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可難保自己一回答有失,就被人順藤摸瓜查到身份了。既然如此……“抱歉,我不記得了?!毙l不鳴搖搖頭,臉上擠出一道略帶愧意的笑容?!八坪跏侵皞麆輫乐?,我現在腦袋渾渾噩噩,什么都不甚清楚?!?/br>他望著眼前之人,哆嗦著身子將自己包裹在床被里。“你......什么都不記得了?名號?身份?”沈清歡頓時眉頭緊縮,望著他的雙眼中寫滿了探究。當然不是!但是傻子才會告訴你,我是魔尊好伐!“我,”衛不鳴抱頭,佯裝痛苦道:“我只記得我叫衛不鳴?!?/br>說話的同時,衛不鳴還在一邊偷瞄沈清歡。得不承認美人就是美人,就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都是一副美景。雖然他這輩子最討厭那些猩猩作假,看著道骨仙風背地里使絆的假清高們,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忙于除魔衛道前線的美人不在這一列。更何況,不論真假,他們這些正道只要遇到有難之人,哪怕內心再不厭煩,也會出手相助。畢竟,越是身高權重便越是愛惜羽毛。一個身受重傷失憶之人,可是最需要幫助的不是嘛?至少比一個魔尊甚至是魔修,可需要多了。沈清歡看著床上的人沉默不語,淡淡的青木香中帶著一股清冷氣,籠在他身上久久不化。她輕輕撫摸著腰間的琴簫,眼中忽明忽暗閃著光亮。看來自己這個人,讓小仙君很苦惱啊。這樣想著,衛不鳴心里竟然涌起幾分愉悅之情。畢竟身為魔尊,他人生的一大樂趣可是看著這些仙道名門苦惱萬分。沈清歡沉默了很久,他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床鋪之人,從他有些凌亂的墨發到蒼白的臉色最后停留在那握著被子邊角的十指上,不知在思考什么。然后,突然伸手撫摸對方的臉頰。“蕭蕭肅肅,爽朗清舉?!?/br>沈清歡緩緩走到衛不鳴的近處,捧起他的右手,將那布滿老繭的手指貼在臉頰上平靜道,“我是沈清歡,這里是夢居。你是我的道侶,前幾日修行出了岔子,昏迷至今日?!?/br>衛不鳴驀地睜大雙眼,“啥!”他牽引著衛不鳴,右手指劃過柔軟的肌膚,順著弧線來到那修長的脖頸。指尖傳來輕微的跳動,那是生命的涌動,現在只要他微微用力,便能收下這天道第一人的性命。這個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是他道侶!自己怎么不知道這件事情!“你,是在開玩笑嗎?”沈清歡抬頭望著衛不鳴,“你覺得我像嗎?”當然不像,望著一臉嚴肅的沈清歡,衛不鳴搖搖頭心道。只是,如果不是開玩笑,他再也找不出其它更合理的解釋。魔尊和劍尊是道侶?這簡直是他這幾日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那,你是腦子被驢踢了?”沈清歡沉默半響道:“.......沒有?!?/br>“那......是你天生腦子不好使?”“......你為何就不愿相信,我們是真的道侶呢”“因為我長這么帥氣的人,才不會在一顆樹上吊死?!毙l不鳴望著沈清歡理所當然道:“所以,我該不會是被你拐到大山的失足婦男吧?!?/br>沈清歡望著衛不鳴,面無表情道:“嗯對,你是我腦袋被驢踢得神志不清那天,從山下人伢子那花五個銅板買回來的便宜貨。這樣,你相信了嗎?”.......等等,他就值五個銅板嗎!他這么帥氣,怎么也得十個??!作者有話要說:現在可公布情報魔修分為新魔修和舊魔修舊魔修是滄溟界原住民,因為地理環境衍生出一套與外界不同的修行方法,特征是有魔骨新魔修大多都是正道入魔或者急功近利之人,大多行事殘忍做事乖張手上沾滿鮮血新舊魔修只是魔修內部(特別是舊魔修)的說法外界心里只有魔修都該殺不鳴是正道入魔,但又不知為何身負魔骨,所以自嘲半新不舊第3章化蝶之術衛不鳴,職業魔尊兼魔道領路人,在位期間兢兢業業,不光有效減少了正反兩道之間的摩擦,還調戲魔女若干,致力于挖空魔道丹藥房和吃盡天下魔獸。不想一朝虎落平陽被犬欺,不光被拐到“大山”當媳婦,還慘遭虐待被逼吃“。毒。藥?!?,真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我已經清醒了?!毙l不鳴盯著碗內黑乎乎冒著熱氣的湯藥,鼻尖充斥著辛辣的草藥味,熏得他直想落淚。這幾日每到這個點,沈清歡都會端來一碗苦澀的湯藥,非逼著自己咽下去。這么苦的藥汁,他甚至懷疑對方以識破自己真身,故意用這些東西來惡心人。“但你依舊重傷未愈,經脈和元嬰所傷不輕,這湯藥乃是靈游輔以忍雪所制,與你療傷是在合適不過?!焙盟茮]有察覺衛不鳴的抗拒,沈清歡撫摸著琴簫平靜道。衛不鳴眉頭緊鎖心道,我當然知道這是什么,我想問的是為什么是湯藥。自從400年前花醉君改制煉丹爐,從此以后煉丹成為主流,比起制作繁瑣不易攜帶的湯藥,外面裹著糖漿外表小巧可人的丹藥漸漸在修真界流行開來。衛不鳴嗜甜厭苦,這么大一碗湯藥,他是如何也不愿吞下。況且就算是丹藥,也非得是外面包裹糖衣的情況下在讓人涂上一層雪蜜,不然他也嘗也不愿嘗一口。“沈某不擅煉制,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把身子……湯藥溫熱之時療效最好,你還是趁熱喝為好?!鄙蚯迩锟粗l不鳴,那面無表情的冰雕臉上竟然還有一絲無辜。料想他一個萬年難遇的天才,修行道路未曾受挫,從來沒想過會有進階失敗真氣逆流的情況,自然也未曾準備丹藥。虎落平陽被犬欺啊!衛不鳴嘴唇一拉,低頭嗅了嗅藥湯,下一秒便又是一臉痛苦地皺著眉頭。不行,太苦了。讓他喝這玩意,還不如讓他去死。衛不鳴抬頭沉默片刻,眼珠子一轉道:“我已失憶,雖說清醒之后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你,但我又如何能夠確定這湯汁究竟如你所說是良藥呢?這藥……我不喝!”左右自己的功法也會修復傷口,大不了在這多呆幾天便可。這藥,喝不喝對他都毫無區別。沈清秋聞言劍眉一挑道:“你不喝”衛不鳴斬釘截鐵道:“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