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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媛都在,沈芫和沈萃嫁得近自然更不能缺席,叫人仿佛又回到了做姑娘時的光景,一家子姐妹熱熱鬧鬧的,覺得整個人生都是亮麗的。 沈芫上前攬了紀澄道:“當初我就覺得同你一見如故,極為有緣,如今可算是印證了,咱們可不就是有緣么。只是你明明比我小,以前都叫我芫jiejie的,現如今卻得反過來讓我叫你二嫂嫂了?!?/br> 紀澄笑道:“這有什么,我瞧著四弟妹年紀比我還笑呢,你不還得喊一聲四嫂嫂啊?!?/br> 一時眾人都笑了起來,你接一句我答一句好不熱鬧,就是沈蕓雖然心里不滿紀澄,但嘴上也是比誰都來得甜的。 唯有沈萃,幾乎從頭到尾都沒什么話說,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紀澄昨夜沒來得及仔細打量她,這會兒細細看了,她比紀澄還小一歲,才不過十八的年紀,瞧著那模樣卻像是有二十三、四了一般,還帶了些死氣沉沉。 等落得空隙,只紀澄和沈萃兩個人在一處時,沈萃才開口說了句,“真想不到,最后居然是你做了我二嫂嫂?!?/br> 作者有話要說: 沈度:見過哪個男主第一次出場是在牌位里的么? 第179章 還玩么 曾經需要仰仗自己才能在沈家住下的表姐,突然間變成了沈家真正的主人,而她這個嫁出去的女兒卻反而成了圍墻外的人了,這種落差叫沈萃心里十分的不平衡。 不過沈萃已經不會再像炮仗一樣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了,現在已經學會了顧忌。所以姑娘家的直爽就變成了婦人家的酸刻,“若非出了我的那件事,澄jiejie也不會搬到芮英堂去,真是因禍得福了?!?/br> 紀澄知道沈萃是誤會自己在老太太身上下足了功夫才得以嫁給沈徹的,不過這可是甜蜜的誤會,總比她覺得自己和沈徹有貓膩強。 沈萃側過身和紀澄并肩而立,不再看紀澄光潔而毫無瑕疵的臉,哪兒像她啊,年紀輕輕額間已經冒出了淡淡斑點來?!坝浀卯斈瓿蝚iejie還勸過我的,只是我沒聽你的話??墒?,jiejie當年怎么不多勸勸我呢?看我一頭栽進泥潭,你覺得很開心么?” 紀澄嘆息一聲,這人表面的性子雖然會被環境所改變,可本性卻是難移的,沈萃還是習慣性把自己的錯誤都算在別人的頭上。 沈萃踮起腳往紀澄耳邊湊過去,“我也是嫁給夫君之后才聽說的,原來當年jiejie也有心于我夫君呢,還不惜去討好齊華那小賤人?!鄙蜉托Φ糜行┩{的意思。 誰年輕的時候沒做過幾件蠢事呢?紀澄想起自己和齊正之間的那幾次眉來眼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眼睛有些瞎。 沈萃在紀澄的臉上沒有梭巡到任何懼意,遂又加了一句,“不過jiejie放心,我不會告訴二哥的?!?/br> 紀澄笑了笑,沈萃的司馬昭之心可真是很明顯的,這么迫不及待地威脅自己,到底是在齊家有多艱難???這些年紀澄還真沒費過心思打聽沈萃的事兒,現在少不得要打聽一下了。 沈芫的夫君曾修文三年前會試已經中了進士,如今在翰林院里供職,只等著考核期滿外放做幾年地方官,再回京就能平步青云了。 這幾年沈芫一直住在京師,京里的消息誰也沒她靈通,這會兒她正抱著她的小兒子在逗樂。她是個著實有福氣的,三年抱倆兒,前頭一個是姐兒,第二個就生了兒子,曾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沒有不喜歡她的。 紀澄輕輕撥拉著全哥兒肥嘟嘟的小手,他才三個月大,眼睛像葡萄一樣亮,漂亮得厲害,老太太喜歡得不得了,每回沈芫回來,都叫她務必帶著兩個小的。 “芫jiejie,阿萃是怎么了,仿佛換了個人似的?!奔o澄低聲問沈芫。 沈芫低嘆一聲,將全哥兒交給旁邊跟著的乳娘抱著,拉了紀澄到一邊說話,“她是傷了身子,這幾年一直沒懷上,齊正的母親身子又不好,就是拖日子,一心只盼著能看一眼孫兒,所以齊家急得厲害。前幾次三嬸還上門幫阿萃出了頭,可這都三年了,她也沒好意思再管女婿房里頭的事情,我聽說,三個月前阿萃給她的丫頭纖云開了臉,不過齊正自己又納了一房妾,好像是他家的遠房表妹?!?/br> 這樣紀澄就能想象了,沈萃本就是爭強好勝的性子,連紀澄這樣的跟她沒有太大利益糾葛的人她都嫌紀澄奪了她的風頭,更何況還是兩個跟她一起分享夫婿的妾了,只怕暗地里斗得一塌糊涂。 紀澄用團扇遮住了嘴低聲道:“齊夫人還在???”幾年前她看齊華和齊正的樣子,都以為齊母早就該不行了。 沈芫笑著敲打了一下紀澄的肩膀,“你個促狹鬼。不過我也是聽說好幾次都病危了,卻又沒了下文。只是這幾年阿萃的嫁妝敗得厲害,你看她頭上的,那還是她前些年戴過的頭面了,只是翻了翻金色而已?!?/br> 京師人出門做客有不成文的講究,做客赴宴時曾經穿戴過的衣物、首飾,下回再出門做客就要避免了,這才顯得自己家底殷實和體面。多少人為了這樣的講究,打腫臉充胖子,四處借衣裳和首飾的都有。 “怎么我姑母都不管???”紀澄有些疑惑,紀蘭可是很愛面子的。 “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三嬸給阿萃添置的行頭拿回去最多戴一兩回就會被齊華借走,她為了這個都抱怨好幾次了?!鄙蜍镜溃骸霸僬f了,四哥娶媳婦的時候,那排場可是做得極大的,下的聘禮也極豐厚,三嬸手頭便是再寬裕,可又能照顧幾頭呢?過幾年阿征也大了,也得娶媳婦?!鄙蛘魇羌o蘭的二兒子,在沈家行五,今年也有十二了。 紀澄聞得沈芫的語氣,不由笑道:“聽jiejie的意思,是不是這會兒就開始cao心娥姐兒和全哥兒將來的嫁妝和聘禮啦?” 沈芫笑著去捏紀澄的臉蛋,“就你是不用cao心的,我看過你的嫁妝單子,你爹爹可真是疼你,怕是把整個紀家都陪嫁給你了吧?” 這話稍微夸張了一點兒,主要是外頭人并不清楚紀家的家財,紀澄經手這么多年,紀家的財富在她手里翻了好幾番,早已出乎沈芫的估計了。 紀澄道:“陪嫁再多,那也是死銀子,我想著還是得盤活了才是?!?/br> 沈芫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紀澄的意思,她這個人說話可從來不會無的放矢的,“那正好了,我也是愁著金山銀山若是不盤活那也是坐吃山空的份兒。你若是有心,到時候且算我一股?!?/br> 紀澄應了聲“好”。如今紀家的生意她已經全部撂開了,只是成日看著手里那堆在墻角發霉的銀子她就痛心痛身。商人逐利,要讓那銀子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