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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里的桌椅都掀翻了,大牛不小心被推著撞在講臺邊上,額角撞出血來,寶林看狀氣憤得也加入廝打中,用書包砸那人。呵呵,到最后,杜衷和大牛兩男生沒傷著那個五年級什么,倒是寶林英勇地打破了人家的腦袋。校長和班主任都氣極了,一人拿著條木棒子對著杜衷大牛還有寶林直問為什么要打人家高年級。呵呵,你知道他們說什么了嗎?” 林安深沉了眸色。 簡璐接上說:“哦,對了,你當然不知道。當時你還沒有來我們學校,還沒份參與我們的往事。我告訴你吧,他們的回答都好可愛——” “別說,我都沒興趣?!绷职采钇查_了頭。 簡璐笑出聲:“你聽聽吧,很好笑的。杜衷說‘我要保護我女人’,大牛說‘我要保護我兄弟’,寶林則說‘我要保護我男人’!呵呵,你看,都一群人小鬼大的猴子精。所以那時候我真的很喜歡跟他們混一起玩一起?!?/br> 林安深瞪著簡璐:“簡璐,我不喜歡聽這些,不要再說?!?/br> 簡璐直視林安深:“就因為你不喜歡,我就不能說?你不喜歡,我就要忘記過去的美好?你不喜歡,就隨便扼殺別人的命運?!林安深,你自私得可怕?!?/br> 林安深捏緊桌緣,捏得指尖發白。 簡璐冷笑:“大牛和寶林家庭條件都不怎么好。大牛甚至只有他 奶奶一老人把他拉扯大,小時候他幫著撿瓶瓶罐罐,送牛奶,賣報紙,甚至幫人打群架來換那丁點的錢。長大后,在工作上努力上位,但是因為沒有背景,一路走來吃了很多苦。前段時間,娶了寶林,有了小牛,他要負擔起整個家庭,工作起來更是玩命似的,沒日沒夜,只為了妻兒有個好的生活。后來終于有機會了,得到富和李總賞識提拔,進了富和做項目。但是他絲毫不得松懈,因為他是草根,有多少人背后誹謗他使了什么手段,看扁他,等著看他好戲。他壓力大得連睡覺都不敢行差踏錯。最近好不容易升上項目經理,正想著可以讓寶林和他的孩子擺脫那種被人瞧不起的潦倒生活,你……你卻因為自己的不喜歡就把人家的夢想踩碎!林安深,你真的好過分!” 林安深吭不了聲,簡璐眼里的厭惡像rou刀一樣砍進他心頭,痛得他頭皮發麻。 “林安深,說白了你就是個自我為中心的小孩。對林家,他們做的事惹你不高興不樂意,你就一連十幾年對他們不瞅不睬,不關心不在乎;對其他人,你看不順哪一個,就隨便把哪個丟到天邊去,或者踩下去,總之你不想見誰,你總有各種辦法讓他們消失。你厲害,你天才,你是高傲的王子!每個人都會圍著你轉當你是神,但是并不代表你有權利主宰別人的命運!” 林安深的指尖掐在掌心的rou里面:“你的意思指包括你,我也無權參與?” 林安深說:痛…… ... “是!”簡璐斬釘截鐵,“不要再用你的脆弱敏感來做擋箭牌,你根本就不是脆弱敏感。杜衷,趙俊,趙朗,小強,大?!疑谐霈F的男性朋友屈指可數,但是你還要一一讓我跟他們徹底斷絕來往。你明明知道我的個性從來就是從一而終,小時候認了杜衷,就一直只看著杜衷,眼里容不下別個。到現在,嫁了給你我就對你一心一意,根本不會放多余的心思到別處。這些你都知道,甚至比我自己還明白得早!但是你依然把每一個和我接觸過的男人用各種手段趕走,林安深,你只是占有欲作祟,你看中的東西,誰都不能碰一下!說到底,你就是霸道兼無理!” “住嘴!”林安深低吼了一句,氣得聲音都在抖。 簡璐毫不退讓:“我受夠你了——” 乒乓哐啷!林安深揮掉他面前的飯碗,只為了不要再聽她說出口的話?!拔易屇悴灰僬f!不要再說!”林安深吼,頭痛欲裂。 簡璐也是氣得失去理智:“我就要說!我突然發現你真的很可怕,你就像一個劊子手。我怕不知哪天醒來又要看到誰被你無情奪去所有!林安深,我討厭這樣的你!” 因為她的關系,林安深向富和提出了拒絕大牛負責和重木一切交接聯系的工作。富和以為大牛怎么得罪了林安深,趕緊撤了他的職以免得罪重木。而富和里早有人深深嫉妒大牛年紀輕沒背景就這樣踩過自己頭上坐到項目經理的位置,更是落井下石提出要立刻收回配給大牛的房子車子等等項目經理的權利。對于大牛一家來說,他們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就什么都被奪去了。工作沒了,房子沒了,美好的生活規劃也徹底沒了。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落得如此下場。一覺醒來,拼搏半生的東西,一夕間如漏沙隨風而逝。任是再堅強的人都會崩潰。 聽到討厭二字,林安深的臉霎時變白,他大力的掐住簡璐的肩膀:“別說!你騙我,你沒可能討厭我的……!你說過你愛我……!” 簡璐吃痛,用力推開林安深的擒制:“別碰我!” 那三個字像guntang的白開水似的一下子潑在林安深身上,痛得他指尖發緊??吹胶嗚雌鹕硪?,慌忙拉住她:“去哪?” “出去喘口氣?!焙嗚此α艘幌聸]甩下他的手,“林安深,在你身邊我都不敢行差踏錯,我怕哪一秒不小心和哪個男人說了一句話望了一眼,你就把人家逼得流離失所!我感到憋氣,你的婚姻就像個美麗的囚籠,我之前三番四次的忍讓,以為自己努力一點寬容一點就能夠適應你,但是現在我沒辦法了。沒錯,你把我照顧得很好,可我不是一只沒意識沒想法的小鳥!我甚至不是當小鳥的料!” 簡璐垂眸:“我們分開冷靜一下吧?!?/br> 林安深一口回絕:“不可能,你哪里都不許去!坐下來繼續吃飯!” 簡璐甩手,氣極,似乎讓他多碰一下都生厭:“放手!不許也得許!我要去找大牛他們。他家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孩子走路都不會,寶林又有了身孕,我沒辦法當什么都不知道坐在家里繼續吃飯!” 她是極憤怒,那勁兒兩下就甩開他。她已轉身欲走,林安深慌不擇路地死死抱住她:“不許去!我說了不許去!你是我的,你只能待在我身邊!簡璐,你是我的——??!” 簡璐最討厭他這霸道勁,但是他的雙臂像鋼筋一樣把她箍得緊,簡璐掙不開,只好張牙咬他手臂。他的手臂被咬出一個驚心的牙印,仿佛再用一點力就能刺穿他的肌膚咬出血來。 就算這樣,林安深的手臂也沒有松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