召了進去,又讓太子講了一遍。睿平聲聲句句聽著,心中疑惑不已,無緣無故,太子怎么突然關心起這件事來了?偏還有條不紊,知之甚詳的樣子,看上去并非一朝一夕的功夫。待得圖紙傳閱到了他的手上,這才恍然,這一句一句,只怕都是方彧教的。再回味起太子先前的話,方彧的個人風格就非常濃了。不知為何,方彧的說話行事風格常常讓他有種與整個時代格格不入的感覺,再仔細去追究,卻又追究不出什么來。總之這種風格是非常好辨認的,而眼下更有圖紙上的筆跡做為佐證,太子的這份發言必然出自方彧之口無疑,可方彧為什么會教太子這些呢?越是確定,睿平的心越是往下沉,恍惚間有種天翻地覆的感覺。他有些如墜夢里,自己不就只一夜沒有回去嗎,怎么這份原本為自己準備的圖紙就到了太子的手上了?若太子說得差了些,他還可以當成太子使了手段,派人盜了甚至是搶了這份圖紙,可僅僅是盜、是搶,怎會如此條理清晰,風格炯然?而就算是……就算是他偏著太子,也明明事先就說好了這份圖紙是為自己準備的呀,當真一點顧念都沒有,毫不猶豫地轉手就給了太子?!生生咽下一口到了嗓子眼里的腥甜,睿平聽見自己回答元隆帝這份圖紙有效可用。之后似乎還說了些什么,最后元隆帝把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