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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了。 繼而白練漸快,笛音也隨之輕快起來,忽而白練旋飛如花,等白練垂落時,紀澄的黛紫衣裙已經變成了玫紅。 沈徹的眼睛一亮,笛音織出了第二道纏綿。 由玫紅而至橘黃,再至櫻粉、鵝黃、櫻草綠、水綠、冰藍、霜白。 舞分九重,一重一色,像繁花綻放時凋落的花瓣,一層一層地綻放,牽花為絲。 橫紋織就沈郎詩。中心一句無人會,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笛聲漸漸虛無,最后一層綻開時,里面是一尊瑩潤如玉的妖,僅著堪堪蔽臀的荼白薄裳,就那樣立在在火光里的桃花林下。 若這都不是桃子精,那也再不會有桃子精了。 紀澄走到沈徹跟前低聲問:“你說中壇獻藝我會不會贏?” 沈徹道:“連我都沒看清你換衣裳的動作,如果這都不能贏,豈非太無道理了?” “這可是我的秘密?!奔o澄跨坐到沈徹的腿上。 沈徹的手沒敢放到紀澄的腰上,往后仰了仰身體,“今夜我可沒打算讓阿澄以身相許的?!?/br> 呵呵。 “那你何妨現在開始打算一下?”紀澄親了親沈徹的耳朵,然后扭了扭腰肢,戳穿了沈徹的假撇清。 沈徹的手環到紀澄的身后,摸上的她的背脊,即使他本意沒那個打算,但現在不是他不放過紀澄,而是紀澄放不過他。 心亂了,還能談什么自制? 清晨,紀澄睜開眼睛的后,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頭頂的桃花。紀澄輕輕挪了挪腿,然后酸疼得“噯”了一聲。 身后沈徹的手臂還搭在她的腰上,紀澄皺了皺眉頭,這人得是多著急,才能迫不及待地連屋都不能進? 幕天席地的胡來,紀澄覺得自己的臉皮被沈徹帶得真是厚了許多。 “醒了?”沈徹從紀澄的背后探過頭來,將落在她臉頰上的一瓣桃花拿開,“可算是知道什么叫人比花嬌了?!?/br> 紀澄其實還在犯困,只是不知為何就這么醒了。她不耐地動了動,被子上的花瓣隨著她的動作滑到了她的胸口。 “你看,你這里竟比桃花的顏色還淺?!鄙驈氐难凵窬湍菢又藷岬芈湓诩o澄的胸口。 現在可不是大晚上,有夜色遮掩一切的罪惡,紀澄將被子往上拉了拉,企圖遮住沈徹肆無忌憚的目光。 “我看看這里的顏色?!鄙驈匾话褟哪_下掀開紀澄的被子。 所有本該有顏色沉著的地方,紀澄身上都沒有。 那樣的膚色和潤澤只在剛出生的嬰孩身上才能看到,讓人忍不住連它們的小屁屁都覺得那般玉雪可愛,忍不住既親又咬。 可隨著人漸漸長大,毒素沉積,溝壑里最易變色,漸而成褐,幸虧藏于深處,不細察倒也無礙,但總不耐細看。 而紀澄卻是獨一無二,渾身上下一點兒瑕疵沒有,每一寸肌膚都雪白得就仿佛新生的嬰孩。 第131章 憾地雷 紀澄對沈徹這種光天化日之下也能肆無忌憚的無恥的行徑感到深惡痛絕,她急急地擁著被子往后退。 沈徹順著紀澄因為緊張或者羞澀而捉緊了的腳趾看向她修長瑩白的小腿,總覺得她這躲避的動作將他襯得仿佛野狼遇著小羊羔似的。 沈徹俯低身將紀澄困在她的四肢之中,咬著她的耳垂道:“我昨晚就在想,你躺在桃花底下一定美極了,最好是躺在桃花鋪就的軟墊上,風把花瓣吹下,落在你的眼睛上、唇上……腳趾上?!?/br> 紀澄的耳朵里吹著沈徹的熱息,她渾身軟得厲害,這會兒更是連眼神都軟成了水。 風真的吹了起來,而且越卷越大,紀澄被逼著仰頭看著天,一睜眼就是漫天飛舞的櫻米分色的花瓣,簌簌地落在沈徹的背上,還有她的身上。 癢癢的。 風過雖然了無痕跡,但紀澄身上卻全是米分色的桃花瓣被揉搓后的汁液留下的痕跡。 嫵媚、靡艷。 微張的小嘴輕輕地喘著氣兒,嗓子干得厲害,也啞得厲害,紀澄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沈徹卻還算神清氣爽,隨意披了袍子,胸膛都還露在外面,風爐煮茶,靜靜地用熱水澆著茶盞,眼睛卻沒怎么留意手里的動作,一直看著躺在桃花鋪就的厚毯上的紀澄。 雪白得仿佛元宵新煮出的湯圓,又粘又糯,牙若不好的,只怕就被她粘掉了去。 清茶煮好后,溫涼到適宜入口后,沈徹將茶杯喂到連眼睛都懶得睜的紀澄嘴邊,紀澄動了動嘴,那茶滴順著她的唇角落在花瓣上。 沈徹干脆噙了茶俯身喂紀澄,紀澄嚇得連嗆了幾聲,很沒有骨氣的用嬌柔到了極點的聲音示弱道:“不要了?!?/br> 中午依舊是沈徹煮的面,這回兩個人再沒搶了,沈徹將面條卷了用筷子喂到紀澄嘴里,問道:“我們再住一晚,明天一早下山如何?” 再住一晚?!紀澄覺得她小命都要交代在這里了,所以堅決地搖了搖頭。 沈徹頗為惋惜地將新卷好的面條送入自己的嘴巴。 紀澄瞪了沈徹一眼,她還沒吃飽哩。 沈徹又喂了紀澄一口,“也好,桃花瓣都被你糟蹋得差不多了,明年我再帶你過來?!?/br> 沈徹口里的明年或為示好之計,但聽在紀澄耳朵里卻是另一番意思,明顯沈徹這是要不遵守賭約的意思。 “鬼才跟你來?!奔o澄嗔了一句,她這態度剛剛好,若是應下,只怕沈徹就該疑心了。 回程的時候,依舊是先走一段水路,紀澄正好在悠悠蕩蕩的小舟里補眠,頭就枕在沈徹的腿上,沈徹的手則在她的背脊上輕輕拍著,一路哄她安眠。 偶爾紀澄微微睜眼,沈徹就將水杯喂到她嘴邊,她潤一口嗓子后,又繼續昏睡過去,實在是體力、腦力都耗費了不少,她也就恣意地享受著沈徹的殷勤了。 紀澄剛回到蘭花巷,衣裳都還沒來得及換范增麗就來了。 “姑娘這些日子可是去哪兒了???家里上上下下就沒個知道的,萬一有什么事情我可怎么向公爹交代???”范增麗捂著胸口就要抹淚。 “大嫂別擔心,我行事自有分寸的?!奔o澄的聲音從屏風后傳出,其實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也覺得諷刺,她自己如今都不知道什么是分寸了,她只知道她心里有一把火在燒,若是燒不死別人,那就只能燒死她自己。 “前日沈府的老太君派人來接你,說是前兒是你生辰,想替你賀一賀的?!狈对鳆惖?。 紀澄道:“那你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