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0
宮中之事,她問了他倒也能說上一些,只是…… 若是她只當這些事是茶余飯后談資,這也無礙,可若是因為旁的,他不得不替她考慮清楚了,才能將自己所知的宮中之事告訴她,以免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那害了她的人可就是他了。 侯昊炎這樣一問,葉晗月目光之間明顯生了幾分異常,但她微彎著眼角,反應極快的將心里的觸動掩飾了過去。 訕笑兩聲,她語氣之中暗藏著一絲急色,回道:“哪里有什么旁的緣故,左不過就是日日靜等黃昏日落、晨起日出,聽多了那些普通人的雜事,也就生了些想聽聽有權有勢之人的趣事罷了,你若還像上次那樣敷衍于我,那我也就不問了?!?/br> 話音一落,她帶著笑就朝著窗側轉過了半邊身子。 葉晗月此時目光已經脫離侯昊炎打量的視線,故而她眸中的掩飾即刻分崩離析,化作了一絲絲愁緒。 她實在是有些等不急了,這幾日因為皇甫弘宣的耽擱,她都已經有好幾日不曾去破廟找小乞丐,詢問三王府以及京城的動向了。 為了不讓皇甫修安排保護她的人盯上小乞丐,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也就只有借著同侯昊炎相約之時,向他打聽宮中和朝堂中的事。 可侯昊炎的反應,卻讓她猛然反應過來,有些事即便是心急,也不能露出半點急色來才是。 “沒有旁的緣故就好,那皇宮看起來一派維和之像,實則近期早已經是風起云涌?!?/br> 侯昊炎盯著葉晗月半側著的小臉看了片刻,忽然開口說了這么一句。葉晗月聽到這句,當即將身子又側了回去。 “風起云涌?這話作何解釋?” 她擰著眉頭,神色認真的反問了一句。她是知道侯昊炎這句莫名而出的話是什么意思的,可是她并不想就止于這一句,就打斷了侯昊炎向她闡述的宮廷情況機會。 “你也知道,現今當今陛下病情嚴重,興許過不了多久,這江山也就如同落入街邊肥rou,勢必會掀起一群相爭相奪的局面?!?/br> 侯昊炎說到此處,忽而傾身,將半個身體朝著葉晗月傾了過去。 葉晗月下意識的朝一側挪了挪,可是侯昊炎的突然傾身,并不是為了她而去,而是抬手將車窗上的布簾掀起了一角。 葉晗月看著布簾上放置的手,一時也吃不準侯昊炎要做什么,只好半支著身子,輕倚在車壁上。 侯昊炎對著窗外的車道看了一小會兒,這才收回手,朝后坐了回去。 坐直身子之時,眼角余光便將葉晗月暗暗松了一口氣的小動作,抓了個正著。 他神情微微一愣,隨即目光一轉,看向了他方才握在手中的那塊窗簾,眼神之中的神情忽然閃過一抹哭笑不得。 他只不過就是想看看馬車行駛到何處了,她倒是多了心。 嘆一口氣,他也沒將這件無意之中捕捉到的事說出來,只接著之前說的風起云涌之事,繼續閑聊了幾句。 葉晗月聽的倒也認真,一時也就忘了方才侯昊炎突然靠近時,她所做出的尷尬之事。 兩人閑聊了一路,時間打發的也格外快了一些,轉眼,馬車就停在了街道中心的外圍。 “人有些多,你看我們是直接尋個樓層高一些的茶樓先坐下,還是直接入了這人群,隨波逐流?” 侯昊炎看著街道之上頗有些擁擠的人流,回身吩咐車夫先將馬車趕到了別處等候,然后便問起了葉晗月的意思。 葉晗月下了馬車,就將出門之時帶上的面紗重新帶在了臉上。 她探頭朝著人流看了兩眼,眉頭微蹙了半刻隨后才回了話。 “你看這人流多的,此刻我們就算去尋那樓層高的酒樓,怕也是尋不到一個好的位置,既然來了這一趟,索性隨著這人流,隨處看看吧,反正你我都不是那種身材魁梧標榜之人,左不過就是會被擠出一身汗罷了?!?/br> 隔著白色面紗的精致小臉,朦朧之間倒也能看出,她此刻的心情很好。 侯昊炎素來就極其寵慣著葉晗月,自然沒有再提出別的異議,只不過每當葉晗月邁入稍顯擁擠的人堆之時,他都會先一步伸開雙臂,為她擋出一條道來。 侯昊炎的殷勤照顧,葉晗月看在眼里,但她也僅僅只能當做平常事一樣,對侯昊炎此舉之外的情,做出一個視而不見的態度。 燈會在黃昏將過、半月初升之時開始,街道兩側,彩燈彩船流轉不暇,隨著夜幕漸深,街道上的喧鬧聲,也隨之一聲高過一聲。 葉晗月在現代雖說是個學習歷史的,但作為女子,多半還是喜歡這種熱鬧異常的氛圍。 她四處看著沿街而停的雜耍,時不時就會隨著人群給上幾句叫好聲,一時倒壓抑在心中幾日的煩悶,也得以舒緩了許多。 “可累了?前面有個茶攤,我們可以去那坐下,邊歇歇腳,邊看著這邊?!?/br> 侯昊炎見葉晗月今夜很是高興,額間隱隱都生出了一層薄汗,他知道他今日所做下的逼迫之事,便是做對了。 葉晗月抬頭四顧了一眼,果然看到不遠處恰好有一個燈火通明的茶攤,恰好正對著街道的一處雜耍場地。 如此,她就點了點頭,朝著茶攤走了過去。 “真沒想到,你們這里的夜市居然如此的熱鬧?!?/br> 葉晗月大口喝了幾口茶水,喘著粗氣便說了這句不假思索的話來,說完,她也沒察覺出哪里不對,只一味的拉著蓋在臉上的面紗尋摸著是該將面紗摘了,還是繼續掛著? 周邊吵鬧之聲太過喧雜,侯昊炎也沒聽清楚葉晗月說的是什么,疑惑著抬頭,就見她正皺著內心,拉扯著自己臉上的面紗。 看著葉晗月難得露出這般孩子氣的模樣,他禁不住的笑了笑,順時看的有有些入迷。 算了這里的人這么多就算皇甫弘宣將自己的臉原模原樣的畫下來,也不至于畫出她穿著女裝的樣子。 他的那些手下,總不至于在這么多的人中,將她辨認出來,再強行綁了去。 葉晗月糾結片刻,抬手就將臉上的面紗解了下來。 沒了面紗的阻隔,她看起雜耍、呼吸起空氣來,也瞬間舒暢了許多。 一碗茶水的功夫,葉晗月也是有些按耐不住,想繼續四處走走看看,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