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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不過些子平常事兒,誰知卻見得正位之上不茍言笑的舒老爺。二人心下一時沒了底,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得面面相覷聽君發落。 “今日在小王爺前,你二人到底說了些什么有違禮數的話?如實招來,否則定饒不了你們!”舒老爺不怒自威,雙唇緊抿,巡視的目光落在惶惶不安的二人身上。 提起今日之事,舒初柔眼角一跳,慌忙看一眼身側的二姨娘。二姨娘心中會意,忙笑吟吟的壓下面上的不安,“回老爺的話,今日的的確確是我同初柔將小王爺給送出府去的,中途自然是同小王爺好一番閑聊,然我們本有自知之明,在小王爺跟前哪里敢造次???老爺,你是不是哪里弄錯了?” 二姨娘自然是不會認的,若是讓舒老爺知曉自己同初柔活活將小王爺給氣走的,怕是又得將她們一通罵。二姨娘是個死要面子的,她自是要將黑說成白,免得惹禍上身的, “啪”一聲,舒老爺又是一掌赫然落在茶幾上,怒目而視著跟前二人,“還不從實招來?我既然將你二人叫來,自是了解了其中實情,吞吞吐吐的是要做甚?若是再不說,便先拉了你們出去打十個板子!” 這一聲驚得二人雙雙跪下,舒初柔的眼淚立馬就落了下來,凄凄道:“父親,初柔當真不曾說什么惹惱小王爺。當時本是那叫小月的丫鬟不知禮數,出言頂撞,初柔只是氣不過才當著小王爺的面說了她兩句??!” 二姨娘見女兒哭得梨花帶雨,心中自是心疼不已。她大叫冤枉,哀嚎道:“老爺啊,我們初柔溫婉有禮,若不是那賤婢惡言相向,我們怎會在小王爺跟前失了體面??!全都是那賤婢的錯!” 二人不約而同的將罪名安在葉晗月身上,都道是她惡言相向她們無奈才會在小王爺跟前失了禮數。然舒老爺也是個明事理的,若真是一個丫鬟的過錯,小王爺心中有數怎不來指責那丫鬟的過失?方才小王爺只憤憤說著二姨娘同舒初柔的不是,想必她們現下定是真假摻半,欲要蒙混過關。 “住口!誰對誰錯我心中有數,若是你們再有意推讓的話……”舒老爺停頓一秒,冷眸森森,“我便家法伺候!” 家法伺候!舒初柔如五雷轟頂,她怔愣在原地,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過幾句言語有失,父親竟會如此大發脾氣。她囁嚅著唇,一時只覺如鯁在喉,一句辯解的話也說不出口。 倒是一旁的二姨娘率先反應過來,她屈膝向前,“老爺啊,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初柔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要罰便罰我吧!” 舒老爺冷眼相對,接過管家遞來的鞭子,緊緊攥在手中,“小王爺是府上貴客,若是觸犯了他的底線,你我都沒有好果子吃!今日不警醒警醒你們,你們便不知道適可而止!”語罷手腕一般粗的鞭子“啪”一聲打在地上,二姨娘嚇得瑟瑟發抖,然女兒更加重要,她只得咬牙挨了那實實在在的一鞭子。 “??!”豬叫一般的哀嚎聲從二姨娘口中發出,她疼的呲牙咧嘴,舒初柔連忙撲身上去求饒,“父親,我們知錯了,娘她身子不好,您便饒了她這一回吧!” 舒老爺見二姨娘趴在舒初柔懷里哼哼唧唧著,想必這一鞭子也挨得不輕。輕哼一聲,將鞭子一扔,“下不為例!”這才甩袖而去。 那日后,二姨娘三日不再出門,像是受盡了委屈和屈辱一般。而舒初柔雖心中極為痛恨葉晗月,可近來父親正是看得緊的時候,她只得恨恨作罷。 葉晗月的日子得以在事后清閑了不少。故而一日她便帶著幾副畫經他人之手轉賣出去,并在畫作上寫上自己胡謅的名字,宴寒。讓人猜不出這作畫之人是何許人也?! ∫粫r間,以神秘人物“宴寒”的畫作名揚京城,雖愛畫之人不知這神秘之人是何來路,然她的上好佳作深深的吸引了一批又一批的世家子弟,眾人自然紛紛搶奪,重金求畫,一時間,財源滾滾,勢不可擋,葉晗月收入不菲,自是歡心不已。 然葉晗月高興之余,卻又擔心自己這些銀兩無處安放。她畢竟是個普通丫鬟,若是哪日遭人發現了,定然會懷疑她錢財來路不明,到時候她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故而,這幾日她忙著作畫的同時,亦想著該要如何處置這一筆不小的銀兩。 又是一日,葉晗月又尋了個由頭出府去了。今日她自然是去“南來居”同掌柜的商議事情。一來是為了畫作一事,而來這錢財也好托著掌柜的幫忙處理。 南來居是畫作集合之地,凡是鑒賞來的,買畫來的,掌柜的亦是歡迎的很。概是他本身便是個愛畫之人吧,故而同這些人有惺惺相惜之意。 葉晗月一身素衣打扮,方踏入南來居,同案幾旁的掌柜的相視一眼,二人無言,卻雙雙朝著一處廂房而去。 因了葉晗月一直有意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每每來了這南來居便會同掌柜的在廂房商議畫作一事,掌柜的亦是個性情中人,從不對外透露她的身份。 “宴寒,今日可是又帶了佳作來?你可知曉,你的畫作是我店中最為受歡迎的,我也真是托了你的福為京城愛畫之人所知曉啊?!闭乒竦拿辛职?,之前是個落魄書生,走投無路之際便只能靠著賣自己的字畫來維持生計。而后因了他功底不錯,畫作終被伯樂賞識,得以漸漸攢了銀兩,境況亦是越來越好。之后他不再作畫,反倒開了這么個南來居,為的便是那些手中徒有上好佳作卻沒有名氣的畫家能夠得以施展才華。而葉晗月會找上他,便是因了這個緣故。 “恩,近日事務較多,便只畫了副山水圖來交差,還望笑納了?!比~晗月半開著玩笑道。 林白小心翼翼的接過畫作,細細打量一番,雙眸發著不加掩飾的亮光,“倒是你謙虛了,每每你帶了畫來,總能讓我眼前一亮,心中驚奇?!?/br> 葉晗月置之一笑,時間緊迫,她便直入主題,“林白,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你能幫我?!?/br> “你說便是?!绷职嘴o候下文。 “這銀兩在身多有不便,我希望你能夠將這些所得銀兩存到錢莊去,若是哪日我有需要了,再來取,如何?”葉晗月問他。 林白不假思索的點點頭,“若是你多有不便,我自是可以代勞的?!?/br> 葉晗月心中歡喜,連連謝過,見天色不早,便同他告辭而去。 正是回府的路上,葉晗月卻見得前方一個壯漢正徒手打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小乞丐,只見那小乞丐連連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