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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此時,隨著兩個犯人進來的呂澤站了出來,“臣的屬下還抓到一個從犯,疑似刺客的接應之人,請問如何處置?!?/br> “哈咳咳咳咳咳!”瀟瀟劇烈的咳嗽起來,他轉頭死死的盯著鶴唳,嘶啞著聲音,“鶴唳,鶴唳!放過她!” “按例處置吧?!眳物粝胍膊幌刖桶l話。 “是?!眳螡赏巳肴巳?。 “鶴唳!她不該死的!鶴唳!咳咳咳咳咳咳!” 鶴唳看也不看他,仿若什么都沒聽到,木著臉退到了一邊。 瀟瀟艱難的轉頭,死死盯住她。 鶴唳從容的與他對視,過了一會兒,對他緩緩展開了一個邪惡至極的笑容。 瀟瀟怒目圓睜,卻咳得滿嘴血沫,再說不出一句話。長空在一旁看著,他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死寂,再低頭看向瀟瀟,變成了內疚和痛苦。 “瀟瀟,對不起?!?/br> “瀟瀟,以后別再跟著我了?!?/br> 瀟瀟充耳不聞,他死死盯著鶴唳。 可直到他死,都再沒得到鶴唳的任何回應。 停尸房內,銷毀了兩人尸體的鶴唳,把玩著兩人的師門武器和吊墜,看著旁邊正在形成的時空門,沖著門外道:“告訴皇后,放了那個從犯吧?!?/br> 仲言一直守在外面,聞言應了一聲,又道:“你何時好?皇上凱旋,皇后要你赴宴?!彼D了頓,“先去側殿換了衣服,洗漱沐浴都已經備好?!?/br> “嗯……”鶴唳盯著時空門,它已經生成了一大半。 仲言沉默了一會兒,有些笨拙的叮囑:“我,馬上要回到辟陽侯身邊了,你若真的留在宮中跟隨皇后,務必處處小心,皇后雖寵信于你,但畢竟為人臣子,我,我也不懂那些?!?/br> “好?!辈畈欢嗔?,鶴唳往外看,門外映著仲言的側影,不是很高大,但是筆直硬挺,很有男人味。 就像某個國士一樣。 她湛然一笑:“永別啦,親愛噠?!?/br> “你說什么?”仲言問了一句,許久沒得到回應,他拉開門,卻發現里面空無一人,連尸體都沒了。 “鶴唳?鶴唳!” 無人應答。 這次,鶴唳終于能昂首挺胸的“走”過時空門了,她表情從容帶笑,一派大拿風范。 可甫一踏出門,還沒大叫一聲“我回來了!”,就見早就等在隔離室外的眾研究員一副見鬼的表情,死死的盯著自己……身邊。 還有軍人舉起了槍。 隔離室的防爆玻璃上,除了她身后倏然消失的時空門,還有一個藍色的門的倒影!已經成型! 這回,饒是鶴唳都愣了一下,她一動不動,雙手一動就已經全副武裝,眼珠子往旁邊斜去,注意力全放在倒影上,隨時準備應對出現的任何生物。 “鶴唳!快出來!快!快到除菌室!”左寅的聲音從廣播中傳來,極為焦急。 隔離室連著的只有除菌室,這是進出的必經途徑。 “我不!我好奇!”鶴唳果斷回答。 “……” 左寅拿開麥克風斥責了一聲什么,旁邊的中年將軍張嘴喝令,拿槍的軍人立刻列隊,檢查生化服密封情況,似乎準備沖進來。 鶴唳盯著門,微微瞇眼,時空門能量有限,再空著就什么都過不來了,她急著看熱鬧,恨不得在門上敲一敲,叫個喂喂喂或者唱個小兔子乖乖什么的。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開開~讓mama看看~”她不緊張了,探頭看著門前。 “鶴唳!”左寅氣急敗壞的聲音,“啊你要是我閨女我非打你不可!” “嘿嘿嘿!”鶴唳回頭賤笑一聲,猛地見外面一群人一副驚呼的樣子,什么聲音都沒有,一排吶喊臉。 她立刻回頭,沒見到人,低頭,一只手突然從門里伸了出來。 手上全是血,骨節修長,男人的手。 這手左右探著,差點就碰到鶴唳的鞋子。 鶴唳冷漠的躲開,看戲似的瞅著這手在地上留了一個個血印子,心里有些疑惑。 爬過來的……難道季思奇現在才傳送過來? ☆、第51章 為何殺我 似乎感覺到周圍有生物,那手遲疑了一會兒,忽然往前一探,竟然一把抓住了鶴唳的腳,猛地往后拉去! “啊啊啊??!”鶴唳極為夸張的慘叫一聲,她周圍沒有支點,也不敢去撐傳送門,竟然真的就這么被拉倒在地,眼見就要被拖進門里,她連忙一手死死撐住地,一手舉起刀,毫不猶豫的要往那雙抓她的手上砍去。 刀風近乎無形,可那手的主人竟然感覺到了,猛地一收,居然躲過了攻擊,又不死心繼續往外探出來。 能量快不夠了,這個人再不過來,就只能把這雙手留在另一個時空了。 他為什么不過來?他可以爬過來! 他不是季思奇! 鶴唳確定了這一點,轉頭望向外面,隔離室外顯然也炸了鍋,外面的人當然更清楚這是不是季思奇,一時間誰都決定不好該怎么做,討論的唾沫橫飛,也有人雙手巴著窗戶,雙眼冒著綠光,仿佛想穿過時空門看出對面是啥人。 “我拉不拉呀?”鶴唳感到很有趣的樣子,對外面問道。 爭論的節奏頓了一頓,左寅喘著粗氣的聲音傳來:“鶴唳,你說,他會不會是,凡凡,或者朝義?” 鶴唳一臉無辜的聳肩攤手:“我怎么知道!” 她這話一出,外頭在旁邊打醬油的門主老頭子沖她詭異的笑了笑,鶴唳呆萌的瞪回去。 別人當然看不到,他們陷入更激烈的爭吵中,最后肖一凡的父親肖騰甚至沖上來,一把推倒了將軍老爺子的副官,怒發沖冠的樣子,仿佛擇人而噬。 決定就這么下了,左寅一臉疲憊,打開麥克風:“鶴唳,拉進來……” 他還沒說拉,鶴唳就已經動手了,她一把握住那雙手,猛地往外一拉。 那雙手稍微掙扎了一下,就有些無力的順從了,鶴唳終于在時空門能量耗盡的那一瞬,拖出了一個人來。 男人,趴著,看不到臉,一身血,麻衣,短襟,高束著的烏黑的馬尾,發尾披散到雪地白的上,如一筆墨色劃過宣紙,混合著暈開的血水,有股殘酷的美感。 不是肖一凡,也不會是杭朝義。 因為無論秦始皇還是趙高,都不可能一身麻衣。 “哎呀!”鶴唳捂住嘴,一臉夸張的驚訝,“怎么辦,都不是呢!要不,我再塞回去?” “……”外面一片死寂,所有人連監視器都不看,都臉貼玻璃看過來,整面玻璃墻上上下下貼滿了被壓平的臉,效果堪稱驚悚。 鶴唳很享受于這樣的注目,她也不管除完菌的士兵紛紛沖進來,洋洋得意的揪著男人的頭,把他滿是血的臉展示給眾人,道:“我看著不像他們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