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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宮娥對我行了禮道:“奴婢是鏡蓮公主身邊的,公主請蘇姑娘入宮?!?/br> “進宮?”我瞧了瞧手中的冷茶,問道:“公主可說是為了何事?” 小宮娥甜甜笑道:“公主已經定了吉日出嫁,估摸著是想請蘇姑娘敘敘舊?!?/br> 正文 三十三 鏡蓮公主派了馬車來接我,我對小宮娥笑道:“姑娘且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br> 小宮娥點頭應是,我叫長歡隨我一同進屋。 合上房門,我拉他到榻邊,小聲問道:“我昨夜讓你發的飛鴿傳書可發了?” 他點點頭,“已經按照姑娘的吩咐發了,估計左護法已經收到了?!?/br> “那少主呢?”我一壁穿衣服一壁問他,“他察覺到了嗎?” 長歡替我將頭發掏出,彎腰為我系腰帶,淡聲道:“應該沒有吧,他昨夜被姑娘灌的大醉,如今還沒醒呢?!?/br> 我應了一聲,麻利的穿好衣服套上鞋子,吩咐道:“你記得千萬不能讓左護法找到少主,別讓少主亂跑?!庇洲D過身在柜子里取出小小的布袋塞在袖子里,“我走了,你記得等到走后就帶冷百春還有少主藏好,不要讓阮碧城發現?!毕肓讼胗值溃骸叭羰俏覜]回來,你們就跟著左護法回教,明白嗎?” 長歡點頭,忽然撩袍跪了下來,低眉垂眼道:“長歡等姑娘回來?!?/br> 我張了張口要說的話又咽了下去,上前扶起他,沖他笑道:“好,等我回來一起回娑羅教?!?/br> 我出了門,隨宮娥下樓剛好遇到盟主,遙遙抱拳對他一笑,不耽擱的入了馬車。 =============================================================================== 我從未見過邊陲交壤的小鎮大雨連陰天,幾乎要將整座城池淹沒,我靠在馬車里翻著帶出來的小布袋,將里面一瓶一瓶的青瓷藥瓶揣在懷里,又將小匣子塞在袖子里。 倒沒想到之前從沈藥師那里順來雜七雜八的醫藥袋會這么有用,希望來日還有機會去他那順出來蘇謝身上蠱毒的解藥。 馬車一路駛向驪城宮,在宮門前停下,有小宮娥撐傘來接我。 我負袖跟在后面,穿過回廊停在偏殿前,等小宮娥進去通報,就聽鏡蓮在殿內清朗朗的道:“蘇謝你快進來??!” 我將將跨入大殿要行禮,鏡蓮上前一把攥住我的手,焦焦道:“你可算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我抬眼看她笑,瘦了些,也白了些,好看不少。 她揮手讓一屋zigong娥婢女退下,拉著我往內室走,一壁絮絮叨叨的對我道:“你不知道,我快要煩死了!每天要學這個要學那個,還要我去請安!一個小小的驪城王,哪里來的這么多規矩!還有那個死胖子……” 我瞇瞇笑的聽著,不迭的點頭符合,突然瞧見內室的錦榻之上攤放著一件錦鳳展翅的喜服,不由道:“那就是你的禮服?” 她應了一聲,鄙夷道:“那么紅的顏色,俗媚死了?!?/br> “不會啊?!蔽疑锨扒浦蠹t喜服上金燦燦的鳳凰刺繡,有些個羞愧,玩笑道:“紅色多喜慶,我出嫁前我娘用了半年給我繡了件鴛鴦喜服,你見了,就不會嫌棄這件俗媚了?!?/br> 鏡蓮睜圓的了眼睛吃驚的問我,“你嫁過人了???” 我頓時收回去摸喜服的手,回頭看她,笑道:“沒有,我是說我娘曾經說等我出嫁要親手為我繡嫁衣?!?/br> 她撇嘴,低頭把玩著腰間的墜子道:“你娘真疼你,我娘要是現在還活著一定不會同意我父王把我嫁給那個死胖子……” 瞧她一臉寡淡的表情,我忙岔開話題道:“你今日找我來不會就是讓我看你的喜服吧?” “當然不是!”她忽然神秘兮兮的過來,拉著我坐到榻邊,小聲道:“那個……魔教妖男什么的是你朋友?” 我表情頓了頓,“晏殊嗎?” “對對!就是他?!辩R蓮眉目嚴肅的看我,“快告訴我,他是不是你朋友?” 我想了想,“怎么說呢……我們是冤家,事事不對盤的大冤家?!?/br> “冤家?”她顯然不能理解這里面的含義,很費解的思慮。 我也詫異問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她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拉著我,讓我附耳過去,小聲道:“我那天見王后把他關了起來,似乎快死的樣子,還聽宮里的人說王后要挖了他的心換給那個死胖子……” 她有些忐忑的看我的表情,試探性道:“他似乎不太好……” 我問她,“是太醫說的要換心?” “倒不是?!彼屑毣貞浟艘幌?,道:“好像是王后請來的什么藥王妙手說的,那個死胖子一哭就會嗝屁,活不了多久,宮里的都不敢惹他,那個藥王什么的就說可以找血脈相通的人換心?!蔽⑽Ⅴ久?,“那個妖男不是魔教祭司嗎?怎么會血脈相通?和死胖子一點也不像啊?!?/br> 我起身到桌前倒了盞酒,看著銀質小杯盞里面淺淺盈盈的琥珀色,忽然回頭問道:“你還想不想逃出驪城宮?” 她微微一愣,看著我錯愕半天,“你……你有辦法嗎?” 我又問她,“你想不想?” 她霍然起身,點點頭又慌忙搖頭,十指慌亂無措的扯著墜子,“我當然想,可是……我要是逃了,我父王怎么辦?驪城王會發火吧……他一定會為難我父王……” 我看著她愁腸百結的摸樣笑了,“你變了不少,變的……開始有畏懼了?!?/br> 她眉眼一掀的看我,“這……是好是壞?” “好的吧?!蔽肄D過身低頭搖著酒盞,淡笑道:“人越成長畏懼的便越多,你說成長是好是壞?” 她困惑的搖頭,我端起酒盞到她身邊,瞧著她問道:“你愿不愿意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她問我,眉睫一顫一掀,“我有什么可以幫你的,你盡管說,我沒有什么朋友,但我一直都當你是朋友?!?/br> 她眼神澄澈的黑白分明,毫不遮掩的光亮,她問我,“蘇謝,我們是朋友吧?” 如果利用信任,是善是惡? 我低頭瞧了自己的手指良久,抬頭對她道:“是啊,我們一直都是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