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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們一定會走上層路線的,只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特意到這兒,還是也是穿錯的,畢竟我們是跟著他們來的,如果他們早有準備,那計劃可能會更周密,如果不是,那可能也會和我們一樣,強行抱你男人的大腿?!柄Q唳朝前面抬抬眉毛。 “……我,我有女朋友的!” “不可能!組織說你單身才派你來!”鶴唳手捂著小嘴,“我可聽說肖騰的老婆大人一直沒擺平呢,動輒上訪闖院,還偷偷學做炸彈!” “好吧剛分手了……” “你是因為失戀了萬念俱灰才來的這兒?”鶴唳一副說悄悄話的樣子,“哎你別這樣啊,我也不是會趁虛而入的那種人,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br> 那你喜歡什么類型的,這話他差點說出口,還好及時打住,再次強力挽尊:“那如果我們進了皇宮,你有把握找到他們嗎?” “瀟瀟沒死呀親?!柄Q唳斜了個媚眼,似笑非笑,“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他們怎么可能還會輕易讓我用門里的辦法找到呀?”她揚了揚自己的手,她的武器此時在手上纏了好幾圈,用布包著,“像我,就從來沒讓它長時間露出來過?!?/br> 季思奇一愣,皺眉:“那你得幫我多收集信息?!彼麤]等鶴唳開口便著急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只有提取到異常信息,才能摸索出他們在哪?!?/br> “我又沒說不,你急什么呀~”鶴唳拍拍他的臉,很是輕佻,“小哥,撐住,前提是我們能進宮呀?!?/br> “我們可以進去的?!奔舅计鏀蒯斀罔F,“你的理由很好,那個刺客只要還活著,他們就需要你?!?/br> “皇宮呀,你怎么這么好進呀?!柄Q唳張開雙臂,朝天無聲的吶喊。 三天后,長安城內,皇宮腳下,將軍府中。 呂澤出門未歸,張良遠處的樹下樂呵呵喝茶,季思奇和鶴唳頂著兩張生無可戀臉在開闊的院子中面對面跪坐著。 “我真傻……真的……”季思奇抹了把臉,“我單知道他們肯定是去見呂后……商量怎么扶持太子?!?/br> “嗯……” “我不知道他們居然那么慫,都不敢進宮商量……” 季思奇啪的倒在小幾上,側臉貼著桌面,雙目無神:“你說我們這時候和張良商量刺客的事情,他會理解我們嗎?” 鶴唳根本不和他說話,這兩天他們當一只被當成賓客伺候著,呂澤不虐待他們,張良也不特別熱情,她不做任務的時候其實不大喜歡被人忽視,過得還是挺不開心的,此時看到季思奇發愁,她便開心起來,開始饒有興致的觀察一旁的蝴蝶。 此時,突然遠處一陣響動,一個全身浴血的士兵沖進來,大叫:“丞相!丞相!將軍!將軍!和那位大人!在正街遇刺!請,請,速速!”說著,他倒了下來,連連抽搐。 張良終于沒了笑容,他輕巧的放下杯子,往旁邊看了一眼:“陳管事?!?/br> “小的在!”陳管事是呂府的管事,也是老兵出身,此時雖然著急,卻不亂,一臉鎮定的下拜,“望丞相下令,將軍有言,若有意外,則將軍府全由丞相差遣!” 張良往院中看了一眼,又露出了笑容:“無妨,多帶點人過去,制造點聲勢便可?!?/br> “這……是!”管事轉身離開,手還虛空的一拂,仿佛背上還有一件殷紅的戰袍。 而院中,聽到響動剛支起身子的季思奇眨了眨眼,看著空無一人的對坐,揉了揉眼睛。 ☆、第23章 助我一臂 鶴唳蹲在一個圍墻的拐角往下看,旁邊一棵郁郁蔥蔥的棗樹擋住了她的身形,下面的人并沒有看到她。 她在判斷這一次出現的這個家伙是誰。 正街的sao亂果然是同門帶著本地炮灰前來刺殺,她到的時候,呂澤和報信的侍衛所說的“那個人”已經沒有蹤影,發生地點還有不少人在纏斗,呂澤的兵大多身披軟甲穿著統一,而另一方則大多便衣蒙面,想走又走不脫,想殺卻也失了先機,最終不過也是被張良派來的援軍擒下的命。 她一路跟著追逃的痕跡跑了很遠,追殺的人很有心,一路都在盡量抹掉追逃的痕跡,幸好鶴唳專業追殺兩千年,終于在極遠的地方找到追殺現場,此時呂澤已經渾身浴血,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整個人宛若剛從戰場上下來。而他的身后,一個全身罩著頭蓬的人靠墻站著,沒有露臉,也沒有出聲。 他倆被追到死路里了,而顯然,呂澤會用生命保護身后這個人。 他們的面前,一個男人輕松的站著,也蒙面,面上甚至繡著棋盤格的紋路,這并非臭美,而是從視覺美學角度講,這樣的格子能讓人看不清里面的輪廓……一種障眼法式的面罩設計。 而他的身形,更是有著在這個時代看來非同尋常的健美和力量感,蜂腰猿背,翹臀長腿,從背后看,遠比號稱健身教練的季思奇更加有魅力。 自己人……哦不,肯定是同門。 鶴唳捏了捏手指。 “豎子安敢!”呂澤暴喝一聲,“當街行兇,枉顧百姓,待水落石出之日,必是你背后之人伏誅之時!” “豎子不敢?!蹦悄腥诵α?,聲音過了一層布,有些模糊,但聲線依然優雅,“豎子只敢殺人而已?!?/br> 他步步逼近:“夫人何必苦苦掙扎呢,大局已定,帶著孩子安穩一生不好嗎,何苦如此奔波費心,勞動大家都不得安寧?!?/br> 呂澤不停的看向他身后,表情緊繃,他緩緩舉起了劍,另一只手下意識的攏了攏身后的人,嚴陣以待,冷笑:“不過戚姬的一條狗罷了!只會雞鳴狗盜等腌臜之事!如此作為還妄想竊得天下,也不怕被這天道正義壓垮!你盡可再進一步,爺爺我縱橫沙場之時,你還沒生出來呢!” “嘖嘖嘖!一代呂氏大將,偉丈夫也,也有在雞鳴狗盜之徒刀下瑟瑟發抖的時候,在下真是值了?!蹦腥艘徊教で?,手中匕首一遞,就向呂澤刺去。 “娥姁快走!”呂澤大叫一聲,拼力一擋,竟然大張雙手朝男子撞過去,意圖給后面的人攔出一條生路,堂堂一個將軍,硬是將自己拼成一個死士,其情也堪為慘烈了。 男子大概本以為雙殺已成定局,卻不想堂堂一個大將竟然會如此不惜性命,不禁也有些緊迫起來,抬手間殺氣畢露,只等手起刀落,直接干掉呂澤。 “呵!”一聲輕笑忽然從斗篷中傳來,一雙皓腕自袍中伸出,優雅的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張女人的臉來,“年輕人,你當我呂雉,是死的么?” 男子手一頓,竟然被驚了一下似的,而呂澤又一把將他推了開去。 “哦呼!”鶴唳無聲的輕嘆了一下,她趴在墻頭,一手撐著下巴,癡癡的看著那女人。 這是個怎么樣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