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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眼見陳陽等人只查到眉目,他的腿又痛得發抖,便拄著拐杖又回去書房。走了幾步忽然想到什么般,回身說道:“我替郝醫生問問,他今早看到屋檐下站著個白衣女人,可是什么征兆?”陳陽垂眸:“大概是山林間鬼魅來避雨,不礙事。那些東西進不來?!?/br>魏光明:“我同他說說?!?/br>毛小莉跟張求道對視一眼,無聲詢問怎么又出現個白衣女人?張求道將郝醫生命不久矣的事情告訴她,毛小莉撇嘴嘖嘆一聲,明明是救死扶傷的醫生,能攤上這些事情估計心黑。魏眠眠覺得在外人面前丟臉,而且也不是太喜歡天師又上趕著討好魏光明,于是沒怎么理睬陳陽幾人就趕緊去書房孝敬魏光明。至于馮平,向來不喜歡他老丈人,反正對方也不喜歡他。早些年還會討好,現在連見面都懶。他踱步到餐桌前,拉開椅子朝陳陽等人說道:“你們一定要把館里的那些邪門東西都抓干凈,這收藏館實在太邪門了,也就我那個陰陽怪氣的岳父住得下去?!?/br>寇宣靈:“住這里的人不是挺多嗎?怎么到你眼里就只剩下魏先生了?”“你們不知道,我那個岳父頑固不化,愛好古怪。他收集那些人皮、尸體……住在這些地方,不慫得慌?你們都聽到剛才那個潑婦罵街的話了吧,是,岳父是提供人脈給我。但剩下都是我自己經營的,至于那什么收藏,我一點都不覬覦。我慫、害怕,沒那些恐怖的愛好?!瘪T平端起白粥和包子一陣狼吞虎咽,吃完后繼續說:“也就我那個大舅哥、小姨子,還有繼岳母受得了這收藏館。大舅哥跟岳父一樣,愛好詭異。小姨子,成天陰氣沉沉,一句話不說。我那個繼岳母嘛,真是不知道她是神經大條還是真無神論者,嘖嘖?!?/br>張求道敲著桌子:“我剛才聽到你們說路被堵了?外面發生山體傾塌?”“沒有?!瘪T平擺手說道:“就是我們過來的途中,剛過中間那段路,一道雷劈下來,把棵大樹劈倒在正中間,攔住馬路和不讓車輛過。正好雨幕太重,要移開那棵大樹也是麻煩。我本來是陪她回來見見岳父,晚上還回去。結果現在大雨加上路被堵,估計是要在這里住一晚了?!彼麚u頭嘆息:“這里太陰森了,我真的一點都不想住?!?/br>陳陽:“那真是巧合。不過你剛才還說一句‘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幾年前干的那叫什么事’,這句話的意思能請你解釋清楚嗎?”馮平笑臉立刻僵硬,極其不自然。隨即干笑道:“???我說過這句話嗎?我、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毛小莉直接跳上桌躍到他面前,跟張求道一起按住馮平肩膀:“說不說?”“我、不是,我真不知道說什么,我那就是隨口一說……好好好,我說,我說行了吧。先把手放開,壓得很痛?!泵±蚝蛷埱蟮浪砷_馮平肩膀,馮平邊揉著肩膀邊不自在的觀看在場人,無奈的說道:“這件事吧,其實不算多大事。你們都知道我岳父愛好奇特,簡直是瘋魔了。前幾年發現有人家家里藏了副珍貴的人皮唐卡,對方不肯賣,但是看中魏曉曉——就我那小姨子。那人都五六十歲,還肖想人家小姑娘。正常人都不會同意這荒唐的要求,可岳父同意了?!?/br>“那,魏曉曉真嫁過去了?”“沒嫁成,結婚中途出車禍。魏曉曉受傷,那個無恥混球當場死亡。他的兒女自然不想要魏曉曉過去分家產,做主這門婚事不成立。魏曉曉這才沒嫁成?!?/br>毛小莉:“嘶!這還是親爸嗎?”“所以說瘋魔了啊?!瘪T平整整衣領站起身:“我真有事,先走了?!闭f完一溜煙就跑,生怕張求道和毛小莉再把他壓住。毛小莉目送他的背影說道:“可信嗎?”張求道:“沒撒謊,但跟他本來要說的應該是兩碼事?!?/br>毛小莉扭頭好奇的瞪圓了眼睛:“什么意思?”張求道愣了一下,覺得毛小莉格外可愛,于是突然伸手擰住她的臉頰。毛小莉也愣?。骸澳闫腋陕??”張求道回神后若無其事的松開手:“看看能不能把你掐聰明點?!?/br>毛小莉惱怒,張牙舞爪跟張求道掐起來。好半晌才平息戰況,毛小莉聽到陳陽格外慈祥的聲音:“鬧完了?”陳陽來回看毛小莉和張求道,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感覺分局里抱上小崽崽的未來不遠了,一想到未來能被小崽崽占領的分局,陳陽的笑容根本無法抑制。他邊笑邊說道:“求道的意思應該是說馮平脫口而出指責魏光明的話,是指魏光明干的另一件事,而不是把魏曉曉嫁給一個老頭的事情?!?/br>“另一件事是什么?”毛小莉頭一次覺得陳陽的笑容能夠令她起雞皮疙瘩。“不知道?!标愱柶鹕恚骸敖唤o你們去查了,加油?!鳖D了頓,他再加上一句話,這次是對四個人說道:“夫妻同心,其利斷金?!?/br>聞言,陸修之撐著臉頰笑瞇瞇且光明正大的看寇宣靈,后者捂臉冷靜吃早餐。毛小莉和張求道對視一眼,紛紛作嘔吐狀。陳陽笑瞇瞇的上樓,在樓道上遇到魏杰的妻子許悅。她站在樓道中央,神情恍惚,臉色蒼白。在陳陽經過的時候突然想要拽住他,陳陽躲了過去并迅速退后幾步:“你有話說?”許悅吞了吞口水,眼帶祈求的說道:“你陪她玩好不好?”“她?誰?”“不,不是她,是他們?!痹S悅期待的詢問:“你陪他們玩好不好?”陳陽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搖頭:“抱歉,我不喜歡玩。你當‘鬼’嗎?找誰?”許悅渾身一顫,慌里慌張的轉悠:“對,還要找到才行。不能當‘鬼’,要找到——”她忽然渾身僵硬,定定的望著前面巨大的座鐘。她忽然露出開心的笑容,跑到那個大鐘前踮起腳尖打開座鐘表盤,原來只是形如座鐘的擺設。表盤猛然被拉開,一根尖銳鋒利的時針突然彈出來。陳陽眼疾手快拉開許悅,否則她會直接被時針鋒利的戳穿眼球。許悅驚魂未定,座鐘陡然發出‘鐺鐺’的聲響?!遣痢宦?,座鐘下面緩緩打開,里面是四肢被捆綁并折疊起來的幼小尸體,青灰色滿是傷痕的皮膚、驚恐的表情,以及脖子上清晰的勒痕,赫然是魏芝芝。陳陽趕緊將魏芝芝抱起來,試探她的鼻息。下一刻魏芝芝突然跳起來,‘略略略’吐舌頭,十分得意的大笑,笑聲尖細得令人煩躁不安。許悅猛然爆發出尖叫:“?。。。?!”她尖叫著狂奔下來,踩空滾到樓下摔斷一條腿,鉆心的疼痛還比不上魏芝芝的尸體給她帶來的恐懼,她喉嚨里發出畜生般的粗喘,眼神早就渙散,仍舊試圖朝門口爬出去。魏寧站在樓梯口居高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