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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了?!绷虾邘?,“你以為我多喜歡做那謝夫人,怎的還一臉不開心?當初若不是你甩袖離開,我又何必偷偷做這個姑娘!” “綠繡知道太多了?!毖运牡?。 “……她自小伺候我……” “嗯?” “哎,罷了,她年紀也不小了,是該給她在鄉下找個人家了?!绷涎Π愕?,“既然嫁了人,若以后再也不出現,頂多有時候我想起來抱怨兩句忘恩負義罷了,不會有人生疑的,這總行了吧?!?/br> 媽的,又蠢又毒,這女人怎么長那么大的,鶴唳心里剛罵完,就聽言四毫不留情的夸贊:“你可真是又蠢又毒?!?/br> “討厭!”柳氏捶他胸口。 “所以才能跟我啊,若像他那師妹那般的,我可懶得應對?!?/br> “嗯?哪般?”柳氏很警覺。 “怎么說呢……”言四慢悠悠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吊著兩個人的胃口,“大概就是,惡心吧?!?/br> 哈?!鶴唳在外面張大嘴,她下意識的想找院外某個正在戰斗中的男人求抱抱,就見一狼一臉不相信人性的表情倒下來,還沒落地就被一只手墊住頭,然后被無聲無息的拖了出去。轉眼青山走了進來,看到她的表情,挑了挑眉。 “怎么了?”他用口型問。 鶴唳翻了個白眼,就聽里面柳氏居然發飆:“我看你是看上她了,才這般搪塞我吧,惡心這算什么說法,哼!你們男人??!” “惡心就是惡心,聽她說話覺得惡心,看她笑覺得惡心,她走路靜坐都惡心,站著不動還是那么惡心……” 鶴唳盤膝坐在外面,面無表情。大拇指指指后面,口型:“他是不是有??!” 青山無聲無息靠近來,聽了后半句,有些疑惑。 “他在說我!”口型。 青山點點頭,微微湊近了點。 “你以為我第一天認識你嗎嚴錦春!”柳氏反而更不高興,“你這個人,就喜歡口是心非!” “你的意思是,我看上她了?”言四低下聲,“莫非你以為我嚴錦春,只會喜歡有夫之婦?” “你知道她是有夫之婦就好!想想我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若棄我而去,我,我……” “就出個海罷了,你也不希望你男人是個沒見過世面的蠢貨吧?!?/br> “那算什么世面,不就是無邊無際的水罷了!我不要我男人是個什么見過世面的,我只要能跟你好好的,嗯……” 鶴唳在外面捏拳頭揮來揮去:快評論我??!快說我??! 青山幾乎想笑,他也盤膝坐在外面,鶴唳想起被拖出去的一狼,便望著他,在喉間比劃了一下:殺了? 青山搖搖頭,捂住自己的嘴往上一仰頭。 哦,鶴唳點點頭,弄昏了。 “說起這個,你不是說那個鶴唳可以利用嗎,怎么現在要我們親自動手了?”柳氏忽然問。 “別提那個惡心的女人了……”言四的聲音忽然低下去,“你可以做到的,不是嗎?” “可你既說他起疑了,這藥,他還會喝?”柳氏道,“不如我以后單獨給那個劉夫子送吃食,讓他沒有理由分吃的,不就可以了?” “這次不是你送?!毖运牡穆曇艉艿秃苌硢?,帶著股殘酷的血味,“你讓你的好弟弟,給他送?!?/br> “嗯?”柳氏有些緊張,“讓平瀾送?平瀾與他一向不和,怎么可能給他送吃的?” “讓平瀾送?!毖运倪€是道,“你定然是能勸他送的,他也定會去送的,而他送的,他定然會喝的……” “既然你這么說……”柳氏的聲音也低下去,還帶點喘息,“那我明日便和他說說,哎呀,討厭,怎的又來了……嗯……” 鶴唳很不甘心,她很想知道到底言四是怎么評價她的,她什么罵都挨過了,唯獨沒被人說成惡心過。惡心是什么意思?她覺得自己做事爽快,目標明確,信念堅定三觀正常(?),什么都可以,連給柳氏的又蠢又毒都行,就是這個惡心,太奇怪了,不能忍! 里面□□正濃,她在外面癡癡的看著,活像是被老公拋棄的怨婦。 青山很是無奈,拉了拉她。鶴唳掙了一下,還是乖乖的跟著走了。 外面一狼和綠繡并肩躺著,活像另一對夫妻。 鶴唳路過一狼的時候,猶豫了一下。 “既然他已經看到你的臉……”話沒說完,她猛地被人抱住大腿,卻是一狼不知什么時候偷偷醒了過來,一邊死死抱住她一邊大吼,“主子!主子!有刺客!” “……干脆就直接沖進去問他為什么說我惡心好了?!?/br> 鶴唳冷靜的說完下半句,微微張腿讓一狼抱得更舒服些,還笑瞇瞇的問:“手感好不好?我的腿抱起來很舒服吧!” 一狼:“……”吐了一口血。 門豁然大開,言四敞著外袍走出來,手輕撫著自己的頭發,另一手拿著把翠綠的小刀,表情冷漠:“哦,是你們呀?!?/br> “你為什么說我惡心?!”鶴唳炮彈一樣的發問。 “……???” “我聽到了!你說我惡心!” “……”言四撓撓頭,眼神從方才蛇一般的陰森突然變成了帶著一絲水汪汪的惺忪,“嗯?你聽了那么多啊?!?/br> “你為什么說我惡心!” “因為我喜歡你啊?!毖运奶煺嫠频木`出一個笑容,“我喜歡你,當然不想讓別人知道啊?!?/br> “我不信!為什么是惡心!” “你幫我拖住驚蟄,我就告訴你原因?!?/br> “???”鶴唳好像真的在考慮,“這樣啊……話說你是不是有病,為什么一定要出海,嫂子說得對啊,不就是無邊無際的水么?” 她一說到嫂子,言四身后的房中,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了一陣,可見柳氏的慌亂。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說做不做……若你與我合作,事成之后,驚蟄交給你,你想怎么樣都行……”言四頓了頓,“甚至,如果這一回就要殺了他,也不是不可以?!?/br> “就因為你說我惡心,我還要幫你拖師兄?”鶴唳笑起來,“你以為我傻嗎?” “因為我惡心,所以我覺得你惡心?!毖运牟[眼,“我夸你呢?!?/br> “果然,嫂子說得對……男人啊……”鶴唳搖搖頭。 “那么,你的決定是……” “你們做什么我不管?!柄Q唳手輕輕的撫上了一狼的頭,“相信我,我不插手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幫助了?!?/br> 言四定定的看著她,又看看在一旁好整以暇的青山,笑起來:“既如此,那一言為定?” 鶴唳聳聳肩,她的手微微往下滑,撫了撫一狼的脖子,正在思考怎么使勁兒時,言四發話了:“一狼,放手,送客?!?/br> 一狼一直拼著一口氣死死抱著鶴唳的大腿,為的就是不讓她突然使勁去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