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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他走了進去,那兒不僅有審食其和他特意點名的門客向集,還有其他幾個年齡不等的男人,都端詳著他。 “他說你有要事?!睂徥称溥@種時候已經不偽裝了,眼里有淡淡的不滿,“請講?!?/br> 季思奇從容的笑了一笑:“在下奉師門之命與鶴唳一同前來清理門戶,本身與殿下應該是共進退的,故若有失禮之處,還望見諒,蓋因太過憂心罷了?!?/br> 審食其點點頭,不置可否。 “不知楚王(韓信)如今居于何處?” ”何來楚王,淮陰侯而已?!皩徥称涞?,瞥了他一眼,有些鄙視。 ”……“季思奇又被刷新了一下歷史線,漢朝開國后韓信雖然被解了兵權,但是卻被封為楚王,幾年后謀反未遂自首,被劉邦留住了性命貶為淮陰侯,至于淮陰侯之后嘛…… “他現居于楚地?!币慌砸粋€門客好心回答了他。 “淮陰侯現在竟然還有余力朝這兒伸手?” 審食其和眾門客都一臉還用你說的表情。 “不知大王可有對策了?”季思奇一點沒受影響,問。 審食其也不避諱,直言道:“淮陰侯雖解了兵權,身背謀反之名尚能封侯,可見圣寵,威勢之盛,朝中能與之對抗之人寥寥,就連我也難以涉足,唯有先借此機會觀望一下其他幾位開國將臣的態度,再行商討?!彼D了頓,表情有些嚴峻,“然如今請商山四皓之事需得立即成行,此事還需勞動季內侍鶴內侍了?!?/br> “這是自然?!奔舅计妾q豫了一下。 要說漢朝的將領誰最有名,霍去病和韓信一直在伯仲之間,但要說誰成就聽起來最牛逼,那就是韓信了,國士無雙、兵家四圣之一、兵仙、神帥……眾多頭銜亮得辣眼,三十多歲的年紀有此成就,實在是驚世駭俗。 也有人說可能霍去病到了這個年紀也可以達成,但且不說他沒活到根本沒得猜,就說韓信珠玉在前,可憐晚生幾十年的霍去病也只能看著他背影了。 畢竟,霍去病沒有亂世中選對明主并成為開國大將的機會。 作為一個男人,季思奇也是很向往韓信這樣的人的,遠勝過眼前的審食其、呂后乃至呂澤府中那個老jian巨猾的張良,畢竟縱橫沙場成就國士無雙之名實在是想想就熱血沸騰。 所以他現在很猶豫,可箭在弦上,卻不得不發了,他一咬牙,道:“敢問,大王可有辦法尋到齊國蒯通?” “蒯通?那位說客?”審食其想了一想,沒說行不行,而是問,“此乃何意?” “此人生性jian詐,常有反意,且對淮陰侯之才推崇備至,故我以為,若尋到他,讓他去游說淮陰侯……”他不想再說下去,偷偷觀察審食其的反應。 “妙哉!”審食其沒說話,旁邊有個門客已經摸著胡子點贊了,“蒯通此人我亦有耳聞,有此人在,淮陰侯就算難以真正謀反,其謀反之名也是難以卸除了,只要陛下因此對淮陰侯心存芥蒂,則淮陰侯的上書皆無用處,皇后少一大敵也!” 都說對了。 季思奇心里默默流淚,他忽然有些體會到杭朝義的心酸了。 雖然韓信不是他男神,但是這種迫于工作不得不對自己喜歡的歷史人物和歷史使壞的感覺,真是難以用語言描述。 歷史上蒯通曾唆使韓信謀反,韓信沒采納,后來卻又昏頭響應了另一人的謀反,結果被呂雉騙到宮中干掉,劉邦問及原因,呂雉用的就是蒯通的名頭,說“韓信曾后悔沒聽蒯通的方法去謀反”,都后悔不認真謀反了還有什么可哀悼的,一代兵圣就這么被王的女人干掉了。 所以蒯通的出現不一定是韓信之死的開始,卻必然是一切的契機。 審食其聽完,拍板:“去找蒯通?!彼戳艘谎奂舅计?,季思奇連忙點頭:“我去找鶴內侍?!?/br> 就在此時,門仆在外頭敲門通報:“大王,相國府上來信?!?/br> “蕭何?”審食其輕輕的問了一聲,他接過門仆遞的信,語氣意味不明,“他又有何事?!?/br> 季思奇在旁邊已經石化了,十分鐘時間湊足了漢朝開國好基友,他的心情非常不平靜。 審食其看完了信,露出一絲笑容:“相國駁斥了廢后之議,如此此事至少半個月內都無人敢再提,他讓我們早做準備,切不可再處于被動?!?/br> “相國大義!”門客紛紛點贊。 而季思奇心中,卻默默的給“蕭何月下追韓信”這句話點了個蠟。 說好的開國好基友呢?怎么就撕起來了,韓信要廢后,蕭何要保后,不知道的還以為兩王一后呢! 所以說漢朝的開國功臣們牛逼點的都在圍著呂雉一個人轉嗎? 現在鶴唳也圍著她轉了! 呂雉的女主光環簡直亮到辣眼??! ☆、第29章 出發送信 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鶴唳一覺醒來聽季思奇覺得天都變了,什么情況,呂雉要被廢后了?什么情況,韓信千里肛皇后了?什么情況,蕭何背后搞基友了? “什么??!什么跟什么??!你在說什么呀?我一個也不認得呀!” “沒事,我也不認得?!奔舅计婧芾潇o,他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剛來時的“應激性毒舌”很幼稚,因為這個朝代能給他的刺激遠多過他自以為的承受力,才一天時間他的三觀就已經被刷新了好幾層,現在處于隨時都能“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的狀態。 鶴唳頭發睡得鳥窩一樣亂,睡眼惺忪的坐在太子的牛車上,發了會兒呆,雙眼發直,問:“要幫小雉,我要干多少個人???” “你覺得你家小雉很缺你幫忙嗎?”季思奇笑了。 鶴唳一貫的不生氣,點頭:“你的意思是他們自己的逼自己會撕好的?” “誰說不是呢,太子的信已經寫好送去給張良了,你……打算怎么樣?” “送信咯,還能怎么樣?!柄Q唳理所當然狀,“除了我,還有誰能擋住長空?!?/br> “不是說還有一個刺客嗎,他會在哪?” 鶴唳竟然沉默了,許久回答:“這個,真不好說……” “你必須說!” 鶴唳湊過來,神秘兮兮的說:“我有一個很重大的猜想?!?/br> “什么?”季思奇心一緊。 “瀟瀟可能是gay!” “給?gay!”季思奇反應過來,一陣雞皮疙瘩,“什么東西!這是什么狗屁很重大猜想?!” “事情是這樣的啊,你過來你過來,”鶴唳拉著季思奇要往隱蔽處去,季思奇很掙扎,“不要亂扯!你是腐女吧!你一定是吧!哎呀惡心死了!走開!” “惡心”鶴唳緩緩回頭,“你說,什么,惡心?” “不是嗎!就是一群不讓人好好活的生物!”季思奇似乎有什么非常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