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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為受損又被他們封死退路,正是一番表現引得美人注意的機會,心下有了計較。深吸口氣,他譏諷道:“你以為你這種欺師滅祖殺父弒母的人也配當領路人?我呸,就是讓你給我提鞋我都嫌惡心!”聞言,四周包圍著衛不鳴的魔修全都哈哈大笑??粗l不鳴,眼中閃爍著惡毒的鋒芒,好似真的看到衛不鳴給他們提鞋的場景。見聞同伴們的神情,大漢心里洋洋得意,又見衛不鳴還是不語,內心受到鼓舞不由地飄飄然起來。得意之下他只想乘勝追擊,無視身旁青衣青年的警告,大漢上前一步開口道:“你那對愚蠢至極的父母......??!”父母?!衛不鳴面色一沉,破碎的經脈涌出一股真氣,他想也不想右手順著大漢的方向往前一拋,一絲白光憑空出現在兩方的真空地帶,沖著大漢襲來。那光快如閃電,約莫三指粗細,筆直地向大漢直射過來。大漢下意識地驚叫,接著迎接他的就是衣物破碎rou體分割的聲音,胸口突然飛濺出鮮紅色的液體宛若噴泉。他呆呆地看著眼前的血液,健碩的大腿不受控制,砰得一下跪倒在地上,健碩的身子在地上砸出一個凹坑。從此,他再也沒有起來。“抱歉,手滑了?!毙l不鳴強壓胸口的血氣,不咸不淡道。不知何時,他的手中出現一把白色無鞘長刀,那刀約莫三尺,以白色破布包裹作為刀柄,乳白色的刀身帶著骨制的暗啞,身上的白暈一閃一爍,刀尖還沾著幾滴猩紅色的液體,卻又在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嗅到血液的香甜,長刀在衛不鳴手中嗡嗡直響。這是衛不鳴的武器,以其師父身骨化煉,嗜血兇悍,直攪人神魂的“噬魂刀”。他本不想催動真氣,他本不想殺人??墒?,對方也不該提他父母!眾人見此情景心下駭然,不由得齊齊后退半步,人群中一陣sao亂,尤其站在大漢身邊的史月面色格外慘白。他與大漢相距不過半尺距離,竟沒有察覺到對方究竟是何時出手又何時收刀。這樣的實力,史月驚疑地看著對方,難道打斷突破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誒你們走那么遠干嘛?難得大家都聚得如此整齊,怎么也得讓我好好看清楚你們的臉啊?!?/br>看清楚臉干嘛?找目標殺人嗎?!一瞬間,所有魔修都自以為懂得了衛不鳴語中含義,嚇得又是連忙往后退,直到縮到崖頂小坡前才停下腳步。這么多人擠成一團,白白給衛不鳴空出幾百尺的空檔。然而他們是真的想錯了,衛不鳴只不過是因為真氣逆流血液充溢眼眶,所以看著東西模糊不清,現在距離只要超過一尺,他就跟瞎子沒什么兩樣。他現在的狀態,是真的看不清楚。衛不鳴又在心里嘆氣,心道自己都要上路了,結果最后一秒連整死自己的人都看不清楚,也正是夠倒霉的。強行催動真氣衛不鳴也不好受,他強壓著胸口翻騰的血氣,渾身經脈四處游走的真氣不停的中傷經脈卻又在他霸道的功法下強行修復。這些年來自己修煉所埋下的暗傷,都在突破被打斷之際,隨著受到重創的元府一齊爆發,剛才強行出手,一瞬間又震碎了三條經脈,疼得他眼角發酸幾乎就要渾身過去。衛不鳴轉身看著腳底,懸崖底部深不可測,黑乎乎的一團什么也看不清楚。更何況他現在雙眼充血,跟個瞎子沒什么兩樣。背對著眾人,他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塊青銅色的鐵牌。百尺外眾人目光一下鎖定在上面。這就是領路牌,魔道魁首的象征,號稱能夠隨意改變滄溟界地貌的圣物,他們此行的目的之一。衛不鳴右手死死攥著鐵牌一發力,古樸的鐵牌咔嚓一聲化為了粉末?!鞍〔缓靡馑?,沒控制好力度,好像不小心把東西捏碎了,抱歉抱歉?!?/br>身后氣息驟然凌亂,衛不鳴毫無誠意地道了道歉借著縱身一躍,身子翻翻滾滾,跌入那深不可見的深淵。云歷381年,修真界魔道領路人突破化神期失敗,在魔道圍剿中跌入深淵之底生死不明,領路牌被毀,魔道重新陷入混戰。千里之外夢居,花香鳥語仙境處,一位白衣無塵面色清冷的青年正端坐在樹下吹簫。美景配美人,美聲映美色,當真是讓人賞心悅目的場景。從天色朦朧之時他出現在這里,沒有任何目的無人知曉原因。事實上,連他自己也不知原因。只不過是心有所感,所以憑著自覺來到此處。修真之人雖非神仙,但修為到他這種程度,就算所修非天演之道,六感也格外敏銳。對于世人來講所謂的“自覺”不過是無稽之談,但對于他們來講甚至可以算是身體感官的一部分。一曲閉,青年緩緩睜開雙眼。這四周少有人煙,而今曲奏完畢,整個地界都寂靜無聲。然后,半空中傳來樹枝折斷的聲響,他緩緩抬頭,只見一個渾身傷痕的黑衣男子癱倒在自己眼前,傷口處涌出的鮮血將四周的泥土染成血紅色。等到了,沈清歡抿了抿嘴角,眼中閃著亮光。作者有話要說:下個月10號就要考試,我還在這里摸魚,我感覺我要涼了第2章冷面仙君腦子有坑最后的記憶是狂風刮在臉頰上所帶來的刺痛,隨后他便陷入了昏迷。半夢半醒之間,衛不鳴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在夢里有繁華熱鬧的邊城,不茍言笑的英俊男子以及站在一旁嘴角含笑,為其研磨的美婦,兩人在一起的畫面,猶如一幅畫卷。男子面色冷峻,一身劍客打扮,身上劍氣凜冽。卻在望向身旁女子之時,收斂盡身上所有鋒芒。面是冷的,但那雙望著對方眼,卻是熱的。夢里的身子縮水不少,他踮起腳尖透過木窗的縫隙窺視二人,內心不知為何涌起nongnong柔情。他屏住呼吸,渴望破門而入,心底卻又在警告自己老老實實呆在原地。他有種預感——若是自己真推門而入,那么自己這輩子便再也見不到二人了。所以,他忍住了想要上前撒嬌的沖動。撒嬌!衛不鳴一愣,他為什么要撒嬌“少爺,你為何還在此處?”耳邊清麗的聲線打斷了自己的思考。衛不鳴感到袖口一緊,轉頭卻見一身書童打扮的少年,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旁。“少爺,我們該走了?!睍テ鹦l不鳴白皙修長的五指,牽著他向著走廊盡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