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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那的?” 紀澄沒好氣地道:“你跟扎依那提你家的母老虎做什么?” “表示我已經名花有主,叫她莫要起歪門心思?!鄙驈夭灰樀氐?。 “你要臉不要臉?”紀澄啐道,她發現了,沈徹特別愛逗她,真是個混蛋。 “那你是生氣我說你是母老虎,還是生氣我提你?”沈徹問。 紀澄笑了笑,“我一點兒也不生氣你說我是母老虎,我打算今后都名副其實地當個母老虎?!?/br> 沈徹低頭靠近紀澄道:“母老虎好啊,母老虎快撲倒我,給你吃rou?!?/br> 真是簡直了…… 紀澄繞過沈徹就快不往前走,如果扎依那能收了沈徹,她愿意給扎依那點長命燈。以前她只覺得沈徹心黑手辣要人命,如今才發現他不要臉起來更要命。 “好了,好了,我跟你說正經的?!鄙驈乩〖o澄的手腕道。 紀澄甩開沈徹的手,“我一直都很正經,是你不正經?!?/br> 沈徹正色道:“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你我就正經不起來,怎么辦?”臉很正經,可眼睛里全是笑意。 紀澄賭氣道:“你不想說,就算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你能莫名其妙提起我嗎?你心底肯定在打鬼主意?!奔o澄知道沈徹從來就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沈徹大大地賞了紀澄一個贊賞的眼神,“知我者莫若淘淘也?!?/br> 紀澄抄著手,不說話,等著沈徹變正經。 “扎依那狡猾得厲害。我的空手套白狼有點兒那一著手?!鄙驈孛亲?。 “男色沒有賣出去?”紀澄湊近沈徹問道,她臉上已經有止不住的笑意了,恨不能抱著扎依那親一口,凡是看不上沈徹的女人,紀澄都喜歡。 沈徹很是不好意思地道:“扎依那這樣年紀的女人,什么男人沒見過?我又不能跟她真的有什么,說服力就更小了?!?/br> 紀澄道:“你想得倒美,是人家不愿意跟你有什么吧?!?/br> 沈徹不理會紀澄的嘲笑,“不過厲害的女人,都有個毛病?!?/br> 紀澄挑眉。 “那就是好勝?!鄙驈氐?。 紀澄沒明白沈徹壺里賣的什么藥。 “尤其是當我夫人既美貌又聰慧的時候,扎依那肯定咽不下那口氣?!鄙驈氐?。 沈徹變著方兒地給自己戴高帽子,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紀澄可不吃這一套,但是也不能否認心里還是頗為高興,于是可以繼續聽沈徹瞎掰。 “扎依那肯定會想方設法從你手里把我搶過去的?!鄙驈氐?。 紀澄道:“問題是,你夫人,我?!奔o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遠在京師呢,我現在是你妻弟?!?/br> 沈徹輕笑道:“就你這一身,騙騙自己和不長眼睛的人還行,你的言行舉止哪里像男人了?扎依那早就看出來了,就你自己還裝得不亦樂乎?!?/br> 紀澄又想踢沈徹了,她不能順著沈徹的話說,順著他說就被他帶偏了,所以轉而道:“你是不是在京師時,就打我的注意了?說什么帶我出來玩兒,其實是帶著我更方便你勾搭扎依那吧?” 沈徹微微側偏了一下頭,“我可沒那么料事如神?!?/br> 扎尕鎮裕固部的賽馬會紀澄到底是沒參加上,因為第二日就跟著沈徹啟程去了同羅。 同羅算是東突厥草原上的大鎮了,其繁華程度大概能趕上晉北的一個郡縣。但人種之多,卻是中原郡縣無可比擬的。 高鼻梁、藍眼睛的西域人,渾身裹著黑布的大食人,戴著小白帽的回回等等,還有連紀澄都說不上名字的。 東突厥因為并未和大秦開戰,所以還顯得一片平和,從同羅折而向西南,就是突厥可汗的牙帳,但如今突厥可汗是名存實亡,以喆利為首的西突厥的部落完全不搭理可汗的王令,而可汗雖然在東突厥還有一點兒影響力,但也在漸漸潰散。 “我們到同羅來做什么?我還以為你要去可汗牙帳呢?!奔o澄道。 “我去可汗牙帳做什么?”沈徹奇道。 “去勸說可汗不要和喆利合作?!奔o澄理所當然地道。 “這可不是我該干的活兒,我嘴皮子可沒那么利落?!鄙驈氐?。 紀澄冷笑一聲,“你嘴皮子沒那么利索,但是指不定可汗的可敦美艷妖嬈,你要是能得了她的眼,讓她幫你吹吹枕頭風,不就成了么?” 沈徹從背后摟住紀澄道:“你是覺得我施展美男計一定能奏效?原來阿澄這般看好我?!鄙驈氐南掳驮诩o澄肩頭蹭了蹭,“唔,本來一籌莫展的,被你這么一說,指不定還真有戲。只是,我的精、水若是給了美艷可敦,你這里又拿什么生兒子?” 紀澄覺得沈徹這個人從來就不知道什么是羞恥,而且一次比一次更無恥,她羞得都要捂耳朵了。 “誰要給你生兒子???!”紀澄怒道。 沈徹道:“好,好,我知道你生氣。不就是氣我同扎依那周旋么?這樣含諷帶刺的,又是何苦?” “你不要東扯西掰,誰耐煩吃你的醋???”紀澄覺得特別委屈,她明明沒有吃醋,但是沈徹每次都要說她吃醋。 沈徹挑挑眉,一臉無可奈何地笑看著紀澄,仿佛她就是個無理取鬧,想吃糖卻又不好意思直說的孩子。 紀澄嘟嘟嘴,推了推沈徹,“你還沒說到同羅來做什么的呢?!?/br> “來見一個人?!鄙驈氐?。 沈徹頓了頓,“男的?!?/br> 紀澄朝沈徹比了比拳頭。 “這幾天你自己逛去吧,別離開南桂和蓮子兒的視線就行?!鄙驈匚兆〖o澄的拳頭,在上面輕輕啃了一口。 第191章 兄弟隙 隨著沈徹的離開,大草原的風光好像少了許多吸引力,沒有那么活潑潑了。紀澄驚覺于這種變化,心里有些戚戚。 實際上這一路,沈徹似乎什么都說了,也似乎什么都沒說。紀澄沒有摸清楚他的套路,但直覺自己已經是局中人。 哪怕沈徹嘴里說得再好聽,可他和她還是同樣的人,利益當前,什么風險都敢冒,也什么東西都可以用來賭。 可是紀澄已經是沈徹穿上的螞蚱,掙脫不開。她坐在高大的馬背上,只覺得前途迷茫,難道就這樣稀里糊涂和沈徹半推半就地過一輩子?容他高興時抖一下,不高興時就利用一下? 紀澄放敞的腦子里反反復復迷茫這些時,身下的馬已經離開同羅兩百多里地了,再往前就靠近征北軍的地盤了。 草原上雖然秋高氣爽,但七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