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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委屈地道:“做我們這行生意的的確不容易啊,好容易碰到個貴客,總要展現展現本事?!鄙驈毓室馔α送?,手指摸上紀澄的唇瓣繼續道:“其實像少奶奶你這樣的客人才是最難得的,人生得美貌不說,也沒有特殊愛好,銀子更是成山成海,若是能天天光顧我的生意,我又何必費力去討好那新的貴客,哎——” 沈徹還真是演上癮了,接下來的服務可不是一般賣力,還故意在紀澄耳邊呼氣道:“少奶奶喜不喜歡我這樣伺候你?不喜歡的話……” “那就是我不夠用力?!?/br> 紀澄必須咬著自己的手背,才能不尖叫出聲,愛演是吧,紀澄抬起身,伸長手在沈徹緊繃的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什么你啊我的,得自稱小的,下次在犯錯,仔細你的皮?!?/br> 沈徹就像不認識紀澄一般地看著她,片刻后才露出一絲了然的笑意,“哦,原來你是這樣的淘淘啊?!?/br> 紀澄被沈徹說得又開始臉紅,撇開頭去不看他,“大尾巴狼裝什么小羊羔???除了用蠻力你還會什么?這么有力氣怎么不去犁地?” “我這可不就是犁地嘛?!鄙驈匾ё〖o澄的嘴道,“而且除了蠻力我還會很多?!?/br> 可不就是很多嘛,紀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馬車,又是怎么回到同羅城的,反正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大天亮了。 紀澄轉頭一看,沈徹不在屋里,她渾身沒有力氣,而且某處火辣辣的疼,索性賴著不起,門開始她以為是蓮子兒,沒想到卻是沈徹端了米粥和小菜進來。 “餓不餓?”沈徹將托盤放到桌上,過來扶紀澄起身。 紀澄白他一眼道:“我餓得都能吃下一頭牛了?!?/br> 沈徹就像聽不懂暗示一樣,取了干凈的中衣替紀澄穿上,手指靈活地幫她系好了衣帶,這才端了粥碗過來。 紀澄伸手想去接,沈徹卻是避開不讓,自己用勺子舀了粥放到嘴邊吹一吹再喂到紀澄嘴邊。 紀澄被這種膩膩歪歪的黏糊勁兒給黏住了,沈徹是甘之如飴地看著她輕啟粉唇吞下那白米粥,而紀澄則是恨不能一口氣給它吃完了。 “你每次不能多舀點兒嗎?”紀澄不滿地嘟囔。 “小的這不是怕噎著你么?”沈徹很無辜地道。 紀澄嘴里的飯差點兒沒噴出去,不得不承認這聲“小的”還是很得她的心的,她拍了拍沈徹的手道:“把我的荷包拿過來?!?/br> 荷包里有金瓜子兒,紀澄揀了一粒放到沈徹手心里,“伺候得不錯,再給本大爺捏捏腰,爺再賞你一粒?!?/br> 沈徹擰了擰紀澄的臉蛋,佯怒道:“你還玩兒上癮了是吧?” 紀澄摟住沈徹的脖子道:“是啊。不如下回我們玩一玩皇太后和小太監的話本子?!?/br> 沈徹又狠狠擰了一把紀澄的臉,“你可真敢說,那是我外祖母?!?/br> 紀澄很無奈地聳了聳肩,“那沒戲了?!?/br> “睡吧?!鄙驈赜眉o澄的手絹給她拭了拭嘴,“我估計你也起不來?!?/br> 紀澄的確是起不來,渾身酸疼,動動腿都咧嘴,她被沈徹扶著重新躺下,沈徹還給她掖了掖背角。 紀澄知道沈徹要走,可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升起了一股不想他走的心思,他這會兒走了,到有點兒吃干抹凈就撒腿的意味,叫人無端覺得空寂。 只是紀澄向來懂事,所以只看著沈徹,也沒說話。 沈徹將碗碟端出了房門,紀澄合上眼睛正準備睡回籠覺,哪知門又“吱呀”一聲開了。 紀澄翻身起來一看,卻是沈徹,他走到床邊,開始寬衣解帶,紀澄擁著被子往后退了退,“你不是有事嗎?” 沈徹此刻已經脫下了袍子,掀開被子躺上床,“是有事,但是昨晚賣力的全是我,你光躺著享受了,難道還不許我小憩一下,養點兒精神?” 紀澄知道沈徹是故意這般說了,他哪里缺了精神,不知多神清氣爽的,連點兒黑眼圈都沒有。 只是紀澄十分歡喜于沈徹的體貼,將身子往他擠了擠,擠入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 沈徹摟著紀澄,在她鬢角輕輕地印下一吻,“睡吧,我守著你?!?/br> 紀澄應該算得上是秒睡的,同沈徹在一起,她的睡眠似乎從來不是問題。 “你遲到了?!痹滥青侵曇魧ι驈氐?。 沈徹沒說話,只坐在軟墊上細細打量扎依那的妝扮。 香妃地纏枝牡丹裙,外罩泥金大袖衫,梳著墮馬髻,斜插孔雀點頭金步搖,活脫脫的中原仕女妝扮。 扎依那欣喜于沈徹的打量,橫抬雙手在沈徹跟前連旋了幾圈,含情脈脈地看著他道:“我美嗎?” “你一直都很美?!鄙驈氐?。 “那跟昨晚馬車上那位比呢?”扎依那問。 這時候絕對不能說大實話,沈徹抿唇笑道:“各有千秋?!?/br> 扎依那嗔了沈徹一眼,“狡猾?!?/br> “昨天那位我看著也不過爾爾,你怎會喜歡那種弱不禁風模樣的?怕都不夠你的一回合之戰?!痹滥锹豆堑卣f道。 昨晚扎依那對紀澄也不過是驚鴻一瞬,只是當時她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沈徹身上,那肌rou的紋理完美得叫她整晚都沒歇息好,早早就起來給沈徹留了消息。 “女人吶,還是得有韌勁才好?!痹滥桥ち伺ぷ约旱难?。 沈徹不予置評,至于紀澄的好他只愿自己收藏,誰也不想告訴,就這樣都已經是蜂蝶滿天飛了,若是叫人知曉她的妙處,那可真是不得了了。 好在扎依那不在糾結于紀澄的事情,轉而道:“聽說你最喜飲茶,于煮茶一道也十分精通。我這里剛好有一兩好茶,不知道有沒有幸喝二公子一杯茶?” 扎依那知道沈徹善于烹茶,可喝過他親手烹制的茶的人卻是寥寥可數,她要試探試探。 沈徹笑道:“那你準備好茶具了沒有?” 扎依那眼睛一亮,“自然?!?/br> 煮茶是費時間的事情,其間已經可以聊上許多話題。 扎依那轉著茶杯道:“這茶淡淡的,你們中原人就喜歡寡淡的滋味兒,等你嘗過塞外的烈酒之后,就再也不會喜歡這種東西了?!?/br> “各有風情,譬如天冷宜飲酒,天熱宜淡茶?!鄙驈氐?。 扎依那嘟嘟嘴道:“茶難道能像我一樣幫助你么?” 沈徹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哦,那你像怎么幫我?” 扎依那探身過去,在沈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最后舌尖還在沈徹的耳垂上卷了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