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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性子,紀澄可就不看好王家了。 紀澄抬頭打量了一下前方的球窩,又掃了一眼場中的球,也就是沈芫沒能進窩的那只。根據規則,紀澄若是能讓沈芫的球進窩,她也能得一籌。 不過沈芫那只球的角度非常糟糕,背靠一個小丘,又陷在了一個小坑里,很不容易滾出去,更何況進窩了。 紀澄在自己的球杖囊里挑選了半天,才抽出一支來,輕輕一揮,她自己拿球恰恰好就滾在了沈芫球的旁邊。 沈芫眼睛一亮,心里已經猜到了紀澄的想法,想著她肯定要先將自己的球擊入窩點得一籌,然后再將她自己的球也擊入窩點,就可以再下一籌了。 而紀澄再次揮桿的時候,神情顯得十分輕松,沈芫那只球離球窩已經不遠了,大家都知道這一球要進窩已經沒有難度了,最難的其實是紀澄的第一桿,能剛剛好讓球滾到現在這個角度。 只是當紀澄第二桿的球揮出去后,大家只覺得眼珠子都顧不上看了,沈芫那只球往北在滾,而紀澄那只則直奔東北的那個窩點而去,沈芫那只球毫無意外地落入了窩點,而紀澄那只滾到三分之二時,就顯得有氣無力了,眾人都屏住了呼吸,尤其是沈家的姑娘,拳頭都握緊了,恨不能給那球吹幾口仙氣,讓它千萬要滾入窩點。 只是那球太過有氣無力,將要滑到窩點時,幾乎都快不動了,看得人心都碎了,紀澄倒是老神在在的,似乎她才是那個不在乎輸贏的人。 最后只見那只快滾不動的球慢吞吞、慢吞吞在球窩邊轉了轉,然后“咕咚”一聲栽進了球窩。 沈蕁立即歡呼了起來,如此王四娘和盧媛都得給紀澄兩籌,她就變成十六籌了。 王四娘笑著道:“看不出來,紀姑娘深諳扮豬吃老虎之精髓啊?!?/br> 紀澄心里回了她一句:你可不就是母老虎么?而嘴上卻道:“運氣而已?!?/br> 如果是運氣,今日紀澄的運氣怕是太好了一點兒,最后率先拿到二十籌而勝利。 王悅娘在一旁忍不住道:“若不是四jiejie讓咱們先開球,就該是四jiejie先得到二十籌了?!?/br> 紀澄還沒說話,沈萃就搶先道:“是啊。思娘jiejie向來大度,又不在乎輸贏,主動讓咱們先開球才輸了半步的,澄表姐今日不過是運氣好而已,算不得什么。今兒咱們就算是打平了吧?” 明明是有輸有贏,怎么就能算是打平了?王四娘狠狠瞪了王悅娘一眼,沈萃這話真是刺心,明明就是諷刺她沒本事贏,還要裝大度讓人先開球,這會兒輸了又來抱怨。 沈萃說完看到王四娘的臉色忍不住得意地翹起了唇角,可算是逮著機會擠兌王家姐妹了。她自己很是得意剛才的一番話,說得王家姐妹連還嘴的地兒都沒有了。 紀澄卻暗自搖頭,以王家姐妹的小心眼,估計逮著機會肯定會叫沈萃好看的。 王四娘抬頭看了看天色道:“這會兒斜陽正好,剛剛起風,又舒服又涼快,不如去騎馬吧?” 在京城,姑娘們進出都是車轎,唯有到了樂游原可以騎馬出門,因此大家都喜歡。先帝時幾乎每兩年就有一次秋狝,那時候的姑娘在大草原上賽馬比箭的都有,別提多出風頭了。 只可惜如今的建平帝除了年輕的時候舉行過一次秋狝外,就再也沒有舉行了。也讓女子當中的騎射之風漸漸消弭,不過真正的世家依然會給自家女兒請騎射師傅。 這群小姑娘里面,唯有韓尚書是科舉入的仕途,韓家千金才華雖然十分著名,但騎射之事上就很一般了。所以韓令則甚至不能算會騎馬,她騎馬得有馬夫在前面牽著馬才行。 因此韓令則笑道:“我就不去了吧,我不太會騎馬?!?/br> 第42章 新技能 王悅娘走過去抱住好韓令則的手道:“韓jiejie就一塊兒去吧,大家一塊兒才好玩呢,你要是不去,我們大家也都不去了?!?/br> 韓令則這才勉為其難地被王悅娘拖了去。 紀澄看韓令則的神情就知道她是真不會騎馬,也不愿去出丑,偏偏王悅娘自以為是好心的熱情,非要逼著韓令則去,可真是難為人了。 知道今日會騎馬,紀澄她們幾個姑娘的馬早有馬夫牽到了王家的別院,韓令則沒有馬,王悅娘就將自己的馬給了她。 這可真又是好心辦壞事兒了。王悅娘的馬和她的性子一樣高傲而驕矜,韓令則一看到那頭個子最高的馬心里就發憷,王悅娘還在一旁一直勸她別怕。 到最后韓令則好不容易戰戰兢兢上了馬,那是一點兒都不敢動的,紀澄看她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這要是一個不好摔下馬,死了都算好的,就怕甩殘了才可憐。 但是騎馬自然沒什么樂趣,王家姐妹什么都喜歡比一比,賽一賽,輸的人罰唱一曲,或者舞一支。 這群姑娘雖然都能歌善舞,但是因為被懲罰而唱歌跳舞她們臉上可就過不去了,是以誰也不想輸了之后被人評頭論足。 紀澄心里是覺得跟這群姑娘賽馬真是一點兒意思沒有,剛才捶丸的時候她已經出了大風頭了,現在可不能再出頭了,原本剛才也是不得已,總不能叫沈家輸了讓王家姐妹看不起。 “我就不參加了,在一旁給你們助威吧,剛才捶丸的時候太認真了,現在手還在抖呢?!奔o澄道。 王悅娘斜睨了紀澄一眼撇嘴道:“紀姑娘不會是怕輸吧?” 紀澄順著王悅娘的話道:“我的騎術本就馬馬虎虎,不敢獻丑?!?/br> “不會又是假謙虛吧?”王悅娘這話說得可就太露骨了,王四娘喝斥了一聲道:“悅娘,來者是客,母親平日都是怎么教你的?” 王悅娘當眾被王四娘說自然更不高興,嘟著嘴低聲道:“誰喜歡她來做客???” 這話說得實在難聽,可是她聲音很小,眾人聽見了卻也不好跟她一般見識,紀澄只假作耳朵不好。 待王四娘等人策馬去后,原地只留下紀澄和韓令則并排騎著馬悠悠而行。韓令則剛才就站在王悅娘的身邊,自然聽到了她的話,她不好意思地對紀澄道:“悅娘這個人就是心直口快,并沒什么壞心眼的?!?/br> 紀澄微笑著看向韓令則,這位韓姑娘真是個喜歡和稀泥的爛好人,如果王悅娘是心直口快,且非紀澄真就是那不該來的客人?至于王悅娘心眼兒壞不壞,這可不好說。 “我并未放在心上,她年紀還小?!奔o澄道。實則王悅娘又能比紀澄小多少呢? “紀姑娘也不喜歡騎馬么?”韓令則看向紀澄道,她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