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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男人還被推了,心下更是不憤,跳起來再次朝蘇蘆撲過去扭打:“蘇蘆,今天我不跟你拼命我就不叫蘇蕾!把我的男人還我!” 蘇蘆退后了兩步。 蘇蕾撲了個空,才站穩又要給蘇蘆一巴掌。 可蘇蘆此時已經心冷得頭腦異常清晰。一手擋住蘇蕾,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還給蘇蕾一巴掌。 如果她的一再忍讓于事無補,那就只能站出來捍衛。 蘇蘆隨之出口的聲音冷得讓人一顫:“蘇蕾,選擇權在林夏天手上?!表珴u深,“而且,他并非你要搶就能搶得來的男人。別忘記,林夏天不是裙子?!?/br> 蘇蕾毫無儀態地尖叫:“你說什么!你要記住你的命是我們蘇家給你的!你個恩將仇報的白眼狼憑什么說那樣的話!” 蘇蘆眼神一凜,直盯著蘇蕾,仿佛要用眸光穿透蘇蕾的靈魂。 蘇蕾不曾認識過蘇蘆這一面,被嚇得一呆。 蘇蘆的聲音如寒冬臘月:“你要記好,我欠的是蘇家,不是你?!闭f著眼睛移向蘇東才,眼里沒有一絲溫度和猶豫:“這條命我會還給你,但絕不會用林夏天?!?/br> 神情里全是義無反顧,沒有留戀,沒有軟弱,同樣沒有退路。 任蘇東才在龍蛇混雜的商場上打拼了幾十年,此刻接到蘇蘆的眼神也是一愣。 蘇蘆的視線在現場每個所謂的血親身上轉過一圈。 心死如灰。 在自己最傷心難過的時候,這個家沒有一個人向她伸出半只援手。 轉身走出蘇家大門。 這里,不是她蘇蘆的家。從來就不是! 林夏天坐在陽臺的欄桿上,秋夜的冷風不太溫柔,一點一點地卷走他的溫度。手擱在膝蓋上,食指和中指間有一點猩紅,在寂寥的夜里似燃似熄。 林夏天討厭秋天,討厭冬天,也討厭春天。 蘇蘆已經好多天沒有回來公寓了。 是不是……因為夏天走了,他的魅力就消退了,然后就再也留不住她……? 從最初只敢仰望公寓黑漆的窗戶,絲毫無法面對缺了蘇蘆的公寓,到現在,林夏天已經習慣在黑漆的公寓里數著一分一秒等她回來。 她還會回來嗎?還想再見到他嗎?還……要他嗎? 林夏天又再狠狠吸了一口香煙,一腔煙霧,和心底的煩躁絞繞。吐出煙霧,卻吐不出愁緒。眼前霧漫漫,林夏天低頭望向樓下,幻想著哪一刻她終于出現在自己的視線里??梢煌?,林夏天隨即覺得自己真的是幻視了。 他日想,夜想,狠狠想的女人,此刻正站在樓下。 仿佛感應到他,那女人也抬起了頭。 林夏天不自覺收緊了喉頭,就如十三年前第一次看見她時一樣震撼。自此,林夏天才知道自己長了十三年,對她的抵抗力卻是原地靜止了十三年。 奮身沖下樓。 公寓是七十年代的舊樓,這附近一帶的住宅也是差不多的樓齡。這個公寓離蘇蘆的學校很近,林夏天當初是為了方便蘇蘆才買的。沒有電梯,林夏天只得沖沖撞撞地從八樓一口氣跑到地面。 喘著氣,又松了口氣。他沒有幻視,那女人確實是蘇蘆! 只見她低著頭,聽到他的腳步聲也沒有抬起頭來望他一眼。冷冷淡淡,不溫不火。記憶里她對所有事物都是這副樣子,包括對他。 想到這里,林夏天忽然又窩火起來。 走到她跟前,閉著欲呼喚她的嘴,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的腦袋。他只想給她壓迫感,好讓她稍微正視一下他的存在。 可是,比沉默林夏天永遠都比不過她。 林夏天只能把窩火從聲音里發泄出來:“我以為你不再回來呢!” “還回來干什么?” “還要跟一個你不愛的男人住一起嗎?!” “何必這樣委屈自己!” “我也不用你同情憐憫!” “我不是護墊,你需要的時候就拿出來用一用,用完又丟!” “蘇蘆,我在跟你說話!” 那女人依舊一聲不吭。 林夏天瞪著她的腦袋,漸漸發現她的肩膀有隱忍的微顫。 一下子,林夏天就像潑了水的干柴,怎么也無法烈火起來。手不自覺扶上她單薄的肩膀,內心有種被爆燃的感覺,猛地將她收在懷里。 然后嘆息。 這個女人,是他一輩子的致命點。無論受多少委屈傷害,他始終沒有辦法對她強硬起來。 人的一生中,原來真有那么一個人可以讓你沒有辦法。 只懂讓步,低聲,然后委曲求全。 他愛她,深深愛,沒辦法。 正欲收緊自己的手臂,卻發現胸前的衣服漸漸有了濕意。林夏天一驚,忙抬起她的下巴??墒撬芫髲?,死死地把頭埋在他的胸膛里。 林夏天頓時沒轍,連同這段時間積聚下來的怨屈也沒了:“蘇蘆,別哭!我剛才說的話不當真!其實說的時候我心里根本不是這樣想……就是賭氣說出來的……我……心里真正想的是……就算你不愛我……” 林夏天覺得自己的聲帶在顫抖:“也別不要我……” 夏天說:我要舌吻! 蘇蘆哭得更厲害,眼淚不停地滲進他的衣服里。剛才在蘇家的時候盡管難受以及屈辱,也沒有流下半滴眼淚,可一見到他喘著氣沖到她面前,她的眼淚就不能控制。 林夏天把臉放在她的頭頂上摩挲,聲音里有低低的請求:“蘇蘆……不要哭了……也不要走……我們不吵了好嗎……?我只想和你好好過下去?!?/br> 蘇蘆攬緊了他的腰:“好……” 林夏天滿身心都愉悅起來:“我不要再和你吵,不要跟你爭,不要再和你冷戰!我要你留在我身邊,我要你抬起頭,我要吻吻你!”說完就要伸手抬她的下巴。 抬不動。 用手掰她腦袋。 掰不動。 雙手一起扶起她的腦袋。 還是扶不動,好像……粘緊了一樣。 林夏天緊張:“慘了,漿糊應該不是眼淚鼻涕做的吧?” 蘇蘆終于笑了出來。 林夏天見機行事,忙半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