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6
給他拋個夸張眉眼:“舍得回來了?”“累死我了,”白喬枝變進門邊飛速脫裝逼用的衣服,“握草這衣服裝逼可以,穿身上和鐵皮衣似的?!?/br>“飯可以不吃,逼不能不裝,”艾露嘉一本正經,“裝逼如風,常伴我身;吾日三省吾身,有合適處不忘裝逼乎?裝逼自然?裝逼成功乎……”白喬枝佯裝勤懇拜學:“逼王大師,求指教?!?/br>艾露嘉戲精開場:“吾裝逼之路,可謂十分艱難也。負骷髏鏤空裝,曳單薄馬丁靴,行商場步行街中,窮冬烈風,大雪深數尺,足膚皸裂而不知。至舍,四支僵勁不能動……”白喬枝欽佩:“同九義,吾不及汝秀!君裝逼功力遠去吾三千里也……”回來已是不早,艾露嘉燒了水,自己早早洗漱了,還剩夠白喬枝淋浴。白喬枝在洗漱間脫衣服,就聽艾露嘉突然問:“你說,我哥那事能擺脫得了嗎?”隔著磨砂玻璃,白喬枝只能望見艾露嘉沒形象的靠在長沙發上,他不著痕跡的繼續脫,漫不經心道:“哎,誰知道呢。他這兩日一定急瘋了,四處找人吧?”“那可不,”艾露嘉嘲諷笑笑,“七大姑八大姨跑遍了??上?,國家機器要開動,別人避之不及呢,誰會去撈他。只求他自己作死,別牽連可憐的小爺我……”他這觀點到和白喬枝相同。只是,若維爾德·李的倒臺如此順理成章,艾露嘉過年為何還要冒險回來一趟?他大可高坐釣魚臺。白喬枝裝作懵懂無知的樣子:“我還沒問,你回來做什么呀?難道……”他故意拖長尾音,試探艾露嘉的目的,那邊似乎沒疑心他話中有話,半感嘆起來:“人就是賤啊,我之前可討厭過年了,人多嘴雜虛偽。我都是和狐朋狗友們蹦迪喝酒,天蒙蒙亮才回來,反正我家人情淡薄,誰管誰啊,這年就表面過過唄??山衲瓿隽耸?,人心惶惶自顧不暇,我們家都被封了,得到風聲的那些個親戚,一個個恨不得把自己埋土里去裝不知道這事,真好笑啊……”白喬枝打開熱水,熱騰騰的蒸汽教他一時頭暈。他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也不由得心里發寒。而艾露嘉,除了感慨之外,仍無任何提及回國目的。他草草沖了,只覺得渾身暈的慌,不知是吹了晚風,還是這熱水澡洗的不敢時候,竟是直起身都眼前發黑,雙腿一軟。見他停了水聲,卻久久不出浴室,艾露嘉察覺不對勁,敲敲玻璃門:“咋了,洗個淋浴睡著了?”“沒,沒睡著,”白喬枝堪堪扶著洗漱臺光亮鏡臺,鏡中人臉色差極了,眼圈烏黑,陌生的讓他心悸,他強打精神,“擦頭發呢,怎么了?”“看你遲遲不出來,還以為小嬌花暈過去了,”艾露嘉隨意的又敲了一下門,“快出來,和我打聯機?!?/br>“嗯?!?/br>白喬枝深吸一口氣,那無處不在的眩暈感卻要將他打倒,他觸到冰涼鏡臺,浴室水還未排凈,冷清的滴答著,排風機口嗡嗡的運作,均讓他難以思考。艾露嘉左等沒人,右等沒人,抬頭一看,磨砂玻璃門綽約顯示出的人影卻沒了,嚇了他一跳。他趕忙推門進去,卻見白喬枝小臉慘白,斜斜倚著洗漱臺,已是睡了過去??伤诌€緊緊抓握著大理石臺角,指尖泛了青,好似睡之前在奮力掙扎。一時萬千頭緒略過艾露嘉腦海,他不確定的小聲問:“喬喬?你睡了?”沒有回答。艾露嘉不作遲疑,大步邁出浴室,從床上抽了條絨毯,急忙給小奶蟲裹上,長臂一攬,把人趕緊抱了出來。他看著纖瘦,其實渾身緊繃的肌rou,白喬枝在他懷里還真沒重量,輕飄飄的,像只大號洋人偶。艾露嘉出神的想,哎,這樣的小朋友誰不喜歡呢。他把人放下在床的動作頓了頓,反身自己坐在床上,讓白喬枝躺在了自己懷里。白喬枝睡的不安穩,眉頭皺著,床頭燈昏黃的輝映下,柔軟的還潮濕著的卷毛,反著異樣妖冶的藍紫磷光,似最晴朗日光照耀下的碧海波濤。艾露嘉眼神晦澀,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輕輕在那磷光中一碰,陰影遮住了光源,便是最普通的墨黑了。他的中指兩個關節處,都有粗糙的繭,這第一指節,還能掩飾說握筆所出,可這第二關節,已難遮蓋長期用槍的習慣了。他定定的望著睡得不省人事的白喬枝一會兒,面無表情的反身下了床。斜長的眼角毫無桃花眼的多情之意,滿是肆虐與狠厲。他隱忍了這么多年,也未曾遮掩的住雌性的習慣與心態,即使白喬枝不知曉自己是雄性,仍能天真無邪的長大,家人寵他遠超過別家寵雄崽,并不在意他是否是雌子。他恨,恨自己的姓氏,恨逼迫他的母家勢力,更恨為這一切都不能反抗的自己。在白喬枝與他相親,說出自己是2月11日生辰的那一刻,艾露嘉便為命運的巧合型感到嘲諷不已。他一宿沒睡著,坐在窗臺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煙,望著朝日從黯淡到耀眼奪目,睜眼到天明。那一夜過去,他總是忍不住想起白喬枝的模樣。那個被命運戲弄的小奶蟲,在他面前,露出了許多天真的讓他仇視不下去的模樣。他眼睛好大,是眼皮雙的很美很濃郁的杏眼,當他瞇著眼朝你甜笑,露出一雙小梨渦的時候,你的心都會化了。偷得了性別又如何呢,艾露嘉可笑的想,同人不同命,那群咸吃蘿卜淡cao心的,這樣做又能幫得了誰?命運線或許會暫時走折,但在萬千交束的末尾,結局該是什么,就會是什么的。房門輕輕被敲了一下,再無聲息,艾露嘉定定的盯了那屋門一會,輕聲開口:“進來?!?/br>——噩夢纏身。白喬枝滿身冷汗的驚醒,屋里漆黑一片,只能聽聞極細微的掛鐘走動聲。一下、兩下。他望去,已是凌晨四點多了。還未入春,太陽仍在地平線下掙扎,他穩穩心神,才察覺自己陷在最柔軟的羽絨被里,躺在床上。頭隱約在痛,他記起剛才沒出息的洗澡洗暈了,看來是艾露嘉及時發現了他。他隨即小聲呼喚身旁:“艾露嘉,艾露嘉?”無人應答。他猛地掀開被子,床上只他一人,他顧不得穿拖鞋,跌跌撞撞下床,浴室,衣帽間,小客廳,均無人煙。小黃雞充飽了電,啪嘰啪嘰飛過來:“主人,您找什么呢?”“艾露嘉去哪了?”小黃雞一愣:“我一直在待機,不知道呀?!?/br>“你待機時聽到動靜了嗎?”小黃雞搖頭:“我待機時除非您呼喚,是不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