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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撞著了,也犯不著讓阿萃在行宮門口跪著丟人現眼啊?!鄙蚴n“嚯”地站起身,“我去找我娘去?!?/br> 有安和公主出面,沈萃自然是不用再跪的,可是轉首就從行宮里傳來了消息,說是王美人晉位王嬪了。 如今王嬪的光景真可謂是鮮花著錦了,那頭安和公主剛為沈萃出面,建平帝為了安撫他的小心肝,立馬就讓她官升三級了,王悅娘這進宮才一個月左右,這速度便是當初的王淑妃和黃昭儀也比不上。 紀澄拍了拍沈芫的手背道:“芫jiejie別擔心,王嬪將這口氣出了反而還好些,她若是不出這口氣,咱們還得更提心吊膽?!?/br> 沈芫戳了戳紀澄的額頭,“我這是擔心你呢?!?/br> 紀澄笑道:“別擔心了,我會繞著王嬪走的?!边@自然是安慰之詞。 沈萃回來的時候,膝蓋都跪青了,眼睛又紅又腫,抽著氣兒反復地罵,“王悅娘她欺人太甚了?!?/br> 因為帳篷有限,所以紀澄和沈萃一個帳篷,她好容易才哄得沈萃睡了。 次日晌午還沒到,王悅娘那邊就設宴款待各府女眷了。這秋獵本就是玩樂的盛事,不是在打獵就是在飲宴。 紀澄跟著沈芫她們去到和玉殿的時候,王悅娘正端了酒杯偎在建平帝的懷里喂他喝酒。 一見紀澄進去,王悅娘就站起身繞過酒案滿臉笑意地迎到紀澄跟前兒,伸手一把拉住了紀澄的手,“澄jiejie,你可算是來了。前日聽得你病了,我還好生遺憾。秋獵這樣好玩的事兒,你居然都不來,我自然要派人去請你的?!?/br> 這話說得甜脆脆的,不知道的人都會以為紀澄和王悅娘多親近似的。今日在場的不僅有安和公主等公主娘娘,還有各王府的王妃娘娘并郡主、縣主等,此外勛戚女眷都在,紀澄這下可算是在整個京師的貴女圈里都出名了。 簡直連紀澄自己都沒想到。 王悅娘轉過身將紀澄拉到建平帝的跟前,“皇上,你瞧瞧我這位澄jiejie生得是不是天姿國色?咱們京師的人都說我家四jiejie是京師第一美人,可自打澄jiejie到京師之后,思娘jiejie可就只能往后站咯?!闭f罷,也不管別人怎么想怎么看,王悅娘自己先捂著嘴“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跟個抱雞母似的。 偏偏建平帝就愛王悅娘身上這股子活泛勁兒,宮里頭無論是王淑妃還是黃昭儀都有些老氣沉沉的了,其他的也有那新鮮顏色的宮女,可要么是太膽小要么是太沉穩,都不如王悅娘熱鬧,鬧得垂垂老矣的建平帝都覺得自己跟著年輕了。 別人的臉色不好說,但王四娘的臉色可是瞬間就難看了下來。她雖然瞧不上第一美人的名頭,可若是被紀澄這樣的商戶女給壓下一頭,王四娘怎么受得了這口氣。 而王悅娘似乎存心跟王四娘作對一般,抱著建平帝的手臂又是推又是揉的,“皇上,您是金口玉牙,你快說說究竟是我家思娘jiejie美,還是澄jiejie美些?” 相對于王四娘白慘慘的臉而言,紀澄的臉則是有些火辣辣的紅,她這是被王悅娘當成了刀子在割王四娘的rou呢。紀澄心里瞬間已經轉過了好多念頭,這王家姐妹顯然是鬧翻了,卻不知是為何。 在坐的夫人和姑娘些都有些瞧不上王悅娘這做派,可王悅娘雖說只是個嬪,但卻是建平帝現在的心頭rou,誰也奈何不得,所以都只能腹誹在心。 而建平帝卻真是個老不修的,聽了王悅娘的話,那雙眼皮下垂耷拉得像干茄子皮兒的渾濁眼睛就瞥到了王四娘身上,又瞥到了紀澄身上。 紀澄對自己的容貌還是頗為自信的,所以來赴宴之前,專門地上了粉,一張小臉白里透著青,滿臉的病色,弱不經風的樣子,又配合著接連一串的咳嗽,連王悅娘都裝不下去了,厭惡地往旁邊躲了些。 那建平帝才是個真真花國老手,這輩子經手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一百,紀澄雖然一副病態,可天生得風流婀娜、玉雕的模樣、冰潤的肌膚、月蘊的精神、花賦的神態,真正是這世上少有的美人。 建平帝的神就閃到了紀澄身上,其實上回端午節時他已經留意到這個小姑娘,可那會兒黃昭儀有孕,他顧忌著孩子所以壓下了沖動,今日難免就有些意癢。 王悅娘將紀澄拉到建平帝跟前兒來,可不是為了讓建平帝寵幸紀澄的,她不滿地搖了搖走神的建平帝,“皇上,你倒是說話呀!” 建平帝這才回過神來,王悅娘就是個小醋壇子,吃醋吃得極厲害,建平帝這些日子都被她鬧怕了,連王淑妃那兒都不敢去了,他和王悅娘正火熱著,也不想惹惱了小美人,至于紀澄便又只能先放一放了。真是每回都不湊巧。 建平帝是皇帝,說話就比平常人少了幾分顧忌,他瞧了王四娘,又看了紀澄,開口道:“只怕還是你的澄jiejie要高出三分?!?/br> 王悅娘一下就笑了起來,“可不是么?!?/br> 這真是當著眾人的面兒生生地扇了自視甚高的王四娘一記響亮的耳光。王悅娘和王四娘做了這許多年的姐妹,她如何能不知道王四娘最討厭什么。 紀澄是寵辱不驚的樣子,微微低下下巴什么也不說,顯得十分嫻雅沉靜。 王悅娘說完這些話,就當忘記有紀澄這個人似的,只顧著依偎到建平帝的懷里去調笑去了。 紀澄就只能當眾傻站著,不能進也不能退,就怕私自退了,王悅娘又有話說。這時候家里有人好說話的長處就顯示出來了。 安和公主開口道:“阿澄,你還傻站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入座?” 紀澄心里念了聲“阿彌陀佛”,可見平日里給安和公主做菜的功夫真是沒有白費,紀澄其實也沒指望安和公主能對她如何如何,就這會兒這一句,也就值了。 王悅娘聽見安和公主開口,這才假作突然憶起紀澄似的,嬌俏著道:“哎呀,瞧我這記性兒,澄jiejie趕緊坐吧?!?/br> 回首王悅娘又對建平帝道:“皇上,你可別小瞧了我這位澄jiejie,真是能文能武的,作畫能和我家四jiejie并駕齊驅不說,連上回玩捶丸,她也是勝過我家四jiejie不少呢?!?/br> “哦?!苯ㄆ降垡馕渡铋L地應了一聲。 紀澄聽了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王悅娘這是在做什么?她莫非是看出了自己的弱點?紀澄就是怕進宮伺候老皇帝。 眾人說著話,宮中梨園的舞姬便蹁躚而至,鼓樂大作。 上座的建平帝眼睛雖瞧著那些起舞的舞姬,可渾身的血液卻都已經流到了下半身。 王悅娘嬌滴滴地靠在建平帝懷里,手已經摸到了他的褲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