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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越來越年輕,而我卻是垂垂老矣?!痹滥歉袊@道。 紀澄冷冷地看著她,“有什么話就直說,我沒有功夫陪你瞎扯?!?/br> 扎依那笑了笑,“我本來也和少奶奶一樣,如花似玉的模樣,少奶奶可知道是誰害我變成今天這副模樣的?”扎依那并不需要紀澄回答她,“那個人可真狠心,廢了我的武功不說,還對我用了毒藥‘時光流逝’。將我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br> 紀澄對扎依那的處境可一點兒也不同情,只冷眼看著她。 “不過少奶奶也別得意,你那郎君算計的人可不止我一個?!痹滥浅o澄扭曲地笑了笑。 紀澄都不知道扎依那是何時溜走的,直到桂圓兒進來叫她,說是做法事的時辰快到了,紀澄這才回過神來,起身上了馬車。 紀澄也知道不該去信扎依那的話,可扎依那的話卻像在她腦子里生了根一樣,不停地重復。 真的是沈徹將凌子云的行蹤泄露給扎依那的,甚至也是他將凌子云誘出征北軍軍營的嗎? 盡管紀澄不愿去相信,可那的確是沈徹做得出來的事情。因為許多事情都湊巧在一起了,偏偏就在她拿到解藥的時候,扎依那就抓住了凌子云,而之后的事情就更為巧合了。 按照扎依那的說法,沈徹是想借她的手弄死凌子云,弄死自己的情敵,可在紀澄想來卻并非如此。沈徹何其聰明,他肯定知道凌子云死了,自己會一輩子惦記他,對他內疚一生,而他想要做的不過是將凌子云徹底從她心里拔除而已。 所以就在凌子云中了毒又身受重傷九死一生之時,那么巧的紀澄她們很快就遇到了馬神醫。 盡管馬元通將她狠狠地罵了一頓,可紀澄隨便威脅他一下,那威脅甚至毫無根基,馬元通就真的救了凌子云。 當時紀澄只以為馬元通是醫者父母心,不會見死不救才救的凌子云,到后來她知道得越多就越明白,馬元通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會出手救人的人。 然而紀澄之所以從沒懷疑過沈徹卻是因為,她從沒想過他的膽子會大成那樣,他自己命在旦夕不說,連國之命運也握于那一戰,他卻做了一次最大的賭博。 如果沒有扎依那后來的解釋,紀澄也猜不到沈徹的動機,自然不會懷疑他。 可是扎依那一上來就問紀澄是不是在守活寡。原來沈徹練的功夫和喆利是同樣一門,這并不意外,他們本就師出同門。 而修習這門功夫的男子不能近女色,卻又需要女色所誘出欲、望,以克欲而堅志修身,修至大乘則視紅顏為枯骨,從此心境通明,不染塵埃,是為九轉登極。 這讓紀澄一下就想到了以前的沈徹,在紀澄的印象里沈徹是十分清凈自修的,于夫妻之事并無太多熱衷,那時候她們還沒成親,沈徹多數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就在每一次紀澄以為沈徹會忍不住的時候,他卻出人意料地抽身離開,同如今簡直兩副模樣,當時紀澄懵懵懂懂,如今被扎依那一說,卻是一下就明白了。 那么為何沈徹現在不用在克欲自持?紀澄自然沒有去問扎依那。 扎依那卻說起了霍德與喆利死前的慘狀。 “他們的尸體我悄悄去看過,都是內力枯竭而死。我那時候才敢肯定,一切都是沈徹的算計,我們全中了他的圈套。平時霍德和喆利哪里敢打他的注意,可一旦得到他武功失去一半的消息后,這兩人自然要對他窮追猛打,他才能將他們兩人從草原深處誘出去擊殺。而且還吸干了他們的內力。你不是習武之人,不會明白他們對武藝的追求,你以為你的郎君是真心對你么?你不過是他練功的工具而已?!?/br> 扎依那說的話不無可能。草原是霍德和喆利的大本營,即使以沈徹的能耐也未必能一網打盡,他這一招苦rou計,反而大奏奇功。 紀澄簡直不敢往深了想,如果那真是沈徹的苦rou計,順帶算計了凌子云,那么當初她中半日散也是沈徹算計的嗎? 紀澄只覺心底冰涼,有太多的疑問需要沈徹來解答,可她卻怕他不肯說實話。他編了那么多謊言來騙她,她都不知道什么該信什么不該信了。 紀澄為這件事內疚自苦,不惜自我放逐,而沈徹更是對她心存芥蒂,折磨了那許久,若是最后證明全部都是沈徹的算計,那她該如何自處? 第248章 大結局(終) 因為不太想面對沈徹,法事完了之后紀澄并沒急著回府,反而去了寺院后面的客房,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屋子里發呆。 不過沈徹到得很快,紀澄并沒坐太久,就見他打簾子進了門。紀澄就知道他在自己身邊肯定安了有人,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稟報給他。不然按道理這會兒他該忙著宮里的事情的,建平帝病危,他得坐鎮主持靖世軍的大局,不能教有心人趁著皇帝昏迷而渾水摸魚。 紀澄一見沈徹露面,就知道他一定是心虛了,也一定是猜到扎依那跟自己說了什么。 紀澄冷著臉不說話,也不看沈徹。沈徹卻像個沒事兒一樣,輕輕捏了捏紀澄的臉頰,“怎么了?一副不開心的樣子,誰欺負我們家阿澄了,我去替你教訓他?!?/br> 紀澄拍開沈徹的手道:“你心里清楚?!?/br> “我清楚什么呀?”沈徹好笑地看著紀澄,在她旁邊坐下。 紀澄轉頭看著沈徹的眼睛道:“你能告訴我扎依那說的都是真的嗎?” 沈徹學著紀澄眨了眨眼睛,“我怎么知道扎依那對你說什么了?” 紀澄拔高嗓音道:“你會不知道?你還有不知道的?這天下還有你算計不到的事情?” 沈徹對紀澄比了個“噓”的動作,意思是她聲音太大。 紀澄也知道這是在外頭寺里,不是在家里,因此克制住脾氣,重新坐定不說話。 “阿澄,你這樣聰慧,應該知道扎依那對我們心懷不忿,她的話你能相信幾成?”沈徹柔聲道。 “我沒有相信她,所以我在等你親口替我解答?!奔o澄緩緩地道。 沈徹看著紀澄的眼睛道:“那好,你問我答?!?/br> “絕無虛言?”紀澄問。 “絕無虛言?!鄙驈攸c點頭。 紀澄看著沈徹如此坦蕩,想問的話就有些難以啟齒了,她撇開頭不看沈徹,垂眸道:“扎依那說子云的行蹤是你故意泄露給她的是不是?” 其實事情已經過了那么久,所有的痕跡都已經消失無蹤,即使沈徹否認,紀澄也查不到任何證據。 “是?!?/br> 紀澄不敢置信地看向沈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