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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景嶸拍了拍石獅,沉聲道,“走?!?/br>石獅聽話地調轉方向,向后方走去。此時易安歌才發現,身后原本有房間的角落不知何時變成了敞開的,遠處亮起白色的光芒,將四周的一切照得特別不真實。走廊里和外仿佛兩個世界,一黑一白,涇渭分明。石獅在界限交織的地方停了一下,身前景嶸回頭,對他說,“前面是你意識的混沌區,在那里夢魘的力量會被削弱?!?/br>易安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說,“走吧?!?/br>景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唇微抿似乎笑了一下,看得易安歌差點直了眼。然后他轉回頭,再次拍了拍石獅的脊背。石獅抬起巨大的爪子帶著他們走入如晝般慘亮的世界。在被白光遮住眼睛的最后一瞬,易安歌回頭看了眼被他們留在原地的“景嶸”。那家伙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變化了模樣,變成了一團黑色的、猶如八爪魚似的軟體生物,正黏黏糊糊地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光線蔽眼,易安歌看不清它的具體模樣,便問景嶸,“那是什么?”景嶸拍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抓好,一邊不回頭地說,“那是你夢中的‘惡’?!?/br>“我的?”易安歌驚訝道,“那不是夢魘搞的鬼?”景嶸頓了頓,道,“算是,但不全是?!?/br>易安歌啞然。他沒想到那東西居然跟自己有關,想著之前發生的事,他不禁皺起了眉,感覺心口都堵了起來。景嶸沉默了一下,說,“每個人的夢中都有正反面,我也有?!?/br>易安歌一愣,隨即失笑道,“你在安慰我?”“嗯?!?/br>“……其實我之前就覺得,你回答問題的時候好像都很坦然,”易安歌雙手搭在景嶸肩上,笑著說,“跟之前給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br>“是嗎?”景嶸問,“之前什么感覺?”他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易安歌抬手擋了下刺眼的白光,大聲說,“高冷,呃,高嶺之花?”這四個字一出,易安歌能感覺到景嶸身子明顯一僵。“開玩笑開玩笑,”易安歌怕他生氣,連忙抱歉道,“別往心里去啊?!?/br>因為景嶸一直沒有回頭,易安歌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覺得等了很久,才聽到一聲輕嘆,“我知道?!?/br>石獅的腳程越來越快,最后幾乎是跑步前進。四周的光景一會兒清晰一會兒模糊,易安歌有種預感,混沌的盡頭就要到了。他問景嶸,“盡頭會有什么?”“不知道?!本皫V說,“一切取決于你。但不管怎樣,這里是你的夢境,你才是它的主宰?!?/br>話音剛落,石獅縱身一躍,猛地向前撲去。這一下用力頗猛,易安歌直接被甩飛了出去。但他早有準備,落地前護好了頭,只覺得身子一輕,然后穩穩落地。景嶸將他放好后從石獅身上跳下來。石獅高聲吼叫一番重新奔回了混沌中。隨著它的消失,連接混沌的裂縫緩緩愈合,最終,整個世界再次被黑暗籠罩。易安歌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他能聽見輕微的流水聲,十分微弱,似乎構不成威脅。這里太黑了,他只能勉強看到身旁景嶸的輪廓,有些不安地伸出手去,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這人又被掉了包。景嶸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說,“放心?!?/br>他們順著水流聲找過去,不久,就看到前方黑暗中有些許亮光。景嶸先一步擋在易安歌身前,易安歌拍了拍他,示意他不要緊。這里是一處實驗室,卻跟安莉雅的實驗室截然不同。目力所及的地方全部是巨大的透明罐子和縱橫交錯的管道,交叉連接著,不知道盡頭在何方。所有的罐子都是空的,有些盛了無色液體,有些則沒有。這里沒有其他人,易安歌和景嶸走進來,只覺得連腳步聲都被這怪異的空間無限放大。看了一圈,景嶸問,“你記得這里嗎?”易安歌疑惑地搖搖頭。這場景確實有些熟悉,但他敢保證自己從到過這種地方。也許是從電視或者漫畫里看到的?他小時候確實很喜歡這種超科學的設定,不過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景嶸走到一個罐子前,仰頭打量著。這個罐子跟其他的不同。這只更大,裝的管子也越多,但最主要的,是這個罐子的蓋子是打開的。里面曾經有過東西,但現在卻不在。易安歌一下就想起上一個夢中的男胎。那玩意太邪門了,這個罐子這么大,保不齊會有什么更惡心的東西。想到這兒,他忽然一愣,隨即打了一個哆嗦。什么電視漫畫,他當然看過這里的東西。在上個夢境中,最后被血海逼入門后,他看到的就是這個罐子!當時的罐子里裝的是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因為畫面太有沖擊力,他幾乎都要忘了罐子本身長什么樣,所以在一開始根本沒想起來。景嶸之前聽他說過上個夢境最后發生的事,不禁皺眉。“夢里出現同樣的物品,一般是接著上一個夢沒做完的繼續發展,看來這個夢魘想讓你看一些東西?!?/br>他繞過這個巨型罐子,往后走,忽然停住了。易安歌走過去看,卻被他攔下來,做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越過他的肩膀,易安歌看到,在許多儀器和管道之后,似乎有一片空地,擺著一張實驗床。有幾個人正搬動著什么,往床上放去。易安歌沒發現他們,他們也沒發現他。兩伙人好像處在同一位置的不同空間,如果不是正面撞上,根本注意不到彼此的存在。他們搬動的好像是個人,易安歌看到有人的一雙腳露了出來。光看腳看不出是不是自己,他總不能現在脫鞋下來對比。再者就算是又怎樣,莫說是孩提時期的事記不清楚,光說成年后,易安歌可絕對沒有被人當尸體這樣抬來抬去的時候。這一切只是夢,他知道,很多東西都是夢魘用來誤導他的。景嶸當然也這么認為,所以只是觀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易安歌分心去看別的。這里太安靜了,安靜得有點不像是他的夢境。在記憶中,他的世界永遠是吵鬧的,因為有一雙靈敏的耳朵。他并不排斥聽到的東西,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