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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小心翼翼的送到自己面前。李念白,你敢要嗎?他本是千萬人俯首的君主,坐擁幅員遼闊的江山大地,權勢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動動手指的點滴賞賜。十歲繼位,十年穩固江山,下一個十年定是在那個位子上匆匆度日。就讓自己這樣走完一生便已足矣,可為何會出現這樣一個人呢!他高居廟堂之首,一生在這宮城里為國cao勞,他是浪跡江湖的俠客游子,本該飛花論劍快意人生,可這樣一個人卻捧著一顆真心來到自己面前。李念白,你能要嗎?他傾靠在軟榻上,用手臂遮住雙眼,任由溫熱的液體從眼角劃落。那顆熾熱的真心他無從安置,而自己的這顆心亦無處安放。第8章第八章:真心藏也藏不住這十天來,皇帝似乎又回到了原來的日子,應付文武百官,沒日沒夜的批改奏折,與太傅們打著迂回戰。別人看不出來皇上與平日有何不同,但喜公公知道,最近主子說話更少了,更喜歡砸東西了,周圍每個人都活的戰戰兢兢,他也是期盼著莫大俠趕緊回來。唯一讓皇帝開心的事是皇弟李憶宣從邊關歸來。短短一年不見,殿下的少年身子已經抽長,眉目也已長開,與自己的五官略有不同,李念白更像自己的母后,而這個皇弟的模樣更像先皇。屏退周圍的人,李念白來到皇弟面前攙起跪在地上的人,好好的看看他的變化。不僅模樣,周身的氣質也有所不同了,看了這一年他著實成長了不少。“皇兄,憶兒不在這一年您過的可好?”“好,你呢,跟著方將軍學到什么了?”“學到很多,終于可以幫到皇兄了!”少年眉目如畫,聲音和煦清雅,原來十年的時間改變的成長的不僅他自己,李念白心頭一怔,隨之一個溫暖的微笑便浮現在他的臉上,欣慰之意顯露無疑。算算歸期,十日之約已到。迎來的不是歸人,而是一場措不及防的大雨。狂風大作,吹的窗戶噼里啪啦作響,幾個小太監所幸將窗都關好,大殿里有些許的悶熱,喜公公命人將大殿門打開,豆大的雨點隨著風便撒進殿里,李念白示意就這樣吧,不用關。大殿上的人正悠然的看著奏折,但是手中許久沒換的折子暴露了他的心情也許并沒有表面看上去如此淡然。那么大的雨,那人......不會來了吧?夜已深,喜公公來勸皇上就寢。“你們先下去吧,朕一會便睡?!?/br>喜公公帶著一行人退下,自己便在門外候著,以備皇上的不時之需。李念白看了看外面仍然是風雨交加的天氣,時辰確實已晚,便放下手中的折子,向內殿走去。晚膳前已沐浴完畢,他簡單的洗漱完就躺到了床上。雨滴狂砸在窗戶上聲音攪的他睡意全無,只好坐起拿本書來看。一絲血腥味卻在此時飄了進來。李念白神色一冷,不自覺握緊了枕下的匕首。腳步聲不斷地靠近,一個衣衫盡濕,臉色蒼白的人從黑暗中走來。來者正是莫邪,不過此刻的他不似往日的俊逸灑脫。冒雨趕來,衣角和發絲都在滴水,腰間和胳膊上的衣襟更是已被鮮血濕透,活脫脫的一個亡命之徒。“你.....沒事……吧?”李念白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顫到無法成句。那人沒有應聲,只是緩緩的靠近,他走的很慢似乎每一步走的都很艱難,終于來到李念白身邊。“你怎么.....唔......”微熱的舌尖撬開李念白的牙關,卷起他的舌逼迫著他參與這場轟轟烈烈的唇舌追逐戰。這個吻與第一次有太多的不同,上一次姑且有溫柔而言,而這一次卻是近乎于一種撕咬,血腥味很快在兩人的口中漫開。莫邪終于停下了動作,將臉埋進了李念白的頸窩,整個人也都貼了上來。李念白已從這個突如其來的吻中清醒過來。這個人的膽子真的很大,一次一次的放肆!他推了推壓在身上的人,奈何對方緊緊的抱著他怎么推也推不開。“我好想你?!?/br>發怒的話被這一句話給堵在齒間,又沖回心中變成了酸甜苦辣。過了良久,變成了一句嘆息。李念白,你承認吧,你又何曾不想他呢,你擔心他過得是否安好,你害怕他被那些人刁難,你想知道他胳膊上的傷是否已痊愈,你恨不得他寸步不離的陪在你身邊。想到這里,李念白忽然覺得頭皮發麻,什么時候自己已經陷得那么深。情不知何起,奈何已深入骨髓!雙手抬起又放下,如此來來回回,最終還是將手放在的那人的后背,加大了手臂的力量,將那人真正的擁入懷中,一樣靠在對方的脖頸處。“我.....也好想你?!?/br>李念白感覺懷中的人一顫,緊緊摟著自己的雙手一松,隨后整個人便向床內側摔去。“莫邪!莫邪!......”莫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美很美的夢,夢里那個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他聲音聽起來頗為緊張,定是在為自己著急,他還夢到那個人說我也很想你。他醒來時,嘴角掛著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傷口也已經包扎好。這十日,他不分晝夜的跑遍了整個江南調查,本想快些回京便沒有處理傷口,再加上昨日那場雨下的著實也大,可能感上風寒,見到他之后發生了什么事自己是真的不記得了。他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事,可是怎么想也想不起來。李念白吩咐過,只要莫邪醒來便去告訴他。所以當他聽到通報便急忙趕來時便看到江湖上堪稱傳奇的莫大俠正處在一種放空狀態,床上的人靜靜地端坐著,斂去了平時的江湖俠氣,平和中帶著幾分儒雅,略帶蒼白的臉上透著些許病態,像一顆隨風就倒雪白睡蓮,竟讓他的心為之一顫。走到床邊,李念白先是檢查了一下莫邪的傷口,看樣子已無大礙,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燒也已經退了,這才坐到了他的床邊。“腰上的傷怎么弄的”李念白聲音輕柔到讓莫邪渾身發顫。“被幾個江湖上的亡命之徒砍的,江南巡撫知道我在調查他,就雇傭了江湖上的人,不過你放心,我是以江湖人士身份去調查的他,跟官府無關,不曾打草驚蛇?!?/br>李念白簡單嗯了一聲,并不再看床上的人。這個人細致入微的心思他并不是不知道,只是自己該如何面對他始終沒有抉擇好。莫邪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