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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眾弟子不明所以,卻也一起跪倒在地,不敢抬頭不敢起身。一時之間,狹小的洞xue烏泱泱擠滿了修士,全都一齊跪倒在自在爐粗壯的擼腳下,遠遠看去宛如大型邪教現場。王二跪在那,從入門時師尊的教導思考到陷入叛逆期后日日不樂的宋昔,腦洞之深遠,等王二終于從內心深沉的自責中清醒過來,擦干眼淚一轉身卻見師弟們全跟著自己跪倒在地,頓時橫眉一挑,“你們這是干啥?掌門找到了嗎?”這一下驚醒了眾人,這才想起他們還有一個掌門沒有找到,又慌忙忙地起身在這狹小的洞xue胡亂翻找,看得王二直搖頭。別的不說,翻找草叢也就算了,這一個個的去翻石頭縫、翻螞蟻xue干嘛?難不成宋昔什么時候變成螞蟻了?心里白眼都快翻上天,望著這些呆頭呆腦的師弟,王二心里又不由開始為自在門的未來感到擔憂。“唉.....這么小個洞xue一眼就可以打量清楚,這些人不去探查靈力痕跡,在這里翻石頭干嘛難道是準備賣石材養家”身旁一個弟子嘆息道,這樣明事理的話正中王二下懷,“對啊,這些人簡直是愚笨不堪唉!”“不過,好在我們自在門還有你這樣的弟子存在,也不算太無望?!蓖醵ゎ^正準備好好夸獎下這個弟子,誰知一轉頭卻看到一雙白花花的小腿在自己眼前晃悠。“師弟!你的衣服褲子呢!”王二嚇得連忙后腿兩步,脫口而出道。“啊這個,我一覺醒來就什么都沒穿,又不能扒別人衣服,只得先找一見外袍裹在身上,倉促之間只得如此了,還望同修見諒?!?/br>那弟子看到王二一臉吃驚的表情,便不好意思地笑笑,柔聲解釋道。似乎是害臊得慌,他還低下頭,露出一對微紅的耳尖。“這樣啊,沒事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蓖醵勓孕念^一軟,連連安慰道:“都是自在門弟子......才怪!不對你是誰!為什么你會穿著宋掌門的外袍!我們自在門可沒你這樣的人!”王二一臉猙獰地望著眼前談吐不俗的男子,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不會認錯的,宋昔所穿衣物皆是門內特制,世人難找二件。再來雖然他自知天賦平庸,但勝在記性不錯,對于手下弟子相貌人數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眼前這可謂是男子英俊不凡,一般人見了根本難以忘懷。所以,他究竟如何混入我們中間的這么多修士,更可怕的是竟然無一人察覺!還有掌門!現在人不見蹤影生死未卜,衣物卻穿在他身上!難道!不,不會的。王二一臉警惕的望著男子,一邊在心中安慰自己,王二一邊在背后悄悄揮手發出信號,暗示眾弟子準備陣法。“這樣啊,還請先別動刀,聽我解釋?!泵鎸@樣劍拔弩張的情景,男子臉上的笑容還是一貫的溫文爾雅,反而更加耐心道:“剛才看同修如此繁忙便來不及自我介紹,我乃自在門花醉君,敢問同修如何稱呼”“.......你、說什么”王二一愣,面色漸漸冷漠。望著男人他深吸一口氣,轉而呵斥道:“花醉君?無恥小兒你給我閉嘴!你知道你再說什么嗎!”王二面色陰沉,聞言越加怒不可遏。不說別的,花醉君可是他們自在門永遠的驕傲和招牌,慘死在魔尊手上,更是他們心中無法言語的悲痛。就算對方已去世多年,整個門派上下,仍是悲痛不語。眼下見有人竟敢當著自在門面前冒充花醉君,就算是一向脾氣不錯的王二,現在也是無法忍受!“敢膽冒充花醉君,你好大的膽子!眾弟子起陣!”金色的光芒閃耀在二人中間,順著地表漸漸畫成個圓形??吹降茏觽円呀洈[陣完畢,王二臉上不由露出自信的笑容,管他修為有多高深,只要他們祭出花醉君設置的陣法,這個人也插翅難飛。反正這個人不是自稱自己是花醉君嗎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好好領教下“自己”的陣法好了。“唉.....”花醉君看著金光輕聲嘆了口氣,就在光芒直射自己時慢悠悠地打了個響指。瞬間,光芒調頭,王二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金光鑄成都牢籠關押在內。“什么情況!錯了錯了,你們怎么了敵人是在對面??!”王二猴急地沖著眾弟子叫道。眾弟子聞言,一個個都低頭不語,場面一下安靜得可怕。情況有異!王二頓時汗毛炸立,心下慌亂,緊閉雙唇不說話了。“這么多年了,怎么我當初設置的陣法連帶暗號,一點都沒改變。料想自在門這么多年也沒什么變化吧若是這樣,倒是無趣得很?!?/br>花醉君搖了搖頭,隨手接過一位體格健壯的男修呈上來的外袍嘆息道。前一秒還在老老實實聽自己命令的弟子,現在卻為男子馬首是鞍,如此巨大的變化,王二額頭不由冷汗直冒,死死咬住下唇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啊對了,你是他們中領頭人對吧?!被ㄗ砭┖猛馀?,一臉溫柔的望著王二,“那么能否向你打聽點東西呢”“不用緊張,都是些小事情罷了?!?/br>花醉君微微一笑,睜眼閉眼之下,黝黑的瞳孔突然綻放出詭異的紅光,陰邪至極詭異至極。不光是他,所有弟子都緩緩抬頭,用那樣猩紅而又空洞的眼神盯著自己。望著瑟瑟發抖的王二,花醉輕輕一笑安慰道:“放輕松?!?/br>“哈~我發誓,本尊再也不熬夜做靈牌了?!毙l不鳴打了個哈欠,坐在大廳里百無聊賴的吃著早飯。說真的,這些菜肴還沒有小仙君做得一半好吃,況且他又是修士本就早已辟谷。只不過是現在沈清歡外出購買香火,他無聊所以吃點東西打發時間。“這么難吃的菜肴,真虧莫雪的客棧到現在也沒倒閉?!毙l不鳴一臉嫌棄地放下竹筷,又將餐盤推到餐桌最遠處。本來他也是個好養活的人,全怪沈清歡這幾日將他嘴養叼了,連帶著這些精美早點也不放在眼里了。在這人來人往的客棧里,打尖住店的都是來來往往的江湖人士,像衛不鳴這樣,獨獨一個“女人”坐在一邊,還帶著個面紗,簡直不要太大眼。就在衛不鳴發呆的這一刻鐘,已經有不少人在哪自以為不明顯的打量他。觀察這么久,又聽聞和他同行的是個瘦弱書生,不少人對著衛不鳴那窈窕背影起了邪念。“這女子這樣蒙面,我看多半長得不怎么樣?!币粋€尖嘴猴腮的竹竿青年沖著同伴擠眉弄眼道。聞言,所有人都會心一笑,連連稱道青年聰明,嘴里編排人的段子一個接著一個,全當做下酒菜了。他們聊得火熱,正在哪手舞足蹈編排著女子,他們領頭的壯漢卻突然將酒杯啪地一聲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