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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這床有你沒我,有我沒你!”謝毅行擺出一副“哎呀真拿你沒辦法”的寵溺表情,然后輕輕地抓起白喬枝的小腳腕放在掌心,俯下身親了一口。“你干嘛——!”白喬枝驚呆了,這人怎么這樣,腳丫子都親的下去的!當然他的小腳丫超級無敵可愛白嫩白嫩的,但那也是腳丫子好不好啦!他自己都嫌棄的!他好似含羞草,刺啦一下蜷縮起身體,把小腳丫小爪子都藏進被子,裹成一個大棉球,并蜷縮角落繼續惡狠狠地瞪!打不過!跑不掉!只能用眼神殺死你了!然而這么一頓cao作的結果就是,king-size的大床一下空了。謝毅行成功上床。一頓cao作行云流水。……好氣?。。?!白喬枝還想伸展小胳膊小腿抵御外敵,剛伸出個白嫩小腳丫試探,就見侵犯領地的大惡蟲眼中冒出了異樣的精光,嚇得小腳丫“呲溜”一下縮了回去。特別特別迅速!外面的世界好危險!小腳丫都躲不過的!在白喬枝糾結萬分,考慮犧牲自己還是犧牲小腳丫的時候,惡毒強大殘忍的侵略者,已經從床腳爬到了床頭。侵略者勾起一抹“邪笑”,緩緩垂頭,高挺的鼻梁在緊張萬分的白喬枝注視下,抵上了細嫩的脖頸。剛才洗漱的原因,謝毅行的鼻息間帶了薄荷香氣,混合了他男士淡香的薰衣草味兒,全數打在白喬枝脖頸間,讓他不自在極了。他小爪子從被窩里伸出來,奮力撇開謝毅行有些大的頭顱:“你又干什么……”“喬喬……”謝毅行兩手反抓住那只小爪子,溫柔不容抗拒的壓在身下,又湊上去:“喬喬的味道好香?!?/br>香……白喬枝剛降下熱度小臉又紅起來,他記起,雌性在被雄性信息素吸引后,容易被刺激發/情,體現在體溫升高,意識被交/配欲充盈等。總之,造物主為了體格嬌小的雄性能成功為生育率做出貢獻,也是進化出了不得了的武器呢。他仔細一看,恨不得全身撲在他身上,像只熱情渴求關懷愛/撫的大狗的謝毅行,仿佛他一聲同意,這狼狗就要將他全數吞吃一樣。謝毅行雙目泛紅,盈著不自然的過于激動的水光,他的呼吸愈發沉重,渾身熾熱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他垂眸,對上白喬枝不知所措的目光,隱忍而熾熱:“喬喬,我可以么?”什么?謝毅行低聲長哼一聲,仿佛難受極了,白喬枝不明就里的當兒,猛地感受到什么東西。堅硬的、guntang的,隔著被子都能感受到那東西的猙獰……等等等等一下謝謝謝謝毅行不會發發發發/情了吧???謝毅行不自覺地蹭了一下被子,難耐的扯扯睡衣:“好熱……”白喬枝出奇的冷靜了下來。他是傻萌,但他在意識到一些問題的根源時,便會出乎意料的清醒而理智。謝毅行喜歡他。喜歡到不顧情誼,不顧他傷心失信,也要強行把他鎖在床上的地步。甚至,想要犯法強迫他做一些成年蟲的事情。甚至……他的突如其來的蟲腺成熟,也說不定是謝毅行急于求成搞的鬼。那他呢?白喬枝深深的明白,如果今晚他妥協、將謝毅行不明不白的上了,那么他們的過往友情,便真真正正的破碎了。能轉化成愛情是最好的結局,可若不能呢?他會失去從幼兒園陰差陽錯相遇的陰郁大跟班,失去他的謝毅行。他的謝毅行……這樣一個親切的,又曖昧,飽含了無數嬌縱獨占欲的詞匯,讓白喬枝眼底一顫。面前,謝毅行還在隱忍渴求的望著他。白喬枝隱去復雜矛盾的情緒,輕輕吸了一口氣。然后用乖巧的、謝毅行向來拿他沒辦法的撒嬌語氣說:“毅行,大傻,你給我解開,你這樣我怎么弄?”他垂下頭,去隱藏膽怯惶恐的情緒,努力平復著嗓音中的顫抖:“不然,我怕等會兒弄傷你……”欣喜若狂。謝毅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前嬌嫩可愛的小喬枝,他第一眼認定的小太陽,守護了十多年的小奶蟲,向他發出了邀請。甜甜蜜蜜的蜜桃香氣,混雜著清洌妖冶的清茶香,一波又一波擊垮著他的理智和思考能力。他雙手顫抖著,輕輕撫上鐐銬上的指紋開鎖,隨著最后一處腳踝上的“啪嗒”開鎖聲,他嘴唇顫抖著吻上精雕玉琢的小腳。他如獲珍寶般捧起纖細光滑的小腿,虔誠而卑微的吻上去。這是屬于他一個人的了……就在這一刻,這一晚,所有人的小太陽,終于只照耀他了。白喬枝強忍著渾身戰栗,又撒嬌道:“我要洗澡,吃了飯沒洗澡渾身不舒服?!?/br>謝毅行為他掀開被子,半跪下地,為他穿上床邊嶄新的絨毛拖鞋,柔聲道:“身上有力氣了嗎?要不要……我幫你洗?”白喬枝害羞的搖搖頭:“我自己洗啦!你不要偷看哦,偷看就不讓你和我一起洗了。你趕緊去放水!”謝毅行寵溺的笑笑,走向浴室:“等兩分鐘,很快?!?/br>就是現在。抱歉……見謝毅行背影沒入浴室磨砂玻璃門,白喬枝深吸一口氣。脫下絨毛拖鞋,捏好小黃雞,瞄準最短路線,跑!地板是溫潤的木地板,小腳丫傳來的觸感微涼,還可以忍耐。其實躺了一天,渾身關節酸楚無力,可有堅定的信念支撐著,似乎全數拋在了腦后。春繡園的地形,沒人能比他更熟悉。捉迷藏啊、玩小汽車啊,教他把春繡園三層樓的地形記得門兒清。真是無法想象,時隔多年后第一次用上這記憶,竟是為了逃離。白喬枝逃得很順,謝毅行把他放在了二樓臨樓梯的第一個臥室,二樓的房間都是主人房,謝毅行自己的就在靠陽面的角落。從正中寬敞氣勢恢宏的主樓梯下來,便是能容納小型宴會的客廳,用深淺墨綠剪影桂花的壁紙裝潢,正中是仿古仿木制吊燈,端莊文雅。只是一樓沒開燈,一切籠罩在綽約熟悉的陰影里,白喬枝跌跌撞撞撲到門口,滿心希望被冷水澆了個冰涼。上鎖了。謝毅行竟然……用鑰匙反鎖了一樓客廳的大門。那么這就意味著……他早就預料到自己會試圖逃走了。背后遙遠的樓梯上,突然傳來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那個熟悉的,如今無比陌生的嗓音,仿佛壓抑了萬千怒火,又感染了萬千悲傷。“喬喬,你這是要去哪兒呢?”