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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娘子,嚴某多謝你厚愛,你先回去吧,這樣于理不合?!?/br> “我叫殷羨羨,”女孩兒一臉羞怯,“你叫我羨羨就好?!?/br> “羨羨…”嚴青镕艱難的喚了一聲,“你的護衛在等你,快家去吧?!?/br> 后面角落里,取了錢過來的蘇追正探頭探腦。 “不!”羨羨既然已經豁出去,那絕對全力發揮,“你先擦藥!” 這般糾纏顯然就不招人喜歡了,羨羨哪能看不出周圍人,尤其是“吳彥祖”的不耐,可是她的任務就是貼著嚴青镕,看能不能順著嚴青镕見到那群“王的男人”,鶴唳的觀察總是嚇人的可怕,她莫名的就相信這樣可以。 果然,沒一會兒,忽然門外一陣sao動,幾個官員模樣的人點頭哈腰的迎著一群人走了進來。 羨羨定睛一看,眼前一黑。 好棒耶!全戴了輕紗笠,根本看不到臉! 而且,只進來了三個人,身量修長,分明都是成年男子,沒有方才那個可愛的少年的身形。 他們沒全來……羨羨還舉著藥膏,心里欲哭無淚,這個瘋白發了。 三個輕紗笠男子走到前面,姿態優雅的站定了,旁邊立刻有人高喝:“見過恒國公!” 恒國公? 恒國公! 羨羨腦中嘩一下炸了,強忍著沒抬頭,她也成功的無暇離開,和其他人一樣誠惶誠恐的跪伏在地上,齊聲道:“見過恒國公!” 心里卻淚流滿面,來唐朝第一跪,竟然不是給了女王大人,而是給了史上第一男寵,張易之! 沒錯,張易之、張昌宗,俗稱二張,是出名的男寵出身,最后封侯拜相的男人!男寵中的戰斗機! “哪個是嚴青镕?!鳖I頭的張易之并未說話,他身側的另一個人站上前,聲調高傲的問。 羨羨下意識的偷眼看旁邊,嚴青镕定定的看著地面,并沒有說話。 “青镕!青镕!”朱管事連聲叫著,很是著急的看過來。 “在下,是嚴青镕?!眹狼嚅F很艱難的應了,更加低下頭。 “抬起頭來,讓大人仔細瞧瞧?!?/br> 艾瑪,選秀呢???羨羨出離憤怒,我家吳彥祖也是你能看的? 嚴青镕卻終歸還只是一介平民,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 一陣靜默。 許久,恒國公張易之終于開口了:“嗯……果然是個美郎君?!?/br> “是啊?!币婚_始說話的那人立刻應和,“善騎射,球技高,美顏色,萬中無一??!” “嗯?!睆堃字謶艘宦?,不愧善音律之名,聲音也輕柔優雅,極為動人。 仿佛得了首肯,那人的聲音就有了點笑意,問:“不知嚴郎君,可愿入宮伴駕?” 果然! 羨羨心里波濤洶涌,毀三觀??!男人的后宮就他媽不一樣,伴君不說還幫忙挑小白臉,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選的還一點不摻水分,這嚴青镕要啥有啥,絕對是一大威脅??! 旁邊嚴青镕呼吸都重了,不知是樂的還是氣的,反正大部分人看他的眼神就很復雜,羨慕嫉妒恨有,感慨同情愁也有。 “在下,謝國公大人,賞識?!眹狼嚅F與其說是在斟酌字句,不如說是咬牙切齒,“只是,在下肩負馬球隊隊長之職,萬不敢在此關鍵時刻,棄隊友而去?!?/br> “無妨,你盡可留著,打完比賽,若是能大獲全勝前往神都,豈不美哉?” 嚴青镕擱在兩邊的手猛地握緊,他頭更低了,又掙扎道:“可,在下,在下已有婚約在身,恕在下,無福侍奉皇帝陛下?!?/br> “哦?”張易之親自出馬了,悠悠道,“毀人姻緣,倒是不美了。不知是哪家的娘子,有如此福氣???” “是……是……”嚴青镕六神無主,怎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羨羨心里一跳,有不好的預感,她就跪在嚴青镕身邊,眼見他握拳的手微微張開,往她伸了少許,他動作極慢,顯然相當糾結,可距離還是在緩緩拉近,眼見著就要握住她的手! 所有人靜默著,等待嚴青镕說出什么來,能看到他動作的,大概僅有旁邊的羨羨,和上頭的張易之幾人。 羨羨心里冰火兩重天。 鶴唳說的沒錯,給她一個吳彥祖……現在,唐朝吳彥祖真的唾手可得了…… 可她真的要不起??!無論硬件軟件!她這種外來戶從身份到來歷都完全禁不起推敲,這一配合,出的就不是美談,是命案了!到時候就算鶴唳跑了,就她自己落馬,那連帶折騰的,說不定還有千年后無數研究人員甚至人類!她根本不敢小看古人的智慧,此時更是連想都不敢往下想。她禁不住有些顫抖起來,斜眼看到嚴青镕俊面發白,汗滴不斷的落在塵土中化成一個個黑點,顯得極為掙扎和痛苦。 他不愿意進宮,他不愿意伴駕,可他沒有拒絕的辦法! 他的管事不幫他,他的隊友幫不了他,他的真愛粉幫不到他! 羨羨,他只有你了。殷羨羨,唐朝吳彥祖現在只有你! 羨羨心潮涌動,她只覺得即將被嚴青镕碰到的手正在微微發麻,麻癢得她要顫抖起來。 她垂下頭,眼神近乎驚恐。 “嚴郎君?”張易之身邊的人又追問了一遍。 嚴青镕的手還在緩緩靠近,他還在掙扎,他也側眸望向身邊的女子,羨羨粉雕玉琢、錦衣華服,說不定,說不定…… 他一咬牙,手掌還是覆了上去…… 掌心一涼。 羨羨,在被握到的那一刻,斷然收手了! 她將雙掌靠近了臉龐,額頭幾乎觸底,全身忍不住顫抖,不敢抬頭看,更不敢側頭看旁邊。 嚴青镕發現手下空了以后,只是怔愣了一下,隨后苦笑一聲,閉了閉眼,再次深深拜了下去,不再解釋,只是道:“望大人,容小的,打完球賽?!?/br> “呵?!睆堃字p笑一聲,帶頭往外走去,“準了?!?/br> 后頭的人跟了兩步,回頭叮囑了一聲:“嚴郎君務必養好傷,可不能以此容顏見駕,失寵是小,欺君,可就萬死啦?!?/br> 嚴青镕不言不語,還是伏在地上不說話。 張易之帶人走后,場內一片寂靜,嚴青镕一動不動,他的隊友,甚至管事,都一動不動。許久,卻聽旁邊傳來一聲輕笑:“哎呀呀,這可如何是好,嚴郎君被天子點了名,這下場比賽,可讓吾等如何放開手腳呀?!?/br> 說話的人隨即從旁邊掀簾而出,竟然是佑吾揚威那群人,這兒本就是他們的校場,他們在一旁更衣沒走實屬正常,說話的正是那個做幺蛾子的少年,他相貌貴氣,此時挑眉嘲諷,說不出的紈绔輕蔑。 他的身后,那些年長一些的隊員卻沒有說什么,只是推搡著少年讓他少說話快走,惹得少年一陣不快的嘟囔。 嚴青镕站了起來,即使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